琢磨了一会之后,易泉笑道:“校长说得对,好像是我忽略了一点东西,不过,我打他也是正义之举,相信您不会为难的。”
“那到底是什么正义之举呢?”校长连忙问道,终于抓到了一个解决事情的切入点,如果他真是有正当的理由,那么事情就好办多了。
于是易泉不得不出卖慕容雪荷,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校长静静地听着,脸色变幻莫测,时而皱眉时而摇头叹气,也不知在对谁感到失望。
他失望的原因无非就是周马俊了,这货怎么说也是副书记的儿子,平时仪表堂堂,面如冠玉,待人也是彬彬有礼,却想不到是个彻头彻尾的好色之徒。
“你先坐吧,不用站着,我叫她过来问一下,希望你说的是真的。”校长指了一下他旁边的椅子道。
“遵命!”易泉潇洒不羁地坐了下去。
慕容雪荷很快也收到了消息,去见到校长的时候,证实了易泉所言,而且还顺势反告了周马俊一状,称其伪君子耍无赖,自作多情,三番二次骚扰自己,惹得自己心烦意乱无法专心工作,这种人简直就是社会的蛀虫,祸国殃民。
其实校长听完之后心里也有些嘀咕,说到祸国殃民,谁及得过你啊,就你这份姿色,若是本校长年轻三十岁也是经不起诱惑的。但往深一层想,爱美之心人人皆有之,整个学校里有哪个男人不倾慕慕容雪荷的?然而像周马俊这样死皮赖脸自作多情者,终究有伤风气啊。
易泉对慕容雪荷更是感激兼欣慰,感激是她没有趁此机会公报私仇,欣慰的是在她心目中,果然自己还是有那么一丁点地位的,至少比那个周马俊强多了。
“校长,其实我早就想跟你说了,只是这些都属于私人恩怨,我不好意思来烦你,但现在既然他逼到这个份上,我也只好请你做主,我现在只想专心做好自己的工作,不希望那些无耻之徒骚扰我,要么他走,要么我走,你自己拿主意。”慕容雪荷理直气壮地说道。
在领导面前,她极少用这种语气说话,显然是被人逼急了。
“要么他走,要么我走……太有个性了,真是越来越深得我心啊。”易泉在一旁点头偷笑,一脸的幸灾乐祸。
校长自然也把他的反应看在眼里,不禁暗暗称奇,忍不住道:“那你们两个……该不会是……”
这话也再明显不过了,校长是在怀疑易泉这小子才来到这里一个月左右,就把教师界的女神征服了?当真是神速啊,这得需要什么样的泡妞技术才能做到?
慕容雪荷一听就着急了,急忙解释道:“没有,不是你想象中那样的,我只是跟他打赌输了,所以才答应给他做一个星期的……保姆……”
她脸皮薄,说出保姆这两个字,不由脸颊发热红粉飞飞,秋水眸子委屈地一闪一闪,煞是迷人。
校长瞪大了眼睛,佩服地瞄了易泉一眼,不服不行啊,慕容雪荷什么性格,出了名的母老虎,垂涎她美色的男人数都数不过来,但又有谁能用相同的法子将她逼到这等境地?不得不说易泉这小子果然有一手,怪不得他看起来那么得意。
“原来是这样,你们先走吧,这事情我已经有所定夺。”校长干咳两下,发了逐客令。
在回去的路上,易泉满面春风,对慕容雪荷呵呵笑道:“我觉得,你也应该像何倩雨一样,请个保镖才行,长得太出色也不是好事情啊,这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狂蜂浪蝶。”
“你说得容易,人家何倩雨是什么人,富豪千金啊,我又是什么人,薪水加奖金一年也挣不到十万。”慕容雪荷心里嘀咕着,白他一眼道:“你以为保镖有那么好请吗?”
“有多难?眼前不就有一个吗?”易泉指着自己的鼻子,大义凛然道。
就知道你不安好心。慕容雪荷鄙夷道:“算了吧,我可请不起你。”
“这是什么话?咱俩可是朋友,为朋友我两肋插刀肝脑涂地啊,只需要你使个眼色,我定然义不容辞地替你赶走那些见色起心的伪君子。”易泉正色道。
“拉倒吧,我去请个保镖来把你赶走还差不多。”慕容雪荷讽刺道。
易泉木然,殷勤了半天,原来自己被当成伪君子了,这是绝对的血口喷人,冤枉啊。
这一次的伤人事件很快就有了结果,毫无疑问,周马俊又悲剧了,原告变成被告,让校长狠狠地痛骂了一顿,还得写一份悔过书自我检讨。
本来他的算盘自然是打得巧妙,校长就算不买他老爸的面子,也是个讲道理的人,本以为道理都站在自己这边,却想不到是自作多情了。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雪荷对自己是有好感的,一个月前,大家还算有一点交情,可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仅凭易泉说了一句栽赃嫁祸的话,自己的绅士形象摇身一变就成了伪君子,真是讽刺。
这口气说什么也咽不下,周马俊已经开始计划着报复了,但凭他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再加上身份的问题,实在是不方便光明正大地出手。
下午放学的时候,他费了好大劲才找到谢风杰。
要想对付一个人,就要清楚对方的弱点,目前周马俊唯一能肯定的就是易泉平时做人太嚣张,得罪的人不在少数,那天谢风杰在蓝球场上被他扇了耳光,打得鼻青脸肿,只要是个人都知道。
至于范佟就算了,那家伙本来也是个人才,只可惜他被易泉教训一顿之后,不但没有记恨,反而悬崖勒马当了易泉的朋友,丫的,真是没骨气,在哪里跌倒的就应该在哪里爬起来,对敌人俯首称臣算什么男子汉。
仇家多,就是易泉其中一个弱点,一旦把这些资源都利用好了,对付区区一个体育老师还不是易如反掌。
男生宿舍楼前,一排参天大树架起了天然大阳伞。
树阴下面站着两个人,一师一徒。说起来也有点巧,周马俊也同时执教慕容雪荷和唐紫燕班的政治。
这两个人正是周马俊和谢风杰。
“风杰,我听说你一向是条硬汉子,从来都是不肯吃亏的。”周马俊严肃地看着谢风杰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谢风杰板着脸道,看那姓周的说话莫名其妙,心里甚是觉得奇怪。
“那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那天你跟6班的人在打球,结果被易泉揍了一顿,我很奇怪,为什么你会忍气吞声,没有任何动作。”周马俊试探道。如果说谢风杰心胸豁达把这事情给忘了,打死他也是不信的。
谢家没有一个孬种,在青云市是出了名的。
“这关你什么事?”谢风杰瞪着他道,气焰甚是嚣张。政治老师在他眼里就是一坨屎,绝对没什么面子可言。
“当然关我的事,因为我的鼻子就是他打的。”周马俊道。
谢风杰看了看他鼻子上的白色胶布,还真是引人注目啊,这个滑稽样实在是很损形象。
“哦?原来你是想找我替你出头?你是老几呀?我凭什么帮你?”谢风杰不屑道,以为鼻子上贴块纱布老子就会同情你?想得太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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