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荷瞬间崩溃,他要是不说出来还真像这回事,可说出来就变了味道,如此厚脸皮到哪找去?
她一甩身道:“你还是快点滚吧,最好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再给我点时间嘛,我马上就滚。”易泉平淡道。
这一夜,辣妹子失眠了,要命的是她还不知道自己失眠的原因是什么。
太单纯,也未必是好事。
易泉把自己的所有家当扛到奔驰的后尾箱,绝尘而去。其实心里还真舍不得,估计以后很难找到机会和辣妹子吵架了。
闺房内,慕容雪荷早早就上一床,翻来覆去,辗转反侧。
戴玉蓉一看到她摇尾巴就知道她在发骚,本着八卦到底的精神,溜到床上做个鬼脸道:“在烦什么呢?又是为了某人?”
“为你的头啊。”慕容雪荷喝道,但显然看得出她对这个话题并不反感,甚至是正愁找不到倾诉对象。
戴玉容可以说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了,哪能猜不透她那点心思,兴致勃勃地当起了听众,贱笑道:“快说来听听,那天晚上一夜不归,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天晚上”自然就是在青云山山顶的那点事了,原来戴玉蓉一直还没有机会问,本想先留点悬念,如今也到了严刑拷问的时候。
一想到那天晚上的傻b行为,慕容雪荷把烦恼都忘得一干二净,露出一个很幸福的笑容,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毫无保留。就连在酒店里一起睡了个午觉也忍不住坦白了。
戴玉蓉听完羡慕不已,眼冒春光道:“还真的过夜看日出啊?那不是很浪漫吗?有没有拥抱?热吻呢?哪怕只是亲一下?蜻蜓点水地?”
慕容雪荷瞪起白眼,很快就把她藐视了,道:“你当我是你吗?姐的便宜可没有那么好占。”
“呸!”戴玉蓉唾她一脸,道:“那你就继续清高吧,活该你四十岁都嫁不出去,那时候人老珠黄了看你怎么死。”
“臭婆娘,你敢诅咒我……”
戴玉蓉的惨叫声又为黑夜凑响一首美妙的乐曲。
易泉第一次开奔驰,手自然是痒得紧,在大马路上狂奔了好几个小时,油标见底了才舍得罢休,畅快淋漓,直到半夜才回到贵族别墅区。
小区里的夜明灯昏黄,万籁俱寂,宁静中又洋溢着奢华之气。没有高大的楼房,却到处是高贵的象征,连脚下的石板都用上乘青花石铺成,一路走进来如入宫殿。
易泉泊好车后,从车尾箱拿下行李,步行五十米便到了何倩雨的小别墅。抬头看着这套奢华的房子,叫人心中感叹,在某一段时间内,这里就是自己的新家了。
可惜里面的人不太欢迎自己。
不知为何,从他站在门口开始,就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不祥的预感!总觉得里面危机四伏,像是一个龙潭虎穴。
这种感觉跟房子的豪华气质形成强烈反差。
“杜海椒应该不会设计暗算我吧?”易泉犹豫了一会,提高了警戒心,这已经是一种本能了。
为了以防万一,易泉打开门锁后,直接一脚把门轻轻踢开。果然不出他所料,头顶上方不知道谁吊了个水桶,里面装满了水,突然间就掉下来。
幸好易泉人还没进去,否则就要被淋成落汤鸡了。
“你麻痹的,居然这么狠毒,老子说什么也是兼职保镖一名,不就是来混口饭吃吗?用不用这样整?”易泉看着地上一滩水和摇摇晃晃的水桶,暗暗骂了一声,才小心翼翼地走进门去。
在闺房内,何倩雨坐在课桌前,看着电脑屏幕的监控录象,气得直跺脚:“靠,他怎么知道我们会设机关呢?居在被他躲过了。”
对杜海椒来说,这位大小姐爆粗口已经不是新鲜事了,典型的表里不一,在外人面前是一套,在自己人面前又是另外一套,说难听一点,她是一个很虚伪的人。
“你别着急,他好歹也是受过训练的特种兵啊,要是能轻易对付你爸也不会花重金请他来保护你了。第一关算他好运,好戏还在后头。”杜海椒坐在何倩雨身旁,充当了解说员的角色,楼下的每一个机关都是她亲手设计的,所以颇有自信。
本来这些手段都是用来保护何倩雨的,现在却拿来对付一个“同事”,实在是很讽刺,但没办法,不把这个人赶走,咱姐妹两人今后的日子该怎么过了?
楼下,易泉已经走了进来,反手关上背后的门,站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杜海椒再不济也是中南海保镖,他不得不谨慎,既然那小辣椒能在门口吊个水桶,想必后面还会有更狠的。
虽然有一点他也很清楚,就是对方肯定不敢真正对自己下杀手,最多也就让自己吃点苦头,好知难而退,所以就算中了招估计也不会有太大损伤,但老子堂堂一个超级特种兵,绝不能在两个女人面前裁了跟头。
所以易泉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警惕四周,轻手轻脚地拉开行李包的链子,众里面取出一副看似不怎么起眼的太阳眼镜,戴了上去。这并不是普通的眼镜,而是有夜视功能的高科技产品。
结果有了新发现:整个房子里的摄像头增多了一倍。
这情形叫人好生失望,若是这么处心积虑地防贼倒也算了,她们却是在对付一个负责保护自己的人,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这臭男人还真是谨慎啊,连夜视镜都带了过来。”房间内,杜海椒盯着录像鄙视道。
“那怎么办?他会不会把我们的机关都识破了?”何倩雨忧心忡忡道。
“不会,你放心好了,就算他再厉害又如何,姐也不是省油的灯,等着看好戏就是。”杜海椒脸色阴森森地说道。
楼下,易泉已经全副武装,手里拿着一把飞刀,以防万一。黑暗中,刀背上“保家卫国”四个小字寒光闪闪,叫人不寒而栗。
易泉的脚开始动了,一步步向前走去。
大厅中央有一张沙发,按道理说,第二道机关肯定设在那里,因为以常理推断,自己进门之后,应该第一时间坐到沙发上休息片刻。
至于开灯的环节可以直接免了,因为傻子也猜得出对方肯定拉了电闸,不可能给自己看到光明的机会。
果然,走近之后,易泉发现沙发前的茶桌上有水壳,看起来沉淀淀的,估计装了不少白开水啊,东西还准备得真是周到,若是没有机关的话,倒是不错的待客之道。
“奇怪,他怎么不去开灯呢?”看着易泉的举动,杜海椒有些不甘心。
何倩雨这回去聪明起来,得意道:“我知道,因为他很聪明,猜到我们会断掉大厅里的电,所以没必要再多冒一个险。”
杜海椒有点佩服地看着她,点头道:“算我白费一次心机,但没关系,总有一个陷阱能让他中招。”
易泉这时候已经走到沙发旁边,抬起脚把坐垫踩了几下,没发现什么异常,这才坐下去。这也是为了安全起见,反正一会洗澡都要换衣服。
易泉定定地坐着,盯着前面的水壶看了很久,才用手里的小刀子缓缓伸过去,翘开了水壶盖。
盖子一掀开,突然有一阵破风声从他背后疾射而来。
“果然!”易泉心念一动,身手却是更快,手臂一挥,飞刀已出手。
只听“叮”的一声,飞刀插在背后的一堵墙上,寒光闪闪。而易泉面前的两米处,地上落下了一条针筒,不用看也知道是麻醉剂一类的东西。
看到这情形,何倩雨惊骇于易泉的身手之余,又失望透顶,这么精心布置的暗算居然也失败了。
杜海椒更是咬牙切齿,恨得牙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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