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着豆大的雨点,易泉一身衣服立刻变得肮脏不堪,湿了个透。
杜海椒此刻湿身的状态也是十分狼狈,却又别有一番韵味。
易泉定定看着她,越看越觉得这妮子风情万种,和平常的学生打扮比起来别具一格,煞是迷人。
杜海椒作为一个女人,却也非常理解对方的心情,背上包裹甩了甩头发道:“你看够了吗?像我这种货色要是能进你的法眼就真的是怪事了。”
“我并不是来看美女的,但你不应该是这么没自信的人。”易泉眺望着空间飘零的雨点,淡淡笑道。
杜海椒自然不会上他的当,论身材和美貌,何倩雨都比自己强上不止一筹,又有什么好骄傲的。遥想当年,杜海椒对自己的姿色也是自信十足,但自从两年前认识了何倩雨,才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其实她还是多虑了,任何一个女人都不应该跟何倩雨那种奇葩做比较,这是非常幼稚的,因为那货简直就是仙女下凡,人间难得几回闻。
看了看易泉身上的白衬衫和西裤,杜海椒顿时翻个白眼,嗔道:“你以前去打仗的时候都是打扮得这么酷的吗?”
易泉拿出自己的信号接收器,一边看着上面的屏幕,一边回道:“那你呢,是不是每次出去打仗都穿得这么性感?”
杜海椒厌恶地转过身去,扪心自问,心里还是挺甜蜜的,这该死的虚荣心啊。她合了合眸子,不冷不热地说道:“这不叫性感,只是为了手脚活动方便。”
“那你为什么不脱光呢?脱光了岂不是更加方便?”易泉打趣道,恶劣地瞅她一眼,笑得更加猥琐。
杜海椒居然不生气,只是闭上了嘴。
调戏美女也该到此为止了,易泉此时更加有理由相信自己受了宋伟祥的严重影响,只要看见美女就矜持不住。
只见易泉抓住自己的衬衫衣领猛地一撕,好好的一件衣服被他撕成了两半,丢在脚下的草堆里。
杜海椒看得目瞪口呆,他衬衫下面居然还有一件内衣,也是黑色的背心,紧紧包裹着身体,结实的肌肉若隐若现,极具艺术感。
等他脱下裤子的时候,杜海椒又震惊了,大夏天的他居然穿了两条裤子,里面那条也是黑色的紧身裤,这身行头乍一看去,和自己还相差无几。
但要命的事情来了,他穿着这身衣服倒挺专业,可皮鞋绝对不适合爬山。
虽然他的皮鞋并非那种表面发光发亮的皮,但毕竟不方便翻山越岭。
“我说你这人可真会自找麻烦啊,穿两套衣服我就不笑你了,但难道你还能穿两双鞋吗?”杜海椒看着他的脚嘲笑道。
“这就无需你担心了,哥有的是办法。”易泉不屑地哼道,蹲下去脱掉鞋子,抓住鞋后跟的内侧往上一拉,竟拉出一大片软皮,原本的职场皮鞋瞬间变身为近乎有防水功能的靴子,让人大跌眼镜。
穿好靴子扎好鞋带后,易泉站起来轻轻地跳了两下,感觉轻飘飘的,说不出的舒服。
杜海椒只能折服,几乎要五体投地。
“怎么样?知道自己涉世不深就不要随便取笑别人,那只能显得你很愚昧,很无知。”易泉冷哼道,眉飞色舞。
杜海椒铁青着脸,决定忍气吞声,道:“你千万不要忘了,现在我们是搭当,不管你服不服气都好,我们的命都握在对方的手里。”
“莫非你想在背后放我一枪?”易泉随口道,动身向山顶处爬去。
终于肯开始行动了,还以为要站在这里吵架吵到天亮呢。杜海椒暗暗松一口气,一边走一边说道:“我的意思是说,我们现在需要的是默契跟配合,而不是矛盾。”
刚才那样踩她,她居然还如此心平气和地分析眼下状况,很隐忍嘛。易泉想着,不由肃然起敬,朗笑道:“嗯,不错,看来以前是我走眼了,你完全有资格当我的搭当,就冲你这份隐忍。”
杜海椒忍不住斜他一眼,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敢情这家伙刚才的胡言乱语都是在考查自己啊,心机可真不是一般的深。
爬到了山顶上,易泉再看手里的信号接收器,道:“国宝就在我们一点钟方向,距离五千米多一点。”
“那你还磨蹭什么?是时候出发了。”杜海椒抬脚就要翻过这山头向对面冲下去,可发现易泉无动于衷,又停住了,“你还想什么呢?”
“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这次被盗的可是国宝,却只派了我们两个人过来工作,其他人难道都吃屎去了?”易泉挑着眉头,仍然在思考着这个令人费解的问题。
“你白痴吗?我们已经可以确认目标的位置,他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要是大张旗鼓地大队人马跑过来,人家不早收到消息吓跑了?打草惊蛇懂不?”杜海椒没好气道,很怀疑这个男人的智商都快要跌到负数了。
易泉没再跟她斤斤计较,很淡定地说道:“这个我也明白,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事情并非那么简单。”
“当然不简单,他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杜海椒摆出专家的架势,两手插腰道。
易泉愣了愣,眼睛突然一亮,道:“你是说他们偷国宝只是个噱头?那最终目的呢?”
“逼何董下台呀。”杜海椒吊着白眼道。每一次有机会对易泉说教,她都非常有成就感。
“有这种事?你是怎么知道的?”易泉惊讶道。
杜海椒彻底服了,冷哼道:“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好不好?”
其言下之意,就是说易泉没有脑子,这是赤衤果衤果的侮辱。
易泉果然不失大将之风,面对杜海淑冷嘲热讽的反击,依然脸色不变,说道:“那何董知道这件事情吗?”
“那是肯定知道的,要不然他怎么能当何董?”杜海椒说着,已迈开步伐朝目标方向奔去。她很清楚现在不是分析案情的时候,找回国宝才是当务之急。
易泉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与她并肩齐奔,顺便又提醒道:“你不必跑那么快,这可是五公里,我们是去打架的,要保存体力,而不是跑奥运会马拉松,跑完了可以休息四年。”
杜海椒恨不得掐死他,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可仔细一想又觉得不无道理,嗔道:“那你说应该怎么样?慢吞吞地爬过去吗?”
“你只要跟着我的速度就对了,要不然,等你跑到那里的时候也累趴下了,而我绝对不会比你慢多少,却体力充沛。”易泉双手负后,走得闲庭信步,既不像跑步,也不像走路,速度不快不慢,似乎是恰到好处。
杜海椒不服气道:“你凭什么那么自以为是?”
“就凭我长途征战七八年,当保镖我虽然不及你,但论野战,你总不能否认我的专业吧?”易泉自信满满地说道。
的确,杜海椒自知不得不服,只好按他说的办。
易泉见自己的王八之气镇住了那妮子,顿时得意起来,又道:“记住,跟我一起工作,你必须听我的命令行事,否则有什么后果你负担不起。”
真是不要脸啊,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了。杜海椒没好气道:“行了知道了,你不知道说话也是个费体力的活吗?”
“你又错了,当人长期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下,也是很耗费体力的,我们还不如在路上聊聊天,尽可能放松自己,把这段长途步行当成一种享受,那样你可以愉快很多。”易泉正儿八经地说道,有鼻子有眼。
杜海椒不知该怎么反驳他,似乎还是觉得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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