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车很快就来了,易泉护在孙艳后面,跨上了车,走到最后一排坐下。似乎所有的情侣一上车第一反应都是看最后一排有没有坐位,如果有的话,绝对是首选,因为坐在角落里,偶尔调戏一下增添情趣也能神不知鬼不觉。
这可不是什么龌龊思想,纯粹是情侣之间的一种情趣。
在他们身后,那个咋之下不算太起眼的少年也跟了上来。
孙艳坐在里面,享受着被男人保护的感觉,闲来无聊,也留意到了那个少年,因为女人天生敏感,那家伙时不时会有意无意地往这边看过来。
本来年轻人喜欢看美女也很正常,尤其是性感的美女。但令孙艳奇怪的是,那家伙并不是看她的,而是看易泉。我滴乖乖,难道是个同性恋?拳头哥啊拳头哥,你的魅力可真大,连小弟弟都为你着迷了。
这说明什么,说明自己有眼光,选择正确。
孙艳想着想着就忍不住发笑,对他道:“哎,你注意到没有?”
“嗯?注意什么?”易泉轻轻地抖着腿,忽然一愣道。
“你看前面那个小弟弟,他好像对你很感兴趣。”孙艳捂着嘴笑道,笑得非常诡异。
易泉抬起头瞟一眼过去,那家伙居然在公车里抽烟,呛得旁边几个乘客直皱眉头,太伤风败俗了。
“我看他是对你感兴趣吧?关我什么事?”易泉忍俊不禁道。
“不是,你仔细看,他是对你感兴趣,你看看就知道了。”
“可能是因为他自卑吧,我长得比他帅。”
“大概是你的发型比他帅点吧。”
“胡说,我连脚趾头都比他帅。”
孙艳下意识地看向他的脚趾头,原来穿了运动鞋,再看看那少年的脚,也穿着运动鞋,便咯咯笑道:“你看见人家的脚趾头了吗?”
“这是不用看的,用脚趾头想都知道。”
“你除了脚趾头,还有没有别的东西说?”
“那咱们说说手指头吧?反正坐车无聊。”
易泉还果然说起了自己的手指头,一番吹嘘下来把这双手做过的孽从童年时代说起,也听得孙艳一惊一咋,从没想过他的童年故事那般丰富。这也难怪,一个没有家的孩子,没人管,孤儿院里的姐姐要管的人多着了,可不能随时随地盯着他。所以这货从小就是个调皮捣蛋的主。
孙艳听到兴奋之处,也曾问起他是怎么培养出那种性格的。
易泉不太在意地道:“如果你连个家都没有,你也会像我这样的,但我也没有堕落过,当懂事以后,我对自己做的事情都非常讲究,绝对不浪费时间,因为并没有人值得我去浪费和牺牲。”
“那进了部队以后呢?”孙艳好奇道。
“进了部队以后,我找到了自己活着的价值,这就更不能虚度了,因为价值是要用行运来体现的。”易泉出神道,格外沧桑。
孙艳虽不能感同深受,却能理解他的心情,此时就是发挥她做为女人的魅力的时候了,依偎着他道:“以后别再说你没有家,有女人就有家,我是你的女人,所以,我不允许你再那样说。”
易泉感动得泪流满面,抱着她道:“真没想到,我居然是个有家的孩子了。”
这下子你还不感激我?对我死心蹋地吧,这辈子我吃定你了。孙艳一阵神采飞扬,自我感觉相当良好。
公交车到了酒店旁边的驿站,二人便下了车。刚在酒吧里喝了不少酒,二人都觉得口干,于是找了个小卖部,易泉站在门口抽根烟,让孙艳进去买农夫山泉。
香烟刚刚点燃,易泉格外享受地吸一口,缓缓吐出一个烟圈,说不出的**。
此时,他忽然又看见了公交车上那个少年,不由心头一振,有点忐忑不安。由于受了孙艳的影响,刚下车的时候他有无意间看那少年一眼,发现他也在这个站下车,但当时也没想太多,总不至于真的认为他看上了自己吧,这么恶心的事情可千万别发生在自己身上,以后还怎么做人。
看见那少年朝自己这边走来,易泉有点想揍人了,第一时间提高了警惕。
果然,最担心的事情还是以生了,那家伙居然主动来跟他搭讪,像只螃蟹一样大摇大摆地走到他面前,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说道:“兄弟,一看你就是同道中人,我有好东西便宜你。”
“谁跟你是同道中人?没看见老子身边有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吗?给老子滚蛋。”易泉沉着声音喝道,在寂静的夜里,这声音像一响巨雷。
“姑娘?”那少年愣了一下,又笑道:“正因为这样,所以才是同道中人嘛,我叫‘螃蟹’,虽然看你有些眼生,但有可能你听说过我,我是专门卖稀有物品的,你平常买不到的东西,我这里都有,请问有需要吗?”
嗯?这是什么意思?易泉听得糊里糊涂,但至少有一点令他很安慰,那就是此人似乎不是什么同性恋,倒是像个推销员。这种人并不少见,和卖保险的人差不多,很难挑人,找对象都是有针对性的,只不知他找上自己这么一个脑残究竟是有什么好东西介绍,倒有些好奇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老子最讨厌别人拐弯抹角了。”易泉喝道。
那少年的认错意识还相当不错,立马从身上掏出好几个小巧的塑料瓶子,挨个数着道:“我这有各种药,应有尽有,如果还没有你要的,你可以跟我说,咱下次约个地点,没有我找不到的东西。”
易泉总算是明白了,敢情这家伙是开杂货店的,只要是非法的买卖,他全都干,人才啊,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一种久违的兴奋油然而生。
“有让女人吃了无比荡漾的药?是真货吗?你小子可别吭我,我可是江湖上出了名的狠人,绰号‘拿命来’,你听说过没?没听过证明你孤陋寡闻,可以去打听打听。”易泉不是一般的能吹,说得还真像一回事。
“拉倒吧,什么‘拿命来’,道上没有这号人,不过小弟知道你深藏不露,是个人物,刚才在小巷子里的精采演出,小弟都看见了,大哥您真是好风采,直叫我顶礼膜拜。”少年嘻皮笑脸、点头哈腰地道。
越是这种人,越是笑里藏刀,易泉见得多了。
只见易泉脸色微微一变,内心被强烈地震憾了一下。刚才在小巷子里,这小子就一直在跟踪自己,而自己却浑然不觉,可见这小子的跟踪功夫不赖,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只希望我和孙艳的对话别被他听了去,不过应该没听见吧,否则我岂不是早穿帮了。
记得那时候他说了自己有杀人许可证,虽然这种事情说出来没几个人信,但也不得不防,看来以后说话也得谨慎点,不该说的尽量掖着,这个狗屁地方当真是藏龙卧虎啊。
“这么说来,你也不是等闲之辈,居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跟了我一路,老实交待,有什么阴谋?当时我只是大意才没有发现你,并不代表我不如你,弄死你易如反掌。”易泉恶狠狠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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