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如帮人洗脑一般,易泉很快便又把话锋一转,不紧不慢地道:“不过话说回来,所有的战争无不牵扯着个利益或者某个集体的利益,所谓维护和平,或什么正义的化身,只不过是忽悠小学生的漂亮话,试问有谁能做得到呢。”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你不是政治家,所以你无法体会他们的压力。”杜海椒有些不爽地道。
易泉横看竖看,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一遍,都有点怀疑这条小辣椒家里人是不是当官的,说的话充满了护短之嫌。
但易泉在青云这种大城市里混了一段时间,学会了两样人情世故,第一是不要问别人的年龄,第二是不要问别人家里人是干什么的,这是种禁忌。
换句话说,我家人干什么关你屁事?你又不是我家人,何必要向你交待?
为了伟大的理想,易泉还是不想放过这个美女人才,说什么也得把她搞到手,哪怕故计重施用美男计娶多个二奶也在所不惜。
“假如,我们不需要为国家而战,你觉得怎样?”易泉随口一提,让人看不出他别有心机,城府之深可见一斑。
“不需要为国家而战?”杜海椒微微一愣,奇怪地打量他一眼,道:“你认为我们现在是为国家而战?我们不是为了人民吗?”
易泉面露犯难之色,稍微琢磨一会便道:“我的意思是说,你设想一下,如果我们有一支不受裁权和法律约束的自由战队,只为了正义和真理而战斗,会怎么样?”
杜海椒略一琢磨,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禁失笑道:“你太异想天开了吧?自由战队?到哪找一支这种战队去?就凭你跟我两个人?”
说完她摇摇头,先行一步跨上了摩托车。她现在已经是四分短裙打扮,浑身艳红,不自太窄,弹性十足,里面穿了条足有三分长的打底裤,既不失妖艳,打起架来也不会束手束脚,无疑在易泉的调教之下,她渐渐成为一个合格的伪装专家。
易泉没再跟她说什么,跨上车子,绝尘而去。
“我们现在去哪?”
“去找螃蟹。”
“找螃蟹?”
杜海椒一头雾水,匆匆忙忙赶到了一个赌场,才知道他所找的螃蟹原来是个人,对易泉的故弄玄机显然不太乐意,当场就翻起白眼,可当她看到螃蟹的走路姿势时,才顺了气,这货确实应该叫螃蟹。
赌场里熙熙攘攘,热闹非常,所有的赌徒都情绪高涨,喊打喊杀,若不是看准了门口的牌匾,知道这是个赌钱之处,还以为里面正在世界大战呢。
螃蟹从这张赌桌逛到那张赌桌,看了一会手痒痒的,又摇头叹气地换到了另一桌,但每一处都停留不久,只看不赌。
稍微有点眼力的人都看得出来这家伙不是想赌,而是输光了。
“易……易泉?”螃蟹看到易泉带着个妖艳的美女走来,乍看之下觉得眼熟,打量半天才把他认出来,难免有点吃惊,因为易泉的形象完全改了,从一个脑残的青年变身为时尚潮男。
“为什么你只看不赌啊?不会是又输光了吧?”易泉并没讽刺他,诧异的神态绝非伪装,有谁敢相信他十几二十万才几天的功夫就输光了呢。
螃蟹讪讪地笑了笑,不经意地扫了杜海椒一眼,登时又愣住,上一回他所看到的女人可不是长这模样,虽然都是芳华绝代,但严格点评价,上次的非主流妹子比这个浓妆艳抹的妖女要长得更水灵些。
因此他更加确定了易泉这号人物绝非善类,换女人如换衣服的男人能好到哪里去?就算他坏不透,却也绝不是好人。
“没输光,我只是……在戒赌。”螃蟹给了句敷衍的答复,神态极不自然。
易泉要是信了他才有鬼,不但是戒赌这方面,就连他装出来的这副憨态盎然的样子,特别的别扭,旁人倒是看不出什么,但易泉是亲身领教过他的跟踪术的,有那等神出鬼没的本领,怎么会跟一个不太熟悉的人如此客气。
当然易泉还忘了一件事,这家伙是个无良商贩子,不管做的是什么生意,毕竟也算个商人,商人讲究和气生财。
螃蟹又淡淡一笑道:“你上次给了我一大笔钱,不是说有事情安排我干吗?到底是什么事?”
“你怎么这般没记性?我不是叫你帮我查查我弟弟是被谁杀的吗?最近有没有什么小道消息?”易泉夹着根烟,给他也递了根过去。
螃蟹接过来,道:“我说老大呀,这世界上那么多杀手,这么渺茫的事情我怎么可能查得到?再说了,有谁杀人会四处吹牛说哪个倒霉蛋是他干掉的?这里可是青云啊,不是非洲,杀人是要偿命的。”
“你说的有点道理,看来我这笔钱是扔进大海里了。”易泉装出一副很心疼的模样,其实他并不希望这货能帮自己查出‘孤狼’的线索,充其量只是收买人心的一种变形手段。
话说效果还不错,螃蟹多少也有点过意不去,道:“要不……你有什么事情不方便自己干的,你跟我说一声,我一向不喜欢欠人情。”
这话的意思也再明显不过,正中易泉下怀。
易泉不形于色,淡淡道:“那好说,你最近有什么新货吗?给哥来点尝尝。”
螃蟹傻了眼,他砸一大笔钱给自己,却没让自己做伤天害理的事,莫大的一个人情,只是要点货就一笔勾销了?
“到底有没有?”
“有……有,不知道你想要哪种?”出于习惯,螃蟹示意易泉避开了几步,又警惕地看一眼杜海椒。
一个热血方刚的男人身边有杜海椒这样的女人,要点激刺感太正常了,所以螃蟹把易泉彻底当成了一个辣手催花的情场高手,说难听点其实就是个败类。对这种挥金如土的无良败家子,他也没有什么好提防的。
“就上次那种吧,来一小瓶玩玩。还有,你真的不能帮我把这包东西散出去吗?”易泉说着,神不知鬼不觉地从裤袋里取出一包白色粉末状的物品。
‘螃蟹’自然认得这包东西,到底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尽管知道是伤天害理的玩意,也面不改色,坚决地婉拒道:“这个忙我可帮不了你,虽然我算不上好东西,但做缺德事也是有点分寸的。”
易泉步步紧逼道:“你一件也是做,两件也是做,做多少件都是一样的,不管有多么缺德,反正都是缺德,对你来说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看‘螃蟹’依然在摇头,易泉又把自己的人情搬了出来,道:“你用了我十几二十万却没帮上什么忙,要是真不想欠我的人情,就把这包东西卖了,能卖多少算多少,咱就算一笔勾销如何?”
“如果你觉得我这条命还算值钱的话,就拿去吧,反正这种买卖我是不会做的,别浪费口水了。”‘螃蟹’一副按得牛低头逼不得牛喝水的傲骨铮铮模样,说完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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