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并不着急,刚好四个人,在原地坐下来就打起了扑克牌,拿出几大包零食和饮料,竟是玩起了扎营露野。直到三更半夜时,众人全部蒙上了脸,活脱脱一群山贼模样。老庄对孙艳问道:“还记得密码吗?”
“记得。”孙艳的记忆力自然不需要怀疑,抬起纤纤玉手就准备干活。
“等等。”易泉紧急阻止了她。
“干什么?”
“还是重新破解一次密码吧,这种锁不可能一直使用同一个密码,万一按错了,很有可能会引起警报。前段时间刚跑了个人,他们肯定会改密码。”易泉自信满满。
众人一想觉得有道理,孙艳取出工具,开始了密码破解。
结果几人倒吸冷气,暗暗庆幸易队长的谨慎,密码果然改了。幸亏易泉机灵,目前有惊无险,几人很顺利地进入了隧道。
隧道里一片漆黑,他们已经从李云鹤口中得知,在里面千万不能开灯,因为系统有设定,从里面出来时不会触发警报,这是为了发生紧急状况时,防止精神病院里的工作人员们前扑后继时慌乱中顾不上太多,所以没设什么机关陷阱。可是如果从外面进入的话,必然是鸡鸣狗盗之徒,只要在出口处触及到任何开关,就会引发警报。
虽然所有人都不理解为什么李云鹤做为里面的一个‘犯人’会知道这么多,却也不好过问。
易泉等人带上夜视镜,一路缓缓前行,此隧道并没有想象中那样弥漫着高科技的气息,其实也就是一条水泥路,满地灰尘,有不少阶梯,四周墙壁也皆是水泥,青苔斑驳。
“这些懒虫,居然没派人打扫过这条隧道。”
“估计是安逸的日子过得太久了,没有危机感。”
“我当特工部的人多牛,其实也不过如此。”
“少埋怨了,这只是一条逃生隧道,又不是什么防盗系统,哪来那么要求?”易泉喝止众人的议论,此时已经到了尽头。
尽头处有一道钢门,同样是安装着外头那类电子锁。
孙艳花了十几分钟的功夫,就轻易破解了,不堪一击。由此看来,只要有人想进去里面劫人,完全就是手到擒来,不费吹灰之力。
但是除了易泉以外,绝对没有别人还会来这里‘偷盗’两个神经病,只要这次作案成功,他总共已经偷了三个神经病。
因为精神病院里所有的人都是孤儿,在军队中或许小有名气,但是自从进了这里,他们跟外界就没有了任何关系,就算在人世间还有几个朋友,可谁又会吃饱了没事干跑来这里偷鸡摸狗?
易泉今晚的壮举,堪称前无古人,甚至很可能后无来者。
打开门后,孙艳和老庄留在隧道口‘把风’,易泉害怕女人碍事,就把她留在外面,让老庄守着,自己带上最擅长跟踪术的‘螃蟹’溜进了医院内部。
擅长跟踪术的人通常都比较谨慎,走路时脚下绝对没有半点声音,来无影去无踪,所以让‘螃蟹’参加这次‘营救行动’最适合不过,同时,也是对他的一种历练。
“跟紧我,千万不要被摄像头照到,否则功亏一篑。”易泉告戒道。
二人用黑布蒙着脸,露出一双眸子在黑暗中一闪一闪,一路上猫着身子渐渐走到了明浩兄弟的病房前,其间并未发现有人巡逻。
“队长,为什么你对这里的地形那么熟悉?连哪里有摄像头、怎么避开绕过去都知道?”螃蟹看着走廊上密密麻麻的摄影机,头皮有些发麻。
“废话,我可是在这里当了十天神经病,早把地形摸透了。”易泉低声回道。
螃蟹傻了眼,这太惊人了,为了来这里偷两个人,居然设计潜进来当了十天神经病……
易泉撬开门锁,发现公孙明和欧阳浩都睡得像死猪一样,连摇也摇不醒,干脆就和螃蟹一人背一个,先离开了这里再做打算。好在两个老头都是骨瘦如柴,背起来不算费劲。
“这两个老货死了?”守在洞口的老庄见状,不由傻了眼。
“你才死了,他们睡着了,赶紧撤,能多快就多快。”易泉发布撤退命令,孙艳把门关上,四条人影在隧道中一闪而没。
“靠,这样折腾还睡得着?”老庄一阵木纳。
走出隧道时,天边已经翻起了鱼肚白。
孙艳喋喋不休地埋怨起来,要知道这条隧道有十几公里,为了安全起见他们不可能把摩托车也开进去,往返都是靠两条腿,足足奔跑了五个小时。细皮嫩肉的孙艳走到两条修长的美腿几乎断掉了,一出来就摊在地上气喘如牛。
易泉不得不给她捶背揉骨,甜言蜜语说到尽,听得旁边的老庄和螃蟹耳屎都掉了出来,肉麻不堪。
最终,老庄和螃蟹一人载一个,易泉抱起孙艳,跨上摩托车飞一般赶回了飞机飞机降落的山谷。
此处群山环绕,萧索味道颇浓,在凌晨时分冷风飕飕,较为弱小的孙艳连打了十几个喷嚏,终于体会到这趟差事真不容易。
“赶紧起飞,去蒙古大草原……”神鹰战机如同巨形大鹏般,展翅高飞,直冲云霄,惊醒了森林中的鸟兽。
这一天,特工部和首都的医学研究部门全部都炸锅了,前不久刚丢了个透视眼,今天又有两个老疯子失踪了,上次李云鹤自己逃走的也就算了,但这次,种种迹象表明,这是招贼来了。
到底是什么样的贼连神经病都来偷?简直是变态。
院方发现,昨晚确实有两个贼头贼脑的人闯进了医院,而后从隧道逃走了,真是来去自如,如入无人之境。易泉他们虽然已经使出浑身解数,尽可能避开了摄像头,但经过上次的教训,医院里增加了不少隐形摄像头,所以他们依然无法遁形,这是易泉所料不及的。
不过,好在他们进去时都蒙着脸,且里面光线阴暗,料想也曝露不了真身,让他们猜去吧。
“这两个王八蛋,别让我知道他们是谁,否则抽筋扒骨。”秦磊的咒骂声不断在整片山域中回荡,几乎气到吐血。
说起秦磊也确实是够倒霉的,最近一段时间才被调来负责精神病院的保安系统工作,但系统都是先人早就设计好的,他只好提供武力巡守,结果就先后两次着了贼人的道,被几大部门的领导骂得狗血淋头,有冤都没地方喊。
“咱这么做是不是太不地道了?秦磊肯定要吃不了兜着走。”飞机上,老庄大笑不止,笑得非常诡异。
“他死总好过咱们感冒吧?这货其实也不是好东西,一天到晚打我们的主意,好像加入他的特工部有多吃香一样,也不先打听打听咱是什么性格。”
易泉也是哈哈大笑,心情大好。
公孙明和欧阳浩已从飞机上惊醒了过来,面面相觑,感到莫名其妙,直到认出了易泉时,才愣愣失神若有所思。
但说起来也奇怪,这两个老人并没有过于吃惊,异常的冷静,自顾自地聊了起来:“我说呢,这小子真有本事,竟然把我们弄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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