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苍茫,两辆越野车快速离开了川西省的省城,从郊区穿过,进入了一条很少有人走的小道。
这条小道是从川西省到滇西省的快速通道,知道的人不多,一般也就一些喜欢旅游的驴友才知道。
但是陈峰开着车,在夜色之下依旧是轻车熟路。
很显然他不是第一次走这一条路,事实上也是如此,陈家不仅有着明面上的公司和生意,暗地里还搞了一些见不得光的灰色生意。
灰色生意,来钱最快当然的是毒品,陈家一直和金三角的一些不正当的人有往来,拿货的时候,一般是陈峰、陈晓和陈蒙三人亲自去,交易的地点一般就选在靠近边境的滇西省,因此陈峰等人对这条路,那是相当的熟悉。
“我父亲呢?”
陈彪看着车窗外的夜色中的景物如潮水一般退去,问陈文年道。
“老爷已经在滇西了。”陈文年道,陈克勇这个人最是谨慎,哪怕是救自己儿子的事情,他都是在背后坐镇,不会亲自出手,他早就将东华市的地宫封了,将最为值钱的宝贝放进了自己的储物戒指,然后体现去了滇西。
“那就好。”陈彪道,他还是稍微嫩了一点,遇到什么大事,陈家的主心骨依旧是陈克勇,如果陈克勇不去国外,对于自己能不能在血都站稳脚跟,他是没什么把握的,现在得知陈克勇是和自己一起走,他就完全安心了。
这两辆越野车,都是通过特殊改装的,他们走的路,又是没电子监控的路段,陈峰和陈蒙开着车,一路风驰电掣,在天色微微亮的时候,就到了滇西省的边境。
两辆车开进了一片密林里面,然后停了下来。
“停到这里干什么?我们趁着脸色还没亮,马上国境啊,虽然过了这里就是金三角区域,但要是被边防军人发现了,我们多少有些麻烦。”
陈彪提醒陈峰等人道,他平时是大大咧咧和无比嚣张的,但是到了关键时刻遇到了什么大事,他和他父亲陈克勇一样的谨慎性格就展露无余了,他什么事情都很注意细节,不愿意在原本就危险的时候去冒任何的险。
陈文年微微一笑没有说话,而陈峰和陈晓、陈蒙等三人则准备解释,他们是陈克勇的徒弟,虽然是陈彪的师兄,但身份和地位还是不如陈彪的,陈彪问他们,他们当然不敢视而不见。
但就在此时,一道黑影出现在密林里面,原本打算说话的陈峰也就闭口了。
“谁?”
陈彪大惊,这一次他被警察抓,然后被判无期徒刑还在监狱里面呆了十来天,他早就变得草木皆兵了,一旦有一点风吹草动,他立马就会警觉。
“儿子,你出来了,你受苦了。”
那黑影再次一动,一下出现在陈彪的面前,速度快到无以复加。
这黑影不是别人,正是早就到了滇西,等着陈彪的陈克勇。
“父亲!”
陈彪一把抱住了陈克勇,他的年纪不小了,但在陈克勇面前,却还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他想起自己这些天受过的哭,鼻子一酸,差点就要掉眼泪了,他在别人面前嚣张的时候,好像世界上就他最凶一般,但是现在他看起来却是有些柔弱,一点都没男子汉的坚强。
其实也不怪陈彪是这样的性格,因为他从小就被陈克勇惯坏了,陈家是修真世家,陈克勇的父亲和祖父都死得早,陈彪是三代单传,因此陈克勇将陈彪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什么事情都依着陈彪,这么一来,也就养成了陈彪这么一种性格。
“儿子,让你受苦了,现在我们就要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去血都了,到了血都,站稳脚跟之后,我就不会再让你受苦了,我早就将我们陈家几十个亿的资产转移走了,一些珍贵的东西我也随身带在了储物戒指之内。”
陈克勇看到陈彪在自己的面前眼眶湿润好像要哭了,很是心疼地道,作为陈家的家主,他有几件至宝,除了那个用来炼丹的炉鼎之外,。
他这么溺爱陈彪,其实和他的妻子也有关系,他妻子死得早,死的时候一再叮嘱他要照顾好陈彪,不然死不瞑目,因此妻子死后,他就对陈彪百依百顺,以至于陈彪养成了这么一个纨绔公子哥性格,想要得到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
“父亲,我们还会回来吗?去了血都之后,我知道自己依旧会过锦衣玉食的日子,但要是我们就这样走了,我会心不甘的。”
陈彪抹掉了眼角的眼泪,恨恨地道。
陈家的势力很大,在川西省陈彪的确是可以呼风唤雨,想要什么就要什么,因此他看上温美霞之后,也以为温美霞很快就可以成为自己的女人,但是王恒的出现,让他梦碎了,让他意识到在这个世界上他不是为所欲为的人,他对王恒的恨意是可想而知的。
“你有哪些不甘?”陈克勇问道。
“我最恨的就是王恒,如果不是他,我的人生轨迹不会发生这么大的改变,此外就是那个温美霞,她看上了王恒那混蛋,竟然看不上我,我要证明我比王恒优秀一万倍,有一天我要重新回到华夏,杀了王恒,将温美霞抓到,让她给我为奴,一直伺候我,不然的话,我一辈子都不得安心,我一辈子的心境都会受到影响。”
陈彪的眼中射出了仇恨的目光,此时的他心里已经开始有些扭曲变形了。
“儿子,你能这么想,证明你已经长大了,你说得没错,我们陈家在华夏已经有上千年的历史了,出过不少修真者,虽然没踏入顶级修真世家的行列,但也从来没被人欺负过,这一次,我们陈家被王恒逼得远走异国他乡,实在是最大的耻辱,虽然王恒背后可能有一个强大的修真门派,但是为父已经掌握了炼丹之法,以后我们的修炼速度一日千里不说,我们还能培养大批厉害的手下,到时候就算是和王恒背后的修真门派一战,我们也不惧,东华市东华山中的地宫,那是我们祖祖辈辈的根基所在,我们是不可能舍弃那个地方的,总有一天,我们要杀回来,到时候我们灭了王恒及其背后的门派,展现了强大的势力,警方根本不敢再追查,到时候他们还要将我们高高供着,温家失去了这些倚仗,到时候还不是被我们捏在手里,我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陈克勇道,他和陈彪一样,心中只有仇恨,仇恨已经蒙蔽了一切,他觉得自己掌握了炼丹术,很快就可以突破到筑基期,甚至是突破到金丹期,到了那时候,他就什么都不惧了。
“父亲,你说得对,实力就是一切,这次去了血都之后,我会好好修炼的,此仇不报非君子,我和王恒那是耗上了。”
陈彪咬牙切齿道,一提到王恒的名字,他就恨不得将王恒吃掉一般。
“好,现在我们赶紧处理了这两辆车子,然后离开吧。”陈克勇道,此时东方已经出现鱼肚白了,不要多久天就要亮了,此时不离开,很可能会出现一些意外。
很快,陈文年和陈峰等人就将两辆越野车处理了,这地方算是边境了,要沿着边境的公路将车子开过去,要不被边防战士发现,那是不可能的,因此他们只能骑车,找个偏僻的地方过境了。
没多久,陈文年等人就将车子藏了起来,他们一行六人,展开身法,往边境飞掠而去。
边境的戒备是森严的,但是陈克勇等人的修为太高,他们飞掠的时候就如一道青烟,因此当他们在一个边防哨所旁边的小山头上直接飞掠过去的时候,尽职尽责的边防战士并没有发现他们。
出了边境,就可以看到一条河。
这条河,可是大有来历的,在华夏境内,叫做澜沧江,出境之后,那就算是金三角的区域了,被人称作湄公河。
湄公河连绵上千里,时宽时窄,这条河,横穿东南亚好几个国家,而这条河上的势力错综复杂,金三角许多地方武装都有船在上面行事,在这条河上面,几乎天天都动刀动枪的,天天都死人。
陈克勇和陈彪等人越境之后,就到了湄公河的岸边。
陈文年早就安排好了一切,有人准备了快艇在那里,六人上了快艇,沿河而下。
开快艇的是陈峰,他这个人精通各种驾驶,别说是快艇,就算是直升飞机和战斗机,他都能开。
快艇在湄公河里面走了上百里,天色才开始微微亮。
此地已经属于挝国的地界,不属于华夏了,陈克勇和陈彪等人也就没什么担心的了。“老年,将酒拿出来。”陈克勇对陈文年道:“我们终于逃出了生天,从此龙入大海,虎归山林了。”先前他还一直在担心,但是现在却是完全放心了下来,就算此时川西省警方的人知道陈彪已经被他们救走了,要追赶也就来不及了,要知道这已经是境外了,华夏警方要越境追他们,那是要和其他国家打招呼办手续的,等华夏警方办好这些手续,只怕他们早就离开了这里,去了血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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