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顾依依腹诽，当初自己不也是‘妾’么。

“这过年了，你怎么可以不为自己准备些东西呢？”

“节省开支嘛。”顾依依说着很官方的回答，实则是她不喜欢麻烦。

“皇上有你，倒真的可以省下不少的心。”

可是她却因为他，而操不少的心，哼哼。

夜初上，南宫夜早早地从御书房奔向星漠殿。早上众宫妃大闹凤鸣宫，揭皇后短处的事，他已经知道了。

星漠殿

烛火在寒风中摇曳，顾依依盯着腊烛，看着它一点一点的被燃烧。

“娘娘，皇上来了。”夏草提醒着顾依依，这娘娘从一点上腊烛就一直盯着它瞧，到底瞧什么啊？

“来了就来了。”顾依依连个头都没抬，视线仍旧盯着腊烛瞧着。

夏草的额际冒出黑线，娘娘又耍小脾气了，唉唉。

没辙，她只自己走去大门前迎驾。

南宫夜不见顾依依的影子，在夏草面前顿住脚步，“皇后呢？”

“皇后……盯着腊烛瞧着。”夏草勉为其难地汇报实况。

“不开心？”

“嗯。”确切的是很落寞。

落寞啊……

南宫夜走进殿，顾依依还在腊烛前凝视，脑海是不断地回放着早上众宫妃跪拜的样子，这么多女人，这么多的女人……

“依依。”他从后面抱住她，她却拨开他的手，以他保持距离。

“怎么了？”南宫夜受了冷板凳，不解地看着她。

顾依依抬头，凝望着他。

他现在对自己很好，真的，可是……后宫却还是有这么多的女人。就算他体贴的不让所有的宫妃给她请安，让她有种错觉，六宫无妃，可是却仍改变不了，她们都存在的事实。

“南宫夜。”

南宫夜眉头微敛，“嗯？”她已经有好些日子没唤他的全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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