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韩遂,明明是他派人伏击了吴班,现在我们来讨伐川军,他却一个兵都没出,这里面定有隐情。”
马岱道:“大哥,难道这样不好吗?青衣羌一向依附韩遂,多次与我们作对,先零羌却是我们的盟友,先零羌成为羌人十三部首领,我们马家的势力,可就能与韩遂持平了。”
马岱说着道:“大哥是担心我们大军在外,韩遂在西凉闹事吗?”
“他敢。”马超大声道:“不要羌人,我马超一样不把韩遂放在眼里。我现在只是不明白父亲当初为什么听了诸葛亮的话,帮青衣羌报仇,替韩遂老匹夫出头,反而青衣羌韩遂退缩,气死我也。”
这次马腾派马超南下,并非是要攻占蜀地,马腾也没那么大野心,最多就是拿下一个汉中,主要目的还是为青衣羌报仇,拉拢青衣羌和各部羌族势力,这样马腾就能成为西凉最大军阀了。
这时庞德道:“不管怎样,先攻下阳平关再说吧,总不能现在罢兵。”
“那是自然。”马超沉声道:“要是我现在收兵,还不被刘璋笑掉大牙,我马超枪锋所指,哪怕我不想得到,也要摧毁。”
就在这时,一名西凉兵从外面小跑进来,风尘仆仆地向马超一拜:“少将军,大事不好。”
马超一看,竟然是马腾身边的亲兵,立刻神se一拧,冷声道:“难道韩遂那老狗真的闹事了?”
“不是的,少将军。”西凉兵道:“韩遂没有闹事,是小姐不见了。”
“云禄?”
马超,马岱和马铁马休都看向士兵,士兵吞了口唾沫,口干舌燥地点点头:“不止小姐,还有关家三小姐都不见了,所以主公急的不行,我们已经在天水一带找过了,什么也没找到,后来得到消息,有人看见两位小姐到阳平关了,主公以为小姐是为上战场。来了少将军营中。”
“我们根本没看到妹妹啊。”马铁说道,马休也点点头。
马超一下忧虑了,一锤捶在案几上:“死丫头,怎么这么不省心。”恨的咬牙切齿,过了一会,对马休道:“马休,你带些人。搜寻阳平关周边,一定要找到那死丫头,还有关家小姐。”
“可是这正打仗……”
“我不缺你那点人。”
“是。”马休大声应诺,马岱皱着眉头,望了一阳平关方向,马云禄可是马腾和几个马家兄弟的心肝宝贝,只希望马云禄没有被川军抓了去,要不然,以刘璋对敌人的残忍。马岱实在不敢想下去。
……
青衣羌营中,那可多走进大营,一脸气愤,众青衣羌兵和大小头领都看着他,脸上麻木。那可多看着族人这样的表情更加气愤,大声吼道:“看什么看?所有头领给我集合(羌语,下同)。”
羌兵们各做各事,大小头领慢腾腾走到那可多面前。那可多捏紧拳头,脸上一片青紫,一脚踢在一个头领膝盖后窝上。
“没吃饭吗?你们还是我青衣羌的勇士吗?谁要是再给我慢吞吞的。受拨发之刑。”那可多大声吼道。
拨发之刑,是羌族的一种刑罚,次于断舌溃肠,但是也极惨烈,就是将头发一束一束地拔下来,往往痛不yu生,如果你在哪里看到一个光头羌人,秃顶上很多疮疤,就是受了这种极刑的人。
大小头领开始加快速度,站到那可多面前。
那可多看着一个个jing神不振的青衣羌头领,气愤不已,大声道:“你们要把我青衣羌老祖宗的脸都丢光吗?你们知不知道你们已经败坏了我青衣羌英勇之名?现在被先零羌和神威将军嘲笑为懦夫,废物。
你们还如此一蹶不振,你们能有一点骨气吗?你们是雄鹰和苍狼的儿子,你们见过栖息在麻雀窝的雄鹰,夹尾巴的苍狼吗?你们现在就是麻雀,就是獐鹿,比野狗都不如。”
那可多环视众头领,眼睛中带着怒火。
可是一众大小头领对那可多的说法显然都不服。
“首领。”一名羌人头领抬头道:“那可多首领,不是我们不愿意打仗,是不知道为什么打?这次就是我们的老对头先零羌颐指气使,完全把我们当下人使唤,凭什么?”
“就是,就是。”一众头领纷纷附和,他们也不想被人骂废物,这是对草原勇士最大的侮辱,可是他们堂堂西羌十三部最大部族勇士,凭什么奴隶一样听先零羌使唤?
“放屁。”那可多大吼一声,口水溅到面前一个头领脸上,怒声道:“你们不知道为什么打仗吗?这次神威将军为什么兴兵伐川?还不是为我们青衣羌首领报仇?他们为我们报仇,你们却消极畏战,这是一个勇士该有的作为吗?”
众头领沉默,都满脸不服,却不敢说心里的话。
突然一个小头领终于忍不住了,大声喊道:“我们首领是先零羌的人杀的。”
一个人一喊,其他人都是jing神一震,却没有敢附和,都看向那吼的一人。
“你说什么?”那可多跨步而出,分开人群,走到那人面前,一把将那小头领揪出来,扯着他衣领道:“小寒当,你知不知道说这种破坏羌人团结一心的话,是多么大的罪过?
你有什么证据就胡说八道?如果传到先零羌的耳朵里,还以为我们有不满神威将军的心思,你要害了整个青衣羌吗?”
“我才没胡说八道。”那小头领毅然不惧地道:“如果不是先零羌的人干的,为什么我们头领死的消息还没传到大寨,先零羌就杀过来了?
如果不是先零羌干的,韩遂将军一向与我们青衣羌为盟,为何这次没有出兵?
如果不是先零羌干的,为什么细封池大哥要到白马羌,与白马羌首领一起誓言对抗先零羌?
兄弟们谁都知道是先零羌干的,先零羌就是要用这次攻伐川军,从我们青衣羌手上抢走羌人十三部的统治权力,依附马家,还要我们为他卖命,休想。”小头领满脸愤慨。
“反了你了。”那可多怒极,扯起小头领的衣领一下子摔在台阶上,小头领的背部重重磕在台阶尖利的边沿,一阵窒息,神情扭曲。
那可多大声道:“你一个小部落首领知道什么?先零羌进入我青衣羌,我那可多何尝不恨?但那只是草原一般逐杀,只是凑巧赶上老首领死难罢了,草原本就是弱肉强食,我们他ri强大,一样可以报仇雪恨。
韩遂不出兵,是因为害怕得罪刘璋,本来这次战争起因,就是因为他伏杀了川军太守吴班引起,他却不出兵,已经被整个凉州大小数十路军阀和我羌人十三部不齿,你还敢提他?
细封池一心觊觎首领之位,结果不孚众望,逃入白马羌,与白马羌沆瀣一气,是我青衣羌的叛徒,这种对权力红眼的人,他才不会管青衣羌的前途命运。
你这样是非不分,黑白不明,连我青衣羌的仇人都分不清楚,言辞之间,竟然对神威将军不敬,是何居心?”
那可多一口气说完,怒视小头领,大声道:“来人,此人有辱我青衣羌勇士之名,处以拔舌之刑,尽收其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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