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思桂冲沈娇发难,最高兴的就是齐华容了,韩齐修对沈娇殷勤倍至的服务,看得她心里的酸水那个冒啊,哪里还有吃饭的胃口!
要不是顾及礼节,她早就离席回自己屋了,眼不见为净,省得看见难受!
现在有韩思桂跳出来,齐华容自然是开心的,她不好出面指责,韩思桂作为主人,自然是有资格说的,再适合不过了。
也不枉她放下身架费心讨好韩思桂这个村姑,是时候派上用场啦!
韩思桂气鼓鼓地瞪着沈娇,沈娇只得冲她笑了笑,伸手不打笑脸人,只希望这个韩姑娘能够气消了,别再揪着这事不放啦!
她可不希望才来第一天就惹出风波呢!
只是韩思桂却是个脚气梗直的姑娘,一颗红心只肯开一朵花的,心里认定了这人,那就是死心塌地同这人好,再难容下第二人了!
齐华容刻意讨好于她,且还时不时送些头花及自制的点心给她,再加上齐华容温柔漂亮大方,教会了她不少女儿家的私密事,就跟贴心大姐姐一般。
不到半年,韩思桂就给完全收服了,对齐华容那是比对亲堂姐还要亲,俩人好得就跟穿一条裤子似的。
韩思桂自是明白好姐妹对于韩齐修的那番心思的,而且她也持双手双脚赞同的,小叔公是他们新泉村最出色的后生,齐华容是天底下最俊秀最温柔的妹子,也只有齐华容才能够配得上小叔公了!
他们俩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这个沈娇算个屁,连华容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
韩思桂对沈娇的笑容无视了,哼了声,冲沈娇翻了个白眼,呛道:“哪里就有那么辣了?装模作样的,华容刚来时都没像你一样,这个不能吃那个不能吃,吃不惯就别吃了!”
旁边的齐华容心虚地垂下了头,其实她刚来的第一餐也辣得不行了,只不过她强忍着没表现出来,怕会因此招得主人家不愉快。
而她更羡慕的是沈娇旁边有韩齐修嘘寒问暖地照顾,半年前她和爷爷哥哥来这里可没有这么好的待遇,韩齐修只是把他们送到就走了,连饭都没陪他们一道吃。
韩思桂的指责让沈娇心里有些委屈,她是真的不能吃辣呀,一点点辣味还是可以承受的,可像韩家这么多的辣椒却已经超出她的承受范围了。
只是她和爷爷此来是寄人篱下的,还是忍着些吧,当下便要说几句软话,准备息事宁人。
另一边吃得不停歇的朱四丫却忍不住了,抬起头来反呛过去:“你凭啥说娇娇?不就是吃了你家几口子菜嘛?我们又不是空着手来的,你有啥好得瑟的,小心我大耳光子削你!”
朱四丫说的也是普通话,是沈娇教她说的,只时日甚短,说的不是太正宗,带着浓浓的西北大饼子味儿,好在她语速不快,慢慢听还是能听懂的。
起码韩思桂就听懂了,这姑娘也是个爆脾气,闻言立马站起来与朱四丫怒目相对,双手叉腰骂道:“你大耳光子想削谁呢?知道这里是哪不?你吃熊心豹子胆了敢在新泉村耍横?我一只手就把你给治服了!”
朱四丫自从脱离朱家后,那隐藏在深处的暴力因子如同春天的野草一般,滋滋地生长,火爆程度根本就不亚于韩思桂。
这都让人欺上门了,她哪还忍受得了!
立马筷子一摔,舍弃了最爱的食物,先把场子找回来再说,可不能替师父丢人!
“你吹牛也不怕吹破了天嘛!就你这瘦不拉叽的驴蛋样,我一只手指头就能收拾了!”朱四丫不仅在气势上,就是在语言上也是绝对地压到对方滴。
韩思桂哪里受得了这口恶气,腾地一下就窜出了凳子,冲到旁边的空地上叫嚣:“别光嘴上说,咱们手底下见真章!”
朱四丫啪地拍了下桌子,昂首挺胸地也出列了,与韩思桂面对面站着,两人大眼瞪小眼,你不服我我不服你,只是朱四丫比韩思桂要高一多个头,气势上已经压倒韩思桂了。
沈娇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个地步,傻眼过后就是想着拉朱四丫回来,毕竟他们是客人,岂可同主人闹起来,也太失礼了!
韩齐修却阻止了她,满不在乎道:“没事,咱们就看着,来,喝汤。”
沈娇急了:“这哪能好?多失礼啊!”
韩齐修嘿嘿笑了:“失啥礼?没见我五哥他们都在看热闹嘛!”
沈娇扭头冲大人那桌看去,却见韩齐光以及其他人都兴致盎然地看着,神情没有一点不悦,反倒都带着笑容。
旁边的沈家兴冲她微微摇了摇头,还笑了笑,意思让她不必担心,沈娇这才放下了心。
这边朱四丫与韩思桂却已经打了起来,两人还像模像样地行了个礼,只是朱四丫这人却刁得很,礼才刚行完就对韩思桂发动攻击了,出拳十分快,且力道也很足,根本就不像是才刚练武的人。
石广山就说过,朱四丫根骨奇佳,是难得的练武奇才,只可惜年纪大了点,若是能够早些遇上他,朱四丫在武学上的成就必会不凡。
韩思桂先是被朱四丫的陡然出手弄了个措手不及,不过她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出拳还击,与朱四丫打得不可开交。
朱四丫习武时日虽短,可她胜在力气大,反应快,个子高,且出拳狠辣,而韩思桂虽然个子矮小,出拳速度也没朱四丫快,可她对敌经验丰富,且拳法老道,两人各有优劣,一时之间倒是不相上下,分不出胜负来。
“思桂还能再支撑一柱香时间,一柱香后就要败了。”有一位老者笑眯眯道。
另一位老者也笑道:“不过另一位姑娘也捞不着啥好处,身上得挂点彩。”
韩齐光扭头冲沈家兴问道:“沈老哥,这位妹子也是你孙女?”
韩德仁忙替他老爹翻译了,沈家兴点头道:“她是我孙女儿的好友,算是我的干孙女吧,是个热心肠的好姑娘,只是性子有些直,诸位别同她一般计较。”
韩齐光哈哈笑道:“有啥子怪罪的?你这干孙女不错,是根好苗子,她习武多久了?师从何人?”
“才刚开始学,两个月不到,也不算正式拜师,只是指导了一番。”沈家兴并没有说出石广山的名讳。
韩齐光及其他老者一听只练了两个月不到,个个面露惊讶,看向朱四丫的眼神也变了。
这头朱四丫拼着挨了韩思桂好几拳,扭住了韩思桂的双臂,将她给制伏了,吡着沁血的嘴,得意道:“你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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