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阿姨羡慕不已地看着三个年青人骑着自行车的背影消失,惘然若失,幽幽地叹了口气!
人比人,真当是气死人哟!
什么时候她家翰翰也能像这几个孩子一样,过上潇洒的日子啊!
不急,面包会有的,车子会有的,房子也会有的!
哈哈,面包已经有了,房子现在住的也不错,车子即将就能拥有!
陆阿姨的心情很快就飞扬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她单位里的姐妹哪个不羡慕她现在的生活?
住着花园洋房,有独立卫生间,不用每天早上去倒马桶,还有独立厨房,不用同别人一道共用狭小的厨房,挤死个人!
每个月还有用不完的钱!
这样的生活还有啥不满足的!
回去研究研究这个包包,想办法搞点毛线也钩一个,到时候眼热死姓秦的臭女人!
钱书梦坐在吴刚强的车后面,三人一道朝海市最热闹的地方——城隍庙出发。
“娇娇,你的包包是谁织的?我也要织一个。”钱书梦还在想着包包,女孩子总是对漂亮的物事爱不释手的。
“红梅姐,我买的毛线让她钩的,好看吧?”沈娇得意冲她炫耀。
“那我也拿毛线给红梅姐,让她替我钩一只,我要白底红花的,那样好看。”钱书梦兴奋道。
“红梅姐最近没时间,她要照顾我家的白眼狼,你要是不嫌弃,我就把我那个绿底黄花的给你用,那个我还没用过呢!”沈娇说道。
钱书梦也挺好说话:“行,那我先用你的包,以后等红梅姐空了,再请她钩只白底红花的。”
她转而又问道:“娇娇,你家那个白眼狼大伯咋那么笨?连烧个煤都会中毒?猪都比他聪明!”
沈娇一想起沈念之这家子就头疼,箴眉道:“谁知道呢?沈秀说是风把窗户关上了,然后就中毒了!”
钱书梦脱口问道:“那她咋没事?我记得你以前说她家是单间房吧?一个房间住着,她怎么就屁事都没有?”
深受福尔摩斯推理影响的钱书梦一下子就来了兴趣,也不待沈娇回答,她就顾自分析起来。
“现在我们来逆推吧,娇娇你家白眼狼的中毒有两种可能,自己作死或是别人谋杀,没有第三种可能了!”钱书梦自信道。
沈娇正为这事愁着呢,钱书梦的话就跟一把指路灯似的,把她混乱的脑子一分为二,思路清晰了许多。
“我总觉得他们的中毒有蹊跷,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情?”沈娇怀疑道。
钱书梦眼睛一亮,有蹊跷就好啊,这样她的聪明才智才有发挥余地嘛!
示意吴刚强停车,拽着沈娇去了安静的弄堂口,神秘兮兮道:“这就说明你那白眼狼大伯和大伯娘有可能是被人害的,这起中毒事件极有可能是谋杀!”
沈娇吓得瞪大了眼睛,这段时间在脑子里晃悠的想法又再次冒了出来,后背心阴风阵阵,冷得她牙关打架!
“那…那…你说…是谁害的?”沈娇自己都不知道她发出来的声音有多么滑稽,当然没人会笑话她,因为钱书梦与吴刚强他们也吓了一大跳。
吴刚强皱眉道:“话不要乱说,无凭无据你凭什么说是谋杀?小心惹事!”
钱书梦小声道:“证据可以慢慢寻找嘛,现在我们是在推理,既然推测出了是谋杀,那我们现在就再推测谁是凶手,一层一层抽丝剥茧,凶手就会浮出水面!”
大家都是少年心性,听钱书梦说得有意思,不由也来了兴趣,三人凑得紧紧,小声地进行推理,在外人看起来,这三个年青后生和小妹子,凑得那么拢,还那样鬼头鬼脑,咋看都不像在做好事嘛!
吴刚强想了想说道:“沈念之夫妻虽然人缘不是太好,可矛盾再深也不至于大到要杀人的程度,仇杀完全可以排除了,至于谋财也可以排除,他们家并没有丢失财物,剩下的也就只有害命这一条动机了!”
沈娇:“可谁会想要害他们呢?结果这两人也没死,成了不死不活的傻子,沈秀还一点事都没有,那个凶手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等一下,你们都走入误区了,你们忘记沈秀她的中毒程度了?既然她说窗口有道缝,那就说明这事不可能是外人干的,哪个凶手会杀人还留道缝啊?”
钱书梦此刻全身都散发着智者的光辉,倒是不那么二了,侃侃而谈。
“还有一点,沈秀她的一氧化碳中毒……”
“是煤气中毒。”
沈娇打断纠正,立马获得钱书梦鄙夷加不屑的小眼神两枚。
吴刚强好心提醒:“一氧化碳就是煤气,一氧化碳是书上的说法,煤气是咱们平时的说法。”
沈娇:……
钱书梦继续分析:“沈秀她一氧化碳中毒很轻微,吸了一晚上煤气中毒症状如此轻,这就说明那道缝并不小,而他们的房间也不过二十来平方,按照空气流通速度来说,你那白眼狼大伯两口子可不至于中毒这么严重呢!”
“所以我怀疑,那天晚上沈秀并没有在房间里呆太长时间,否则她不可能这么轻微。”
钱书梦总结出了最后的结论。
沈娇摇了摇头:“沈秀说她同沈念之他们是同时睡的,大概是晚上九点左右。”
吴刚强也摇头道:“书梦说得有道理,房间就那么点大,如果三人同时睡,吸煤气时间是同样的,再假设窗户有一道缝,结果便只能是——
要么三人同时变傻子,要么就是三人都没事,不可能会出现这么大的反差!”
钱书梦拍了拍吴刚强的肩膀,冲沈娇说道:“所以,沈秀肯定在说谎!”
沈娇越想越心寒,不由问道:“她为什么要说谎?”
钱书梦轻哼了声,摊开手道:“原因自然有很多种,说谎的原因有二,一是为了掩盖事实的真相,二是为了得到某种好处,沈秀说谎不外乎是其中的一种,或者二者皆有。”
沈娇疑惑道:“沈秀现在每天累得跟狗似的,她有啥好处拿?不,有好处,她有好处的。”
沈娇可算是把这几天在脑子里飘来飘去的东西给抓住了,跳了起来,使劲揪着钱书梦的爪子,兴奋道:“沈秀她不用下乡了,这就是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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