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俱都惊讶地看着苗水凤,这妹子咋个下来了?
“水妹子你咋下来的?”沈娇好奇问道。
苗水凤摸了摸脑袋,憨笑道:“我自己爬下来的。”
众人倒抽一口冷气,十五六米高的大树爬下来,这比燕子李三还要厉害啊!
苏为民更是后背心出了一身冷汗,莫名一股火气就冲了上来,训斥道:“你简直太鲁莽了,这么高的树就不能等大巫师放你下来吗?万一要是摔……”
“我憋不住了,总不可能在树上方便吧!”
苗水凤打断了他,大大咧咧的说着,苏为民先是一噎,继而俊脸涨红,又是恼又是羞,还有几分生气,索性懒得搭理这个克星了。
大巫师在苗水凤及苏为民两人身上来回打量了好一会儿,突然冷哼了声,撇了撇嘴,哑声道:“给我收拾屋子去,姑娘家懒成啥样了。”
苗水凤没动,急道:“太公你干嘛要圆圆壮壮的血?我的血不行吗?”
“你的血没小娃儿的好。”大巫师哼道。
“圆圆壮壮他们那么小,您就忍心下手?您简直比细伢还要毒哟!”苗水凤气坏了,口不择言。
大巫师气得扯了个唿哨,一道黑影如闪电一般冲了过来,待大家看清楚后,俱都牙关打架,腿都发软了。
原来刚才不知去哪散步了的眼镜蛇竟冲过来缠住了苗水凤的身子,三角脑袋冷冷地看着苗水凤,咝咝地吐着蛇信,且还正对着苗水凤的脖子。
这要是在颈动脉咬上一口,小命焉能在?
苏为民吓得不轻,小声提醒道:“苗同学千万别动,只要你不动,眼镜蛇就不会攻击你的。”
苗水凤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我刚才也没动,细伢不一样飞过来了,这小崽子听我太公的指挥,它可不管你动不动呢!”
沈娇也吓坏了,冲大巫师求情道:“老先生快把您的宠物叫回来吧,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大巫师哼了声,本不想理会的,可想到沈娇是两个小娃儿的娘亲,还是给面子地回答道:“放心,死不了,大不了就是床上躺上一年半载的。”
大家伙的心下去又提了上来,苗水凤这么活蹦乱跳的姑娘,要是在床上躺一年半载,还不得憋坏了!
苗水凤气得冲大巫师吼道:“不用您放,我自己能出来。”
大巫师不屑地瞅了她一眼,细伢可不像崽崽那么好说话,要是惹毛了细伢,它可真会咬人的。
苗水凤冲她面前的蛇脑袋哼了声,手慢慢地移动,也不知她要做什么,大家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就怕这个胆大包天的妹子惹毛了这条眼镜蛇,被咬上一口可就完蛋喽。
韩齐修一看苗水凤的动作就晓得她要做什么了,唇角微勾,这个苗水凤比朱四丫还要胆大,且还有特殊能力,不去特情处着实是太可惜了。
苗水凤的爪子慢慢地移到了眼镜蛇的尾巴处,待细伢反应过来时,她已经极快地抠住了细伢的菊花,食指不断地抠着,细伢身子一抖,无力地软了下来,哪还有刚才的威风?
“我打扁你个没良心的东西,当初是谁把你救回来的?你个黑心肝的,下回再招惹我,我就扒了你的皮炖汤!”
苗水凤抓起细伢的尾巴,抡得虎虎生风,可怜细伢堂堂的蛇中之王,在苗水凤手里却毫无用武之地,被欺负得跟蚯蚓一样,晕头转向。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对彪悍的水妹子只有深深的佩服,一个字,牛!
出够了恶气的苗水凤手也抡酸了,顺手一甩,分不清东南西北的细伢让她给扔抹布一样,给甩到了墙壁上,叭地一下,有气无力的细伢贴着墙壁滑了下来,死蛇一样躺在地上,哀怨地看了眼自家主人,这日子没法过了!
大巫师心疼地跑过去,将细伢抱起来检查了一番,见没有伤筋动骨的大伤,才放下了心,温柔地拍了拍蛇脑袋,从旁边的箱子里随手一抓,摸出一只黑乎乎的活蹦乱跳的玩意儿,还吱吱地叫个不停。
大家伙又是倒抽一口冷气,大巫师爪子里抓着的竟是一只鲜活的老鼠,正死命地挣扎着,这个老家伙居然在箱子里养老鼠,果然是变态之极!
苏灵吓得又跳到了鲁自健背上,一点都不敢沾地,她是真怕这房子里还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会钻出来啊!
大巫师将老鼠喂给了细伢,算是慰劳爱宠受伤的心灵了,有了美食抚慰,细伢的精神恢复了不少,亲昵地盘在大巫师手臂上,令人感到无比恶寒。
苗水凤跑到外头洗了手便又跑进来了,冲大巫师嚷道:“您干嘛要圆圆壮壮的血嘛?您不说清楚,我们哪里晓得您是不是要干坏事啊!”
大巫师恨恨地瞪了她一眼,再看到韩齐修和沈娇坚定的神情,幽幽地叹了口气,他老人家不就是想要多活几年嘛!
“我今年七十有二,身子骨一年不如一年,大限怕是不远了。”大巫师突然说起了题外话。
韩齐修静静地听着,也不打断他,这老家伙当然不会无缘无故说这些话,定与圆圆壮壮的血有关,果然——
“死并不可怕,可我还没找到接班人,万不可以就这样走了,所以我得想办法延寿。”大巫师说道。
“您想要用圆圆壮壮的血配制延寿药?”韩齐修问道。
“没错,以前我用的是水妹子的血,只是这妹子太能吃,吃的肉太多,灵性越来越薄,血的效果也越来越差了,不比你那两个娃儿的血好。”大巫师看着苗水凤是恨铁不成钢,就没见过比她还要能吃的妹子。
苗水凤懊恼道:“太公您干嘛不早说?您要是说了,我说什么也不吃肉了。”
她虽然有些害怕大巫师,可却没想他老人家早死的,不就是不吃肉嘛,她肯定能做到的!
大巫师哼了声,没理会苗水凤,那个时候连树皮都快扒光了,苗水凤全靠了崽崽上深山打的野物才活下来,他哪能不顾重侄孙女的性命?
韩齐修心思一动,冲沈娇小声说了几句,沈娇微微点头,只要不是放儿子的血,她什么都舍得。
“老先生,您所求不外乎是延寿,如果我能帮您延寿,您是不是就不需要我儿子的血了呢?”韩齐修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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