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丢丢从燕青之的小院出来往自己的住处走,走到半路的时候看到孙如恭在路边等着,李丢丢觉得有些无趣,本不想理会,可是那家伙看到李丢丢后就笑着招了招手,李丢丢避都避不开。
孙如恭快步迎过来,双手抱拳道:“我想了很久,有些话还是应该在月考之前跟你说清楚的好。”
李丢丢礼貌的回礼后说道:“你想说什么就说。”
孙如恭歉然道:“我知道之前我做了些错事,只是因为争强好胜,又自知不如你,所以怕你拿了第一,可是转念想想,不管这个第一是你拿还是我拿,以后我们应该都不会在一个堂学里读书了。”
他停顿了一下后继续说道:“所以我是鼓足了勇气过来跟你说一声抱歉,以前的事是我不对,对不起。”
李丢丢一怔,他仔仔细细的看了看孙如恭的眼睛,因为他不相信。
孙如恭道:“我知道你不信,但以后看吧,你且看我还招惹不招惹你就是了,我回家之后与父母说了和你的事,父母说我眼界太低了,我想了想大概如此,所以不求以后与你能成为朋友,但求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李丢丢点头:“如你所愿。”
孙如恭抱拳道:“那好,我的话说完了,我还有个饭局,有几位兄长受了些小伤,我去看看,顺便问问能帮什么忙。”
他说完之后转身走了。
李丢丢往前走了几步后又停下来,想着刚刚孙如恭说有几位兄长受了些小伤是什么意思。
他和师父还有夏侯琢三个人游凤鸣山那天,他知道有人跟着他们,是夏侯琢的人把那些人收拾了。
所以他回头看了看,孙如恭脚步很急的走了,没回头。
李丢丢思考了一会儿,没有回他的住处,而是朝着夏侯琢住的那个独院走了过去,到了院子外边喊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夏侯琢出来,一个年纪大概十六七岁的书院弟子路过,看到李丢丢后说道:“别喊了,我刚刚看到夏侯琢出书院了,急匆匆的,像是有什么事。”
李丢丢一皱眉。
他道了声谢,然后朝着书院大门跑过去。
那人看着李丢丢跑开嘴角勾起一抹阴谋得逞的微笑。
而在另外一边,正在书院小校场上举石锁的夏侯琢停下来,看了看找他的人:“你是说,孙如恭把李叱骗出去了?”
那人点了点头道:“我正好看到李叱从燕教习那出来,路上遇到孙如恭,孙如恭和他说了几句什么,我靠近的时候只听到提到了你的名字,然后李叱就急匆匆跑出书院去了。”
夏侯琢把石锁扔在地上,抓起长衫大步往外走。
而那个报信的人看到夏侯琢走了,嘴角也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和之前骗走李丢丢的人笑容一模一样。
李丢丢跑到书院门口,守门人他认识,和夏侯琢也相熟,于是他问那守门人:“刘师兄,请问看到夏侯琢了吗?”
叫刘梗的守门人点了点头道:“看到了啊,往那边跑了,急匆匆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和他打招呼都没有理会我。”
李丢丢道谢,然后朝着指点的方向冲了出去。
跑了大概一二里,在一家酒楼门口看到了几个身穿书院院服的弟子,像是在等人,李丢丢朝着他们喊了一声:“几位师兄,可看到夏侯琢了?”
那几个人互相看了看,然后有人抬手指方向:“刚见到,往那边去了。”
李丢丢加速往前冲,心里想着那个家伙可别出什么事。
就在他跑过酒楼的时候,夏侯琢从书院里冲出来,看了看刘梗问道:“看到李叱了吗?”
刘梗指向李叱跑出去的方向说道:“刚跑过去,不知道怎么了,看起来急匆匆的,和他打招呼也没理会。”
夏侯琢应了一声,提一口气往前疾冲,他跑了一二里,到了那家酒楼外边,几个穿院服的弟子还在那聊天,夏侯琢离着还远就喊了一声:“可看到李叱了?”
其中一个人指了指道:“刚过去,那边。”
可他指的并不是李丢丢跑过去的方向,这酒楼在一个十字路口,李丢丢是顺着路直接跑过去的,而那人给夏侯琢指的方向是右转。
夏侯琢在十字路口转弯往前跑,跑了没多大一会儿,前边有个身穿院服的小个子正在飞奔,看背影是李叱,于是夏侯琢喊了一声再次提气加速。
两个人一前一后,距离大概有七八十丈远,夏侯琢喊了几声,前边的人没有听到,在下一个路口一转进去了。
夏侯琢骂了一声李叱你这个聋子,咬着牙往前冲。
前边跑着的人并不是李叱,而是孙如恭,他与李叱身高相差无几,又穿的是一模一样的院服,距离不近,从背后看自然看不出什么。
夏侯琢追到那个路口,转过来看到李叱已经跑到下一个路口了,一转弯就消失不见,他心说这个小家伙跑的怎么这么快!
又追到一个路口,转弯,一眼就看到那边一个开着门的院子里,李叱被人偷袭一脚揣在后腰上,然后那人举起刀子就要往下戳。
夏侯琢在这一刻眼睛都瞪圆了,怒吼一声。
“住手!”
这一声虎啸般的喊把那人吓了一跳,抬起头看了看夏侯琢后起来就跑,夏侯琢看得清楚,那人虽蒙着脸可像是孙别鹤。
夏侯琢跑到院子里,见李叱趴在地上不动,显然那一脚踹的足够沉重,于是夏侯琢俯身下去要把李叱抱起来。
可是就在他弯腰的那一瞬间他停了。
他说了一句:“我扶你一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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