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匹敌睡了好大一觉,第一次醒来的时候隐约觉得外边是天黑了,这些日子太过疲乏基本没有怎么休息,只感觉要是把两个眼皮现在就分开有些太不人道。
这么多天在城墙上,人家上眼皮和下眼皮都没有碰面几次,双方对彼此的思念有多强烈?
强烈到哪怕你强行用个小木棍把上眼皮和下眼皮支开,那根小木棍都会觉得自己必须是个鹊桥。
所以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蒙蒙亮,这一觉睡了半天又一整夜,唐匹敌想着上眼皮和下眼皮经过这么久的缠绵应该也够了。
他坐起来舒展了一下身体,回忆了一下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李叱和他把能做的都已经做到了完美,破坏了这完美的是羽亲王。
他想着如果羽亲王此时回来的话,那才是真正的破坏呢,他们守住了冀州城,羽亲王这会儿回来了,然后用救世主的姿态游街,用眼神告诉百姓们你们怎么还不跪下谢恩?
他晃了晃脑袋,可能睡的确实有些多,所以头微微有些疼,眼睛也有些疼。
起来之后活动了几下,打开窗,第一缕风就把第一道阳光送到他眼前,唐匹敌深呼吸,然后伸了个懒腰,正好看到院子里李叱他们正在练功。
已经到了春末时候,再过不了多久夏天就来了,天亮的会越来越早,这就让唐匹敌觉得有些吃亏,没经过他的同意,大自然就把他睡觉的时间缩短了。
“别告诉我说羽亲王进城了。”
唐匹敌晃着脖子出门,第一句话就是这个,他真的不希望这样的破消息毁掉这么美好的早晨。
“嗯,回来了,应该是昼夜兼程赶回来的,进来后绕城一周接受百姓们的欢呼,然后就又急匆匆的走了。”
余九龄道:“你怎么会想到这个?”
唐匹敌道:“我也不想去想,这么没水平的操作就不该进入我的知识储备中。”
他走到水井旁边,打了一桶水上来,井水清冽还带着些甘甜,他喝了一口后舒服的呻吟了一声。
余九龄听到这一声后看了看唐匹敌,看起来欲言又止,但他就不是那欲言又止的人。
余九龄的嘴,什么能止住过。
他特别认真的问唐匹敌道:“刚刚你呻吟的那一声,我觉得特别专业,是不是和你去过两次三月江楼有关,你是去进修了吗?”
唐匹敌的第二口水直接就喷了出来。
余九龄叹道:“你们都看看,这绝对是进修过,而且顺利结业了,先叫,然后喷了水......”
唐匹敌看向李叱说道:“你要是再不把这个人弄走,或者是把这个人弄死,我现在就可以断定,咱们车马行将来如果出问题,都不可能是因为涉及到了造反被查封,造反朝廷现在都能忍,肯定他妈的是因为涉及到了色-情尺度过大被查封的。”
余九龄道:“你能不能成熟一点。”
李叱严肃的对余九龄说道:“九妹你以后要记住,不能什么话都乱说,如果不是老唐脾气好的话,你现在已经在磕头求饶了你自己不知道?整个车马行里,就你不正经,你看看人家庄大哥,成熟稳重,再看看你,轻浮草率。”
然后他看向唐匹敌说道:“你也是,怎么什么都学?”
唐匹敌:“我凑!”
“羽亲王还真的就回来转了一圈,这种做事方法越来越让人觉得很迷惑。”
唐匹敌看向李叱说道:“我对羽亲王并不是很了解,你觉得这几次,一次一次的让人觉得很迷,是正常如此,还是和原来有些不一样?”
李叱摇了
摇头道:“我也说不好,不过我师父最初的时候,对羽亲王倒是颇为推崇,他觉得这个人学识气度都很让人钦佩,我师父还说过,第一次见到羽亲王之后,他说这是一个必能成大事的人。”
唐皮带有些不解的说道:“那为什么现在反而还不如以前了?”
李叱耸了耸肩膀,他当然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唐匹敌道:“回头你去劝劝夏侯,等他父亲兵败归来之后他就去北疆吧,别留在冀州城了。”
“兵败归来......”
余九龄看了唐匹敌一眼:“你这话说的真......欠。”
唐皮带走到一边拿起石锁开始练功,一边把石锁抛起来一边说道:“如果羽亲王是越来越糊涂,怕是身边有什么人别有所图。”
这话本来是句无心之言,随便说说而已,当然如果不是这么想到了也不会说的出来。
可是李叱听到后眼神就闪烁了一下,在这一瞬间应该是想到了一些什么。
他看向唐匹敌,唐匹敌因为自己的话也停下来,和李叱对视了一眼。
两只如今冀州城里最优秀的狐狸眼神交流了一下,大概就都明白了,对方和自己想的一样。
“好事。”
唐匹敌道:“对于燕山营来说是好事,但对于夏侯来说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李叱叹道:“就算没有人劝他,不管是羽亲王打赢了回来,还是打输了回来,夏侯都会离开冀州,哪怕不是回归北疆戍边,他也不会留在冀州。”
唐匹敌叹道:“夏侯也怪苦的。”
话音刚落,夏侯琢就赶着一辆马车直接进了后院,他看到李叱和唐匹敌后就笑起来,然后用不可思议的语气说道:“崔家被查抄,你们居然一点都不感兴趣?”
他从马车上跳下来后说道:“我父亲回来了一趟又急匆匆的走了,你们不会以为他真的就是为了让百姓们对他感恩戴德一翻吧?”
李叱道:“他是怕崔家那富可敌国的家产落在别人手里。”
夏侯琢嗯了一声,他把马车的车门打开,指了指里边的箱子说道:“不打算夸夸我吗?我宁愿背负着家贼之名,从崔家偷出来不少金银财宝给你们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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