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压力这种东西,说不清道不明,可是压力带个人的影响都会很大却毋庸置疑。
李叱用这样的方式告诉杨丁方他来了,其实他更想告诉杨丁方的是,既然我来了,那么这一仗我就必须赢。
不出预料,杨丁方没有出营地来见李叱,并不是没有个人都有勇气面对未知的危险。
天知道外边会不会有埋伏,李叱会不会有什么奸计,不出去比什么都好。
可对于李叱来说,他出来,有出来的对策,他不出来,也有不出来的对策。
若是没有想好怎么打,李叱在豫州城看似发呆的那两天,岂不是浪费了。
于是,李叱看向余九龄,余九龄立刻就懂了,这个时候,轮到他来发挥一下独特的能力了。
于是余九龄催马就冲了出去,跑到距离天命军大营大概一箭之地外,骑着马来回溜达着喊话。
溜达着喊话第一是显得比较有气势,第二是比站在那不动被人家射死的概率低一些。
“你们家的将军杨丁方是个怂货吗?!”
余九龄在那扯开嗓子大声喊起来。
“我家宁王都敢来这里见他,他却不敢出去见我家宁王,怎么,你是怕被吓死吗?!”
这家伙一开始喊,就好像打开了大水的闸门,滔滔不绝连绵不尽。
杨丁方就在木墙里边看着呢,自然也能听的一清二楚。
一开始还好,觉得这宁王的手段也不过如此,幼稚的可笑。
他是万万都没有想到,那个在外边叫骂的人词汇量那么丰富,比泼妇对骂还要丰富一万倍。
他开始意识到不对劲,余九龄足足骂了半个时辰了,却还没见有什么词是重复使用过的。
这家伙骂的啊,杨丁方明知道这是敌人的挑衅,可还是越来越压制不住想把那人嘴撕碎了的冲动。
他快忍耐不住了,他手下的人早就忍耐不住了。
不等杨丁方下令,有弓箭手感觉自己耳朵都要炸了似的,忍不住一箭射了出去。
余九龄多狡猾,他算好了弓箭的射程,远远的看到那箭掉在地上,他更来劲了。
“杨丁方,你自己疲软无力不敢出门,你家的兵也是这般疲软无力吗?我看你就不是什么领军之将,你就是他们的奶娘,那放箭的小儿,快去你家奶娘胸脯上嘬两口补充一下力气,然后再来射你爷爷我。”
本以为结束了,可是余九龄却好像找到了一个新的宣泄口,话是越来越密,越来越刺耳。
“你不敢出来,是因为你的胆量都变成了奶量,用来奶你这十五万的好大儿吗?你这些好大儿,吃了你的奶,也是娘们唧唧的,手上力气都没有。”
杨丁方气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回头喊了一声:“把弩车推上来!”
手下人早就气的够呛,费力的把一架弩车挪动到了辕门那边,调整角度瞄准余九龄。
余九龄知道这玩意对付密集阵列的士兵那是大杀器,可是用弩车瞄准单独一个人,还是骑马的人,哪有那么容易。
除非是傻的,顺着弩箭激射的方向跑。
这种事他又没少干,自然心里有底。
所以他朝着大营那边又开始喊了:“是要用重弩轰你爷爷我吗,来来来,看爷爷我怎么一屁把重弩给你崩回去。”
他喊完之后就拨转战马,屁股对着天命军大营辕门那边,屁股离开马鞍,朝着那边来回晃。
“来来来,看看是你的箭瞄的准,还是你家爷爷这一屁瞄的准。”
杨丁方手下一员将军实在是忍不住了,抱拳道:“大将军,请让末将出去杀了那狗贼!”
杨丁方摇头道:“不要上了宁军的当,他们必有埋伏。”
随着他一声暴喝,那弩车将一杆重型弩箭轰了出来。
余九龄拨马往旁边跳跃出去,那弩箭就砰地一声戳在地上,距离他也不算有多近。
“哎呦,把你家爷爷我的屁都给憋回去了,来来来,我来还你一招。”
余九龄从马背上跳下来,解开裤子朝着天命军大营那边,就把某器露了出来,然后就来回摇晃着撒了泡尿。
宁军这边。
谢秀看着这一幕,抬起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心说好在我不是天命军的大将军,不然的话,可能此时被气的心脏都疼了。
其实若只是疼了也还好,就怕被余九龄给气停了。
余九龄一泡尿撒完,第二支重弩调整角度后又激射而出,余九龄拉着那马往前跑了一段,这弩箭再次落空。
巧不巧的是,这次倒是准,居然戳在余九龄洒的那泡尿上。
余九龄可乐坏了:“哎呦呦,瞄你家爷爷洒的尿倒是挺准,你们是想用箭蘸我的尿,一会儿拿回去嘬嘬味道吗!”
夏侯琢在李叱身边压低声音说道:“以后还是多给九妹配一些亲兵护卫吧。”
李叱叹道:“你以为我的亲兵营是保护我的?不,那是我特意用来保护九妹的。”
夏侯琢噗嗤一声就笑了。
他笑道:“差不多就让他回来吧,我怕一会儿天命军那边不能把他怎么样,但是保不准一会儿会打雷。”
在李叱身后,谢秀压低声音问谢怀南:“这位余将军......是历来如此吗?”
谢怀南摇头道:“我也不是很熟悉余将军,但从他如此......咳咳,如此熟练来看,当是历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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