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岛之上,一栋掩映在葱郁树木中的别墅内,祝泓端着红酒杯,坐在意大利生产的皮质沙发上,享受着略带腥味的清爽晚风,神色陶醉。
“祝先生。”这时,一名西装保镖快步走来,手中拿着平板电脑。
祝泓眼皮都没抬一下,问道:“确定了吗?”
“您看。”西装保镖将平板电脑递到祝泓的面前,伸手按下播放键。
“刚刚得到消息,那天在机场发生车祸的司机经抢救无效死亡,根据机场方面发布的消息,这次事件并没有影响机场的运作,航空公司还表示,将会加强机场的安全措施,以防类似的事件发生……”
“祝先生,这是今早发布的新闻。”西装保镖说道。
“总算死了,这下我也可以安心了。”祝泓扬唇一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对了!云先生还没到吗?”
“已经上飞机了,还有四五个小时的航程。”
“很好,我先去休息下,云先生到了记得通知我。”
……
此时,在海岛外数百米远的海面上,两艘汽艇首尾相接,缓慢的向前行驶。
进入这片水雷区域后,胡非便把汽艇交给了凯琳娜控制。驾驶着汽艇,凯琳娜以最慢的速度朝着海岛接近。
众人看着四周黑漆漆的海水,大气也不敢喘一口,生怕影响到凯琳娜。据凯琳娜所说,在这片装有水雷的区域中,隐藏着一条安全通道,可以直达海岛。当初,她训练结束后,就是从这条安全通道被送出海岛。
不过,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凌尘很担心,也不知道凯琳娜的记性好不好。一旦出现失误,他们全部得死。
事实证明,凌尘的担心是多余了。经过十多分钟的紧张和焦虑,两艘汽艇终于顺利的穿过水雷区域,抵达了海岛的岸边。
将两艘汽艇停好,凌尘和胡非从岸上找来一些枝叶,掩盖在汽艇上,以免被人发现。
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跟他们预想的差不多。来之前,凌尘把大致计划跟众人说过了,必须在天亮前找到人,撤出海岛。要是天亮还没完成任务,他们的危险会大大增加,完全暴露在敌人面前。
眼下,他们还不清楚这座海岛上有多少人,只能谨慎行事。
“来,大家自己挑。”
胡非扛着两个防水袋,扔在众人的身前。袋口拉开,凌尘顿时愣了愣。这胖子真够大方,竟然携带了这么多装备。
邱勇等人扫了一眼,没有动。他们是武林中人,靠的是自身本事,对这种现代武器没有丝毫兴趣。凯琳娜不客气的挑出一把精巧的手枪,子弹上膛,别在腰间。
凌尘翻了翻,随便选了几样轻巧的装备防身。
见众人对自己的武器装备兴致缺缺,胡非不以为意,非常骚包的把防弹衣换上,戴着钢盔和夜视镜,身后背着一把狙击枪,手中一把突击步枪,腿部和腰间装满了弹药和爆炸性武器,简直把自己当成了一个移动军火库。
凌尘忍不住问道:“胖子,你不累吗?”
“这都是保命的玩意,累也得背着。”
“行了,别浪费时间了。”凯琳娜催促道:“再往前一百米左右,就是残牙训练营的基地,附近都设有哨塔和铁丝网,先把放哨的解决了,我们再潜入进去。”
凌尘应道:“好。”
当下,一行人跟着凯琳娜,在茂密的林中迅速行进。不多时,众人就被一层两人高的铁丝网拦截住了去路。
凯琳娜蹲着身,目光扫向周围,伸手指了指位于电网十米开外的哨塔。凌尘举目看去,只见十多米高的哨塔上有两名哨兵,监视着四周的动静。
“胖子。”凌尘朝着胡非做了个手势,示意他把狙击枪递来。
不过,话刚出口,只听‘咻咻’两声,身后的张仲风拉弓搭箭,两支箭矢连发,速度飞快。当凌尘反应过来时,哨塔上的两名哨兵早已倒地,眉心处被一箭贯穿。
见识到张仲风的本事,胡非和凯琳娜都惊呆了。
这也太神了吧!
凌尘毫不迟疑,立刻拿出钳子,将铁丝网剪开一道半米长缺口。等到众人陆续潜入训练营,凯琳娜拍拍胡非的肩膀,指着刚才那座哨塔道:“你上去。他们每过五分钟会联系一次,要是没人回应,他们肯定会怀疑。”
胡非点点头,二话不说,移动着肥胖的身体,快步赶到哨塔底部,顺着木梯往上爬去。
爬了几层,只听‘喀嚓’一声脆响,胡非脚踩的位置猛地断裂开。幸好胡非反应快,及时用手抓牢了上面的横杆,才没有掉落下来。
呼了口气,胡非回头看着满脸紧张的众人,咧嘴一笑,比了个剪刀手,继续往上爬去。
凌尘抹了把冷汗,这死胖子本来就重,身上还扛着那么多装备,那木制的梯子哪能承受住他的重量。
等到胡非就位,凯琳娜指了指不远处一栋五层楼高的破旧建筑,说道:“那里是残牙训练营的营房,所有受训的人员都住在那里,据我估计,可能有两到三百人。”
“这么多?”凌尘吃了一惊。
“人是多,但最后能活下来的不到三四个人。”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说明了残牙训练营的残酷。
“你觉得婉清会被关押在哪里?”
“说不好,残牙训练营设有监狱,要不去那边找找看?”
凌尘想了想,说道:“时间有限,我们还是分头行动。我去监狱,你带邱老他们去其他地方找找。”
“好,随时保持联络。”
凯琳娜替凌尘指明了路线后,便带着邱勇等人离开了。
收拾好心情,凌尘深吸一口气,迅速朝着监狱方向奔去。虽然是深夜,但残牙训练营的防卫没有丝毫松懈,二十四小时都有队伍巡逻。
花了几分钟的时间,凌尘顺利的绕开巡逻,来到了凯琳娜所说的监狱前。
监狱外没有人把守,这让凌尘节省了不少麻烦。推开一张锈迹斑斑的铁门,凌尘轻手轻脚的走进监狱,一股冲鼻的恶臭立刻扑面而来。
他捂着鼻子,沿着监狱中昏黄的灯光,一步步往前走去。
这座监狱应该有些年代了,空气潮湿,墙面破损,连地面的石板都裂开了无数裂痕。
这时,一阵细微的痛苦呻吟声传入凌尘的耳中,他转头看去,只见一座用钢柱围起来的牢房中关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人。
走到牢房前,凌尘定睛看去,那张满是污秽的面孔终于清楚的呈现在他的眼中。
一时间,他心头大震,双目圆睁,难以置信的看着那个被关押在牢房中的人。
不,不可能!
怎么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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