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里本就没有安全感,自从知道罗家成和母亲没死,心中的危机感不但没有减轻,反而更为严重,血脉相连的亲人都会抛下自己,丫丫呢?她还年轻,思想还不稳定,这么多年没有变心,因为自己是她的唯一,现在她有父亲,有哥哥,有了更有力的靠山,她会不会有一天发现更好的所在?
丫丫不知道哥哥的想法,只是终于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被人看上的了,她暗暗鄙视对方:“哥,当时我才多大啊?”所以你的心态真的没有问题?
“呵呵,当时啊,你才那么一小点,睁着大大的眼睛关心的看着我……”现在,却已经这么大了。
罗家齐靠在沙发上,手指从丫丫的脸颊离开,将她的一缕发丝顺到耳后:“丫丫,你最大的希望是什么?”如果自己能一直满足丫丫的愿望,她就不会有离开自己的一天。
“最大的希望?你和爸都健健康康的,然后咱们三个永远在一起,这就是我最大的希望。”虽然不知道今晚的哥哥怎么有点怪?但丫丫还是很诚实的说着,对于她来说,和自己所爱的人,永远健康平安的生活到老,那就是最大的幸福。
你和爸都健健康康的?自己排在第一位?满心的不确定稍稍缓和了些,可想了想,他还是有些不放心:“丫丫,要是有人比我对你更好,呃……”顺嘴说完,他有点后悔了,会不会问得太明显了?会不会找骂?
嗯?什么情况?丫丫皱眉,瞪着话说一半又吞下去的哥哥,终于明白他哪不对劲了?他的心,又开始不安了。
高中的时候,就有过一段这样的时间,虽然没有明说,但那个时候连大力哥离自己近了,他都找各种理由把人叫走,直到自己上大学时,告诉他毕业就结婚,这人的心才放了下来。
今天又怎么了?虽然被人不信任的感觉非常不好,可她却没有办法怪他,两人是一起长大的,对方的想法她几乎都了解,或许,是因为自己有了这么多的亲人,而他,还是只有自己吧?
虽然理解,她却不准备姑息了,不给他个教训,谁知道他又会胡思乱想什么?
想到这,她挑起嘴角,微微一笑:“哥,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咳咳,没,没什么,我有点喝多了,先去睡一觉。”说完他就想溜,妹妹的眼神好可怕,自己还是躲躲吧。
“喝多了?”丫丫的眼里冒出愤怒的小火苗,喝多了就开始胡说八道?看到明显弱势的罗家齐,她恶从胆边生,起身就照着他扑了过去。
罗家齐看到妹妹朝自己扑来,还没反应过来她要做什么,就感到唇上一热……
他顿时懵了:他被亲了?他被丫丫亲了?丫丫这是怕自己没有安全感,用行动来告诉他,她最爱的还是自己这个哥哥吗?这是……
“啊——”
嘴上一疼的罗家齐,差点没把丫丫推出去,可想到行凶的是自己最爱的妹妹,他只能忍着疼痛,僵住身体不敢动。
丫丫站起身,抹了抹嘴上的血迹。没错,这一下咬的确实挺狠,都咬出血了。
他不是不放心吗?自己就给他来个爱的痕迹,有这印记在,看他还能胡思乱想?
“再敢喝多了胡说八道,我咬你满脸花。”一把将手里的毛巾扔到对方的脸上,丫丫转身去睡觉。
本小姐现在心情不好,没有闲心伺候他大少爷,回屋睡觉。
罗家齐僵着身子一直没敢动,直到丫丫走了,才呆呆的伸手摸摸自己的唇——他被亲了?亲的还是嘴上?
大哥,那是咬,不是亲。
不不不,当然是亲,不管怎么说也是有亲密接触了,亲兄妹可不会咬嘴唇玩。
越想越开心,越想越高兴,忍不住的一咧嘴角,“嘶……”真疼,这丫头,咬的还真狠。
呲牙咧嘴的罗家齐,傻乎乎的捧着毛巾,想回味一下一开始的亲密感觉,可后来发现,刚刚他光顾着震惊了,竟然忘了是什么滋味?似乎,有些湿湿的,热热的,还怎么来着?唉,咬的太快了,都没给他时间品味,带着无限的遗憾和满嘴的伤痛,罗家齐表情怪异的回屋了。
第二天一早,看到哥哥嘴上明显的咬痕,丫丫有些后悔:你说这出去多影响形象啊?昨晚怎么一冲动就下口了呢?换个地方咬也成啊。
“哥,我给你上点药吧。”至少让它好的快点。
“啊?不用,没事,这都小伤,用不了几天就好。”罗家齐早上起来,看到镜子里的伤口就一直笑眯眯的,心情好的不能再好。
“丫丫,我一会儿送你去上学?”趁着这个爱的痕迹还在,他想四处多逛几圈。
“不用,不用,哥,你要是公司没事就在家休息两天吧,真有应酬让大力哥去。”否则这形象会让人笑话的。丫丫再次后悔。
“不要紧,多大点伤?今天还有一个会要开,你不用我送我就先走了,晚上去学校接你。”说完,罗家齐开心的连早饭都没吃,转身就走。他心里打定主意,一定要去接妹妹放学,反正不管送上学和接放学,效果都是一样的。
看着心情明显不错的哥哥,丫丫有些傻眼。
她昨天就在他嘴上咬了一口,也没碰到对方的脑部神经吧?人怎么有点傻了?难道自己还有什么隐形的传染病菌不成?
——我是分界线——
老板的嘴被咬了?这可是个大新闻。
面对一路交头接耳的小声议论,罗大老板没有任何烦躁,表情悠闲又自在,现在谁都不能阻挡他心里的愉悦心情。
“你,你,你这是被谁给咬了?丫丫没看到吧?”作为好副手兼好哥们的于大力同志,忙把门口的罗家齐拽了进来,并焦急的把门关上。这要是传到丫丫的耳朵里,好友的终身幸福岂不是没了?
“你什么脑子?我这么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要不是我愿意谁能强迫我?真是,外人谁敢咬我?”罗家齐不平不愤的瞪了一眼于大力,这什么智商?
“你愿意?还能是丫丫?”于大力坚决不信,他的丫丫妹子贤惠着呢,对罗家齐照顾的无微不至,还能咬人?
难不成?“罗家齐,你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你对丫丫动粗了?”于大力眼含指控,太禽兽了。
“一边儿去,谁对丫丫动粗了?我敢吗?”一早上的好心情都被这个二百五打破了,什么猥琐想法,还对丫丫动粗?他要有那本事,能憋了这么多年?
“不敢丫丫怎么会咬你?一定是你不对。”他绝不相信那么懂事的丫丫妹子会无故咬人。
“你……”罗家齐刚准备用武力让对方明白事情真相,兜里的手机响了。
“喂?爸啊?您昨晚没事吧?”他记得老丈人喝的比自己都多,“什么?真的?”握着电话的手紧了紧,罗家齐眼含兴奋不断的应着。
放下电话,他笑看向关心自己的于大力道:“其中一个凶犯终于没事了,被带到警局,准备候审。”那个昏昏沉沉的小子总算是彻底清醒了,可另一个,却成了植物人,再也醒不过来了。
“醒了?太好了,不然一天天你来回走,我都不放心。什么时候审案?我也去,看看到底什么人这么狠,竟然买凶杀人?”于大力觉得这些年他也见过不少世面了,可这种动刀子的事,离他还是太远,想想都替好友担心。
“不急,那小子身上有好几条的命案,兄弟又被我爸打成植物人,知道没有好果子的他,一定不会心甘情愿的交出背后之人,现在还要想想办法,把他的嘴撬开再说。”坐到椅子上,罗家齐再次体会到有爸的好处。
老丈人说了,这些都不用他管,上面有潇思文找人压着,下面有刚子叔找人和那小子慢慢谈,相信用不了多久,他一定会主动交代清楚的。
果然,过了不到三天,那小子挺不过终于交代了。他不交代不行了,这小子身上是多条人命,可他的性取向还是正常的,病病歪歪的到了监狱,却没想到,刚子很阴损的找了两个性取向不正常的男人进去陪他,刚子同志是这么想的——这小子人都能杀,应该是个硬骨头,所以打是不行了,而且也怕一不小心再打死了,所以还是身心摧残为主,这俩小子要是不行,他还有更变态的等着呢。
就这样,那俩小子天天啥事不干,按住他哥哥弟弟一顿近乎,屋里剩下的人鼓掌看热闹,他终于受不了了,杀了他都比这强,可人家告诉他了,不交代实情,想判死刑都困难,就慢慢挺吧。他自觉挺不住了,所以主动招了。
“没想到真的是他?”终于知道幕后之人了,罗家齐松口气的同时还有些郁闷,他的家装公司也是辛苦创建起来的,这些人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怎么就盯住他了呢?杀了自己之后呢,再有比他强的都宰了?真是疯了。
“家齐,人心不足蛇吞象,这样的人并不少见,别往心里去,这些人只是跳梁小丑,不足为惧。”潇中晨安慰着女婿,此时的他一颗心终于放到肚子里,这些日子最大的担心就是这凶手,现在终于落网了,主谋朱泰平被抓了起来,能判多少年还没订,但有自己在里面出力,他可能这辈子都别想出来了,谁让对方要害他女婿?
心情变好的他,看着女婿唇边只剩下一点点的红痕,有些不自在的转头,准备就这个问题,没人的时候和女儿聊聊。
对于女儿、女婿现在的关系维持在什么程度,他心里还真没底,毕竟他一个当爹的,这事也不好问,再说这俩孩子一起住了这么多年,就算没有更深一步,估计小范围的亲热还是有的,女婿聪明着呢,应该不会放过。
他就从来没有想过,他心中聪明与智慧并存的女婿,现在不但一点便宜都没占到,还是被施暴的一方。
“丫丫。”这是见没人了,跑到厨房单独和女儿说说私密话的潇中晨。
“嗯?爸,什么事?”放下手中的鸡蛋,丫丫回头看父亲。
“呃,是这样的,爸想和你说点事,要说的不对,你别不高兴,我就是说说。”毕竟对女儿还有着愧疚,潇中晨看着丫丫从来都硬气不起来,再说这事,真不是他这当爸的应该管的。
“爸,你说的什么话啊?你是我爸,有什么不能说的,看你说的?”她这个爸一直都是慈父的角色,估计这辈子都变不成严父了。
“呵呵,那爸就说了。”潇中晨欣慰的笑了笑,可想到自己要说的话,还是先憋了个大红脸,“丫丫,你们小两口的事爸本不该管,但家齐怎么说也是个男人,在外面大小也是个老板,你下回注意点,哪怕暗处多咬几口呢,大面的地方别留下痕迹,给他留点面子,男人形象还是挺重要的。”虽然女婿没心没肺笑的依然灿烂,但他这老丈人,也不能看着姑爷受委屈不管啊。
丫丫觉得自己身上的血液都快烧开锅了,她那个混蛋哥,让他上药他不上,一天臭美的带着个伤口四处乱逛,弄得现在她爸都说她了。面上别留痕迹是不是?好,今晚我给你暗处多留点创伤。不对,看着父亲说完就走的背影,她终于反应过来:天啊,她爸不会是以为,他们两人做什么好事了吧?呜,她没脸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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