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六离奇绑架案!——
?陈小九离开了朱家,一身轻松,吩咐芦柴棒买了一栋宅子安身,虽然宅院不大,但景色秀美,院内鲜花绽放,煞是可人!
这几日杭州城内发生的大小事物,虽然他足不出户,但樱木军团已然扩充到好几百人,三教九流,耳目众多,自然没有一件事情逃脱了他的耳朵,尤其是听说朱老夫人一病不起的消息时,虽然心中隐隐担忧朱媚儿能否经得住打击,但还是情不自禁的涌上一种久违的快感。
这死老娘们,自作自受!
只是扈三娘送与我的这身士子服什么能引起老夫人这般大的火气呢?心思一动,又想起扈三娘曾经叮嘱过自己,一定要穿上这身衣服让老夫人看得清清楚楚。
难道扈三娘与朱老太婆之间,还有一段记忆深刻的往事?只是这身衣服可是扈三娘心爱之人的东西,朱老太婆什么也会这般激动?
难道?
陈小九再也不敢想下去了,隐隐然,他已经推测到了一些陈年旧事,但她却不愿意去想,要找到三娘,让三娘亲自说与我听。
正在胡乱琢磨时,爽朗的笑声,悠然传来:“陈兄,你这处宅子还真是清雅啊,我当真发自肺腑的喜欢。”正是潘家大公子潘祥到访。
陈小九摇晃着老头椅,在树荫下自自在的纳凉,听到笑声,睁开眼睛道:“潘兄,我乔迁之喜,你也不来与我贺喜、温锅,当真抠门的紧!”
潘祥哈哈大笑,在陈小九对面坐下,大咧咧的端起陈小九的茶碗,毫不避讳的喝了一口,皱着眉头道:“我这次来,便是你贺喜来了!”
“是何礼物啊?”陈小九懒洋洋的说着。
“一百艘货船已然打造好了,全部运到钱塘江码头!”
陈小九豁然从椅子上站起,情不自禁的露出惊喜的神色,用力搂紧了潘祥的胳膊道:“潘兄,你可真帮了我的大忙了,巧妇难无米之炊,我这好几百兄弟,都等大船混饭吃呢!”他心中自然着急,樱木军团日渐扩大,几百个兄弟,天天收些保护费,不仅名声不佳,也赚不到几个银钱,唯有踏上正途,方能改变这种格局呀!
潘祥道:“我答应你的事情,自然会尽心尽力办到!陈兄救命知恩,我绝不敢忘记!”
陈小九爽朗道:“潘兄果然是个爽快人,非是那种是金钱如性命的吝啬鬼,你比我虚长几岁,以后便叫我小九便好,不用客气!”
潘祥欣喜道:“小九,既然如此,我便不客气了,只是……哎,眼前有几桩烦心事,压在我头上,十分难……说得严重些,潘家现在已到内忧外患之困境,!”
“潘兄说来听听!”
潘祥叹了气道:“石家已然与李家结成一体,迎头进军娱乐业,大肆开展酒行、饭庄、妓院与赌场,尤其是背后有府尹大人孙科假公济私,不仅利用职权石家保驾护航,还大肆搜查、打压我手中掌握的几十号赌场,那些老客源风声鹤唳,纷纷转投石家所开设的赌场当中去了,甚是恼人啊!”
陈小九道:“光凭这个,潘兄也不至于惆怅成这般模样吧?”
潘祥又苦着脸道:“小九一语中的,赌场生意清淡,最多银子少赚些,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还不放在心上,只是……只是我弟弟听信了石头筹那厮的蛊惑,最近十几天的时间里,竟然对我频频施用毒手,我差点死于非命呀!”
他说到此处,言语之间甚是惆怅,解开衣服,悲伤道:“小九请看!”
陈小九抬眼一看,只见那肋骨上包裹着一层层厚厚的绷带,从那包扎的紧密程度来看,绝非小伤,看来潘祥真的遭遇了重创。
他品了品茶,自信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潘祥激动地拱手道:“小九救我!”
陈小九道:“令弟品性不坏,只是被石头筹这坏东西利用,心地单纯了些,只要我打出一张悲情牌,立刻便能将令弟从石头筹这厮的阵营中,拉拢过来,哼……三日之内,必见分晓!”
潘祥听到陈小九如此说法,心中踏实不少,意气奋发顿生,与陈小九寒暄了会儿,便一同与陈小九接受货船去了。
钱塘江潮起潮落,磅礴大气,望得几眼,顿生万里豪情!
陈小九站在码头处,望着那排在一起的百艘大船,情不自禁额拍了拍潘祥的肩膀,云淡风轻道:“潘兄,咱俩联手,必能开创出一翻商业帝国!”
“联手?”潘祥眼中闪烁出了锋芒。
“对!联手!”陈小九一字一顿道:“你有钱、有底蕴;我有人,有魄力,更有一些见不得光的背后势力,只要咱们联合起来,何惧那些蝇营狗苟的小鸟?”
潘祥也挺了挺胸膛,万丈豪情的长声道:“小九,我信你……哎呦……肋骨又痛了,该死的石头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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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弯新月高高升起,像只玉琢的香蕉,嵌在天幕上,漾着碧辉。
入夜时分,陈小九与樱木军团一身黑衣,隐藏醉乡楼前往道路上的黑暗处,宛如只伺机待伏的黑豹子般,静静等待着目标的出现。
红杏的离开,使醉乡楼的名声一落千丈,惨淡经营,而石家荷花楼的异军突起,再一次把醉乡楼推向了谷底,潘安这厮又听信了石头筹蛊惑,忙于与潘祥争夺家族继承权,哪里有心思打理醉乡楼的生意呢!
“九哥,潘安这小白脸,不会不出来吧?那咱们可就白等了……”樱木摩拳擦掌,似乎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这几日与罗桐一起摸爬滚打,身手进展神速、一日千里,来就很暴力的他,如今更曾添了无上的自信,此时,便是与老虎对战,他也有着完胜的信心。
“别急,猎物总会出现的!”小九舔了舔嘴巴,望着惨淡经营的醉乡楼,心生浮现出红杏千娇百媚的身影。
“来了……出来了!”随着高宫一声极低的嘶吼声,潘安领着十几个个武夫,搂着一个美貌女子,歪歪扭扭的从门口走了出来,直奔着对面一条乡间小路走去。
“跟上他们,在暗处解决掉,速战速决,不能留有后患!”小九吩咐着。
樱木答应一声,领着樱木军团,毫无声响的跟在后面。
当走到一处僻静的小路时,浓郁的树荫遮住了清幽的月光,忽然之间,樱木军团如黑豹一般,带着凛然的杀气,迅捷的扑了出来。
“啪啪啪啪……”五人虎趟羊群,三拳两脚,便将十几个护卫打晕了,潘安武功稍高些,警觉遭到伏击,甩开那小妞,夺路欲跑,陈小九如风般冲了上去,在他风池穴上轻轻一抓,便将潘安痛得晕了过去。
樱木一脸得意的望着倒地不起的十几个武夫,撇撇嘴道:“真没意思,一帮纸糊的东西!”
趁着月色,樱木等人便将潘安五花大绑,送到了扈家寨,并与罗桐详细交代了陈小九的用意,罗桐虽然不明白陈小九这样做是了什么,但想着陈小九智慧超绝,背后必然有着深层次的用意,也不细问,便点头应承下来。
第二天早上,杭州潘家之子潘安被扈家寨匪徒绑架一事,闹得满城风雨。
大字报贴满了各大景点,一时间全城所有百姓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了潘安身上。
潘家祸从天降!
尤其是潘交龙,一夜之间愁白了头,领着潘祥,一大清早便哭哭啼啼的跑进了知府衙门,老泪,将潘安扈家寨匪徒绑架事,连哭带嚎的说了出来。
潘祥心知肚明,这一定是小九想出来的妙计,只是一时不解其意,也跟着哭天抹泪。
钟斌最近烦心事不断,陈小九劫持刺客之事,便给他带来了无数的麻烦,而且这曹老太监分明是有备而来,与孙科蛇鼠一窝,到处找他的麻烦,不得不谨慎对待。
他与潘交龙平日交情不错,待听得潘安竟然是被扈家寨的匪盗绑架了,急得团团乱转:真是屋漏偏锋连阴雨,这个扈家寨,怎么突然就这般大张旗鼓的绑架潘安了呢?不过,人家那是绝对有实力的,就连玄武营那五千大军,不也被扈家寨给全歼了吗?
绑架你个潘安,算个什么大事?毛毛雨而已!
钟斌斟酌了半响,疑问道:“潘大家,扈家寨什么绑架令公子?难道没有分得清楚吗?想来是要与换些金银,无须担心,断不会无端害了令公子的性命。”
潘交龙悲伤道:“钟大人,若是像你想的这般容易,那便好了,潘家就是银子多,扈家寨若是打个短缺,我自会乖乖的送上银子,断不是爱银子不要性命的主,可是……可是扈家寨的人所的并非这个条件啊!而是荒诞到让人无法接受的条件啊!”
“啊?竟然不是因此事,那扈家寨到底什么条件?”钟斌不得暗暗心惊,并且判断此事,绝非想象得那般简单。
潘交龙从怀中拿出一封书信,叹了一口气道:“这是我今早收到扈家寨的密信!此事说来甚是荒诞,他们原来竟是与石家有仇,原是要绑架石家公子石头筹,没想到阴差阳错抓错了人,把我儿潘安抓去了……”
“既然抓错了,那他们什么还不放人?”钟斌奇道。
潘交龙闻言,不禁老泪,又气又恨道:“那山贼听闻石头筹与我儿潘安交好,信中竟然告知我,限三日之内,让石头筹自缚上山,换取我儿自之身,不然,我儿潘安性命难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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