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硕虽然是个万金油一样的弄臣,但其潜在的能量决不可小视。
有了他的穿针引线,五城兵马司将军耿直、九门城卫提督金海,朱雀营将军李天成,分别带着参将、副将、参议、参军赶来参加兵部审议。
再加上花如玉亲自率领的罗桐、黑山,巨角弓手领袁子程,兵部府衙的众多官员,兵部大堂虽然硕大,但仍人满为患。
赵硕居中,清理了一下嗓子,朗声道:“各位将军、参议,今ri请大家来,就是为了确定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全文字手打
他眼望四周将领,方才恭敬的向花如玉拱手,一字一顿道:“从即刻起,镇国大将军花如玉、将全面接掌朝廷兵权,诸位将领无论是谁,都要无条件听从花将军的调遣,此乃皇命,不得有违。”
轰
此言一出,所有将领面面相觑,任是谁都没有想到,身为袁卓建的兵部尚书赵硕,会第一个倒向花如玉
五城兵马司耿直、朱雀营李天成,两位将军位高权重,虽然不是袁卓建的铁杆心腹,但也与袁卓建靠拢的很近,乍闻赵硕之言,两人相互对视一眼,心中隐约猜到了一夜之间,军情似乎发生了什么变化。看最新章节请来“”
而九门提督金海,却是袁卓建的铁杆心腹,袁立就是他的属下,而袁立之死,也让他对花如玉的强硬行径甚为不满。
各个军营中的副将、参将则窃窃私语,静观其变。
赵硕躬身,将主位让给了花如玉,花如玉期器宇轩昂,坐于高位,凤目含威,在众将官面前扫过,宛如刀锋一般犀利。
眼神扫过之后,大厅顿时鸦雀无声。
花如玉朗声道:“各位将军,花如玉小有军功,承蒙皇上爱戴,升任镇国大将军,感念皇恩,诚惶诚恐,从今以后,花如玉将率领诸位将军南逐蛮夷、北抗突厥,为保卫大燕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
这番话说得威严强势,让众将感到一股沙发果断的威势。
“哼说得好听,大言不惭”一声轻蔑的冷哼,在沉默的兵部大堂显得格外的刺耳。
花如玉冷厉的目光定格在金海脸上,淡然道:“金将军,你对本将军有何异议?还请当着众将的面前说出来,咱们是浴血奋战的武将,可千万别学那些文臣,净干些背后捅刀子的龌龊勾当。”
金海哪里想到花如玉会这么不给自己面子,看着花如玉那强横的气势,似乎也把自己当成了杀鸡儆猴的幸运儿。
“花将军,我对你哪里敢有不满,你是镇国大将军,哪里是我能得罪起的?只是花将军怕是说错了一句话,我不敢苟同。”
金海直视着花如玉那双冷艳凌厉的眼眸,毫不相让。
“哦?何处不妥,金将军不妨说来听听?”花如玉心中非常明白,金海将成为自己新官上任的第一块绊脚石。
“请问,花将军有在手吗?”
金海轻蔑的笑了笑:“行兵打仗、运筹幄,令行禁止,没有虎符在手,焉能让我们心悦诚服?又有什么资格带领众将披荆斩棘?”
呼
众将闻言,面面相觑,无人但敢发出一点声音。
花如玉丰唇紧紧抿着,一字一顿道:“如此说来,在金将军眼中,虎符便代表着你的意志喽?”
“没错正是此意”
金海冷笑道:“军人都是有气节的,哪里能随波逐流?我的眼里只有虎符,虎符在花将军手中,我定然责无旁贷,听从花将军调遣,若是虎符不在花将军手中吗?哈哈……那我金边也只好抗命不从了……”
他当然知道虎符还在袁卓建手中,不然,又哪里会说出这等冒失的话来?
“哈哈哈……”花如玉放声大笑,巡视众将,冷语道:“金将军说得没错,虎符乃是军之魂魄,没有虎符在手,我虽然封为镇国大将军,又有什么威严可言?”
众将悚然动容,哪里想到今ri大厅之上对决,会如此犀利?
金海眼神中满是得意之se,冲着众将嘲讽道:“各位将军,你们听到花将军说什么了吗?没有虎符,花将军屁都不是啊,你们还杵在这里干什么?虎符在袁将军手中啊,咱们还不赶紧拜会袁将军,献上礼物,为袁将军压惊?哈哈哈……真他娘的爽啊。 ”
说完话,金海就昂阔步,在众将的注视下,嚣张的走出大堂。
“金海,你给本将军站住。”
花如玉啪的一拍桌子,凤目圆睁,狠呆呆道:“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本将军手中拿着何物?”
金海被花如玉一声断喝,心砰的一跳,难以宁静。
停下脚步,回眸向花如玉手中望去,看见花如玉手中拿的居然是虎符,不禁愣在那里
“怎么会这样?你……你怎么会有虎符?”金海被迎头痛击,茫然不知所措。
其他的将领也浑然没想到花如玉已经将虎符抢了过来,望着那黄橙橙的虎符,急忙齐齐躬身敬礼。
花如玉将虎符放在桌子上,笑道:“金将军不是信誓旦旦的唯虎符是从吗?好很好”
她走到金海面前,厉声道:“金海听令,你目无上官,蔑视军威,与兵部大堂蛊惑军心,妖言惑众,实乃失了军将体统,从现在开始,本将军下令,免除你九门提督的军衔,由九门参赞刘权暂代提督之职。”
“什么?”金海大怒,“花如玉,你欺人太甚,凭什么免除我的军职?我……我不服”
“哼你刚才不是说得很清楚吗?唯虎符是从,现在虎符在我手中,你不听也得听。”
花如玉嘴角露出一抹冷意,“你若不服,自然可以面君告本将军的黑状,本将军自当一力承担现在,你把九门提督的印信交出来吧,也省得让本将军亲自动手。”
“花如玉,你欺人太甚我……我跟你拼了”金海一怒之下,眼眸赤红,挥刀就像花如玉砍去。
转瞬之间,三个回合过去。
花如玉撩.yin腿踢在金海的胸口,金海败絮一般趴在大堂上,鲜血狂吐,殷洪了青石。
“不自量力羽之光,也敢与争辉?”花如玉向黑山使了个眼se,“搜出印信,将金海扔出去,永不录用”
黑山赶过来,搜出印信,拎着金海的脖子,像是死狗一样,将金海仍出了大堂,也不理会他的死活。
大堂上一片被动的安静。
第一、大家都没有想到虎符居然已经落入花如玉的手中,这让花如玉成为名正言顺的最高指挥官。
第二、谁也没有想到花如玉会行事如此生猛,大有不计后果,杀一儆百之势头。
花如玉将印信交给忐忑不安的刘权,而后才对众将一字一顿道:“各位将军听好了,从现在开始,我、花如玉就是皇上钦命、虎符在手的镇国大将军,也是大燕最高军事掌管,各路军兵,都要听我号令,胆敢违抗将命者,金海就是榜样列为将官,你们听明白了吗?”
众将官有中立派,有亲热袁卓建的将军,更有袁卓建的铁杆心腹,但是花如玉的话,裸的、不带有一丝遮掩,让他们不敢妄动分毫,即便是想当炮灰,也没得勇气这娘们儿眨,傻子才顶风上呢
花如玉杀一儆百,效果显著,赞赏的看了赵硕一眼,心中也领会到了赵硕的重要xing拿金海开刀这个主意就是赵硕想出来的,他是袁卓建的心腹,自然了解袁卓建的人脉圈子,有赵硕指点迷津,必然能起到立竿见影的效果。
赵硕投诚,连立两功,见花如玉望着自己的目光,多了几分感激,心中也知道自己的地位算是保住了。
他轻咳一声,才对众将官说道:“花将军第一次与众军官相见,难免生疏,特地在清风楼摆上酒席,与众将官一醉方休。”
“什么?虎符居然在花如玉手中?”
袁卓建正在床上装病,听着金海一边吐血、一边诉苦,气得从床上跳下来,赤着脚,铁青着脸,骂道:“赵硕那个混蛋,居然骗了我的虎符,暗中投靠了花如玉,我……我绝不会放过他。”
金海捂着痛闷的胸口,不甘心道:“袁将军,那咱么现在到底要怎么办才好?不如带着人,杀到兵部去,如何?”
“你可真是猪脑子”袁卓建气呼呼的骂了一句,心想着我这时候杀过去,不也得向你一样,被花如玉打个半死?那娘们儿生冷不忌,可是个说打就凑的家伙。
袁卓建围着屋子转了半天,最后才道:“给我背马,我要与萧丞相一同前去面君,我就不相信,皇上会任由花如玉恃权放旷。”
袁卓建找到萧丞相说明情况,两个打马坐轿,直奔文轩阁,要小太监通报,找皇帝理论。
南公公从文轩阁中出来,对萧丞相、袁卓建道:“皇上身子不适,有什么事情,明ri朝议再上奏不迟。”
“可是……”
袁卓建再也沉不住气,拉着南公公道:“这件事情关系到镇国大将军滥用职权,铲除异己,兴致恶劣,急需皇上处置。”
南公公恍若想起来什么,叮嘱道:“哦,咱家刚才忘记了皇上嘱咐的一件事情,皇上说,花将军乃是钦定的镇国大将军,军中一切事物,都有花将军掌控,任何人不得违抗”
说完话,也不理会袁卓建傻愣愣的杵在那里,径自走回了文轩阁。
“哎南公公,你先别走哎……”
袁卓建还要争辩,萧丞相一把拉住袁卓建的袖子,微微摇头,叹息道:“看来,咱们的好ri子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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