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如此?怎么会如此?”
马武一激动,喷出了一口鲜血,挣脱两名士兵,虽然被困着,仍艰难的滚到了城头处,但却挣扎好半天,仍旧起不来。
房龄走过去,将马武搀扶起来,哀叹道:“我曾经也是这般结局,这是逼着你反啊……”
马武听着由中军大帐传出来的叫喊声,心中滴出血来,牙齿被他咬的咯咯作响,陡然间喷出血来,声嘶力竭大吼道:“我不是反贼,我不是反贼,陈海,你这个畜生,我要生吃了你!我要生吃了你……”
大吼几声,晕死过去。
“你不是反贼,难道还是铁骨忠臣?”陈海冷笑了几声,阴森森道:“儿子,爹给你报仇了……”
马武的‘叛降’,让这些士兵再无进攻的勇气,陈海率领军队,呼啦啦的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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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都怪陈海有眼无珠,看错了马武,以至于让马武投靠了房龄,臣有失察之罪啊!”
陈海也不管大帐中挤满了文臣武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第一句话,就给马武安上了反叛的罪名。
定南王闻言,眸子中精光一闪,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顿了一下之后,方才狠狠的拍桌子,悲愤道:“什么?马武居然投敌了?本王对马武甚好,本王不信!本王不信!”
行军长史郭晓天铿锵道:“王爷,马武跟随定南王鞍前马后几十载,对您忠心耿耿,誓死追随,怎么可能谋反?臣对陈将军之言,万万不敢苟同!”
“怎么?郭长史是说我陈海污蔑马武了?”
陈海起身,咬牙切齿道:“我连着派出三营兵马攻城,城墙上利箭如雨,士兵死伤无数,哀嚎遍野,马武主动要求请战,我担忧其危险,不让马武出战,马武再三请求,我又想着让马武戴罪立功,也好让其官复原职,为王爷效力,遂勉强同意。”
“可是,谁能想到,怪事立刻就来了……”
马武站起身来,看着文臣武将望过来的疑惑眼睛,阴森森道:“轮到马将军攻城时,城楼上密密麻麻的如林箭雨却突然停了,居然一箭不发,诸位大人,如此怪是,谁能与我解释一下?而后,马将军年岁已大,却非要亲自攀上云梯,这到底是显示其忠勇,还是其心怀鬼胎?”
“而且马将军年岁已大,身手很不灵活,又如何能毫发无伤的爬上城墙?就算是爬上城墙,又怎么会连杀数人而不被围歼?反而有机会与铁甲营大将单打独斗?当这是江湖行侠吗?各位大人,局面如此怪异,你们谁能说,这不是马武投敌?”
这一番诛心之言,直震得文臣武将脑中嗡嗡作响!
也不得不佩服陈海诡辩之能,无人出其右,这一翻揣测之词说出来,却无人能反驳得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各位千万别忘了,房龄曾经可是马武的好搭档啊。”
陈海终于使出了最后的杀招,咬着牙,恨恨道:“恕我直言,马武与房龄的关系,与王爷相比,则更加的牢固,房龄叛逃,说不定就有马武的耸动,王爷对于房龄的处置,也容易遭受马武的嫉恨。”
“所以,马武心中或者早就对王爷不满,否则,依照马武的军事才能,怎么能会在梁县之战中损兵折将达五万,而宁都守军仅仅伤亡三千?马武纵横一生,鲜有败绩,怎么可能败得这么窝囊?难道其中就没有什么猫腻?而这番对战,马武如此蹊跷的爬上城墙,又在城墙上与房龄紧紧拥抱,若非投敌,还有什么理由?”
“这……”
定南王听着陈海的分析,心中愈发冷笑,把杯子摔得粉碎,痛心疾首道:“马武愧对于我……”
行军长史郭晓天又疑惑道:“马武速来重视亲情,若是他有投敌之心,焉能不带着家人逃命?
此言一出,定南王啪的一拍桌子,大吼道:“陈海,速去,将马武的妻儿老小控制起来,决不能放走一人。”
陈海立刻前去抓人!
大帐中重新陷入了安静。
定南王脸上阴沉,心中却莫名的轻松。
马武、房龄的功劳都极大,大到了无法可赏的地步,且两人关系又极好,联手能量十分震撼。
定南王之所以先除掉房龄,便是因为房龄过于狡猾,心眼极多。
房龄若能除掉,剩马武一人,则不至于闹出大乱子。
但是,现在房龄未死,像是一块骨头卡在嗓子里,噎得定南王喘不上气来,也让他更加担忧马武的忠诚是否牢靠。
现在这局面就好了,马武终于‘叛逃’了,这理由是多么的光明正大?从此,再无后顾之忧,也不怕被马武背后捅刀子!
等了许久,却见陈海慌里慌张的跑回来,满头大汗,焦虑道:“王爷,大事不好,马武的妻儿老小,已经被张之涛率领二百亲兵保护着,逃出平州去了,估计是投奔宁都去了,这……这下,终于确定他的谋反之心了……”
“马武!你居然真的敢判我?”
定南王此刻是真的勃然大怒,现在正在军议,马武的妻儿老小却已经逃出城去,那就说明马武早有叛逃之心,本王居然被耍了!
“陈海,你速点骑兵,立刻出城追讨马武妻儿家将,格杀勿论,绝不容情!”
陈海接令,心中大喜,立刻点兵出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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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先生,你又被马老头给骂回来了?”陈小九坐在大帐中,笑着打趣一脸唾液的房龄。
“哎!我早有准备!马武愚忠,断不肯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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