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参将,你先顶住,我去吃顿饭,吃饱了,也好杀敌。”抽身进了军帐,独自一人‘吃饭’去了。
参将张合也被阮成保奇怪的做法给惊呆了。
不就是一顿饭嘛?怎么会如此的激动?难道吃一顿就可以打胜仗,这个玩笑开的有点大啊。
正在张合匪夷所思之时,便看到阮成保从军帐中走了出来,嘴上洋溢自信的微笑:“张参将,迅速集结三千骑兵,本将军要从密道出发,直捣黄龙,干穿定定南王的屁.眼儿!”
“阮将军,这有些危险吧?”张合吓了一跳:“大军压境,来势汹汹,还是别冒险……”
“哎!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福祸趋避之?”阮成保大义凛然。
“将军好文采,好气度!”张合探出大拇指,拍马屁道:“不像我,就是个大老粗。”
阮成忽悠狠狠的啐了一口,接着说道:“我就是要干穿定南王那老杂毛的屁,眼儿!”
“这……”
张合愣了一下,才红着脸道:“将军好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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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南王中军空虚,几乎所有的士兵都被派去攻城,他这是不计死伤,孤注一掷了。
之所以他会不顾一切的攻城,甚至连中军都派了出去,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因为平州失守了。
在平州失陷的第二天,定南王就收到了这个‘噩耗’,韩平被王飞虎活活的生撕了,牛鹏、杨天见等人归降,存余的三万士兵也尽数归顺王飞虎、马武等人,固若金汤的平州城旧貌换新颜,成了大燕的前沿重镇。
这个消息宛如晴天霹雳,在定南王的心里啪啪的炸开了,炸的他神魂出窍,晕死过去。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依照平州城的坚固高壮,又怎么会被攻陷呢?
这几乎是一个不可完成的任务。
一夜之间,他的头发全白了,成了一只地地道道的‘白头翁’。
完了!
全完了……
平州失陷,就如同咽喉被卡住了,福建之地,将再也无法抵挡大燕的军队,成为待宰的羔羊。
所以,定南王已经知道他没有退路,手中的十万精兵,是自己最后的本钱。
而明口,则将成为新的根据地,这是唯一的选择,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定南王还收到消息,铁甲营四万大军已然兵发明口.
他知道,这是铁甲营已经与安南串联起来了,要来个前后夹击,里应外合,将自己包了饺子了。
局面危矣。
定南王若是不想被包了饺子,那就只好不计死伤,奋力夺城,不然铁甲营赶到的那一天,那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
一头白发的定南王孤零零的站在三里之外,看着将士们奋力夺城。
索幸一切顺利。
若是不出意外,天黑之前,明口必克。
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王爷,你看那是什么?”仅有的拱卫在身边的二百多位亲兵发现了前方硝烟滚滚,急忙出生示警。
“啊?敌袭?”
定南王望之一眼,不由吓得胆颤:“明口居然有如此厉害的将帅,居然猜得出中军空虚的阵势?哎!功败垂成,功败垂成呀。”
“鸣金!收兵!回援。”
身边的二百名亲卫很明显无法抵抗那数千烟硝滚滚的骑兵,定南王无奈的发出了回援的指令,试图吓走这些偷袭的骑兵。
但这些骑兵不为所动,不畏生死,悍勇的向定南王冲来。
“撤!快撤!”
城门前的士兵虽多,却无法迅速回援,定南王吓不走这只奇兵,懊恼至极,只好被亲兵护着撤退。
阮成保虽然称不上名帅,但做一名大将,还是极为出色的。
他一马当先,手执长枪,直扑定南王,似乎不在意自己的死活,身后的三千骑兵受其感染,一个个兴奋的嗷嗷直叫,真要豁出性命,也要干穿定南王的屁.眼儿。
“王爷,您先走,我们断后!”一百多名亲兵主动要截杀阮成保,英勇赴死。
“杀啊!”
阮成保一枪刺下去,一名亲兵就死翘翘了。
身后的骑兵速度极快,犹似腾云驾雾,三千骑兵一路飞奔,百余名亲兵根本掀不起一点点浪花,就做了亡魂。
“杀!杀死吴老头,干.死他!”
阮成保兴奋的满眼放光,距离定南王也只有一里之遥。
又有一部分亲主动断后,护着定南王逃命。
定南王麾下大将曹金德正在攻城,此刻也不得率领大军,回援定南王。
他这一撤,城墙上的压力顿减,城上的士兵松了一口气,心想着阮将军真是又勇敢、又智慧,居然敢以身犯险,迫使大军回援,这份魄力、勇气、智谋,几人有之?
阮成保又斩杀了百余名亲兵,而距离定南王却只有半里,身后被别曹金德的大军围堵住。
他算计了一下,假如自己追下去,定南王不一定能追得上,但自己却一定逃脱不掉死亡的厄运。
反正这次出兵瓦解定南王迅猛攻城的计划已经达到,战略上已经取得了胜利。
两厢权衡,还是保命要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散!”
阮成保大喝一声,三千骑兵顿坐鸟兽散。
曹金德大吼:“围堵住!全部围堵住,不得跑了贼人,冲啊,冲!”
猫有猫洞,鼠有鼠道。
阮成保麾下三千骑兵四散在山脚下,舍弃战马,徒手攀越山峰,隐匿在密林深处。
陡峭山峰直通明口城的东、西、北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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