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为爱‘*’
齐律只是莫测高深的笑着,却并不开口。这样子,倒真是像个胸有沟壑的……“爷既然心中有了计较,属下等自然尊爷的命令行事。兄弟们便先回去准备吧,明日一早动身。这次出门前,和自家老婆孩子交待好,归期虽不定,可是一旦回来,我们便是大魏的功臣,是会名留千古的。”
贺章这话听着十分振奋军心。
屋中诸人不由得齐齐颔首,跪下举拳宣誓。
会誓死效忠齐律,不惜一切代价……齐律看着屋中一众自己的心腹属下,他虽然年轻,可这些人追随他的时间都不短的,长些的如贺章,已经有五六载,便是短的,也满三年了。这几年,因着他们相助,他一次次虎口脱险,北境之行,可以说是当脑袋别到了裤腰上。可他们连眼睛都未眨一下,此时亦烛。
“我齐律发誓,我若有一口气在,必定不让一个兄弟殒命。如何带了你们出去的,我一定如何带了你们归来。”
“……谢主子。”众人山呼。
随后齐律挥手屏退诸人,只单独留下了贺章。少了属下,齐律脸上神情顿时一变,变得有些委屈,有些焦虑,似乎还有些不明所以……贺章不由得心一提,想着爷刚才的话莫不是安慰大家的,其实便是爷也觉得此得毫无胜算。
“爷,有何事但说无妨,属下总会站在爷身边的。”
齐律点点头。
在他心中,其实一直十分依赖贺章,相比齐涣。贺章才更像他的兄长。虽然他也知道以前待贺章太过苛责了……
可是从小到大,谁又待他仁慈过。
似乎只有一个谢珂,那时候他年少轻狂,根本不知道如何与属下相处,所以在属下心中,他着实不是个好主子。难得他们一个个未舍弃他,而是一路与他风风雨雨闯了过来。这两年与谢珂相守。尤其是亲眼看着谢珂如何驭下。
虽然那在旁人看来。实是有些驭下不严了。
可是谢珂带出来的人,不管是丫头还是程劲……一个个都将她敬若神明,这初时让他不解。后来与谢珂相处日久,他渐渐明白了。与其说是驭下,不如说是谢珂当手下人是知己是好友,这样相处起来。当属下的觉得自己是被主子看重的,进而生出的忠心当真是无可比拟。便是一个丫头。也能生出股悍而无畏来。
他不由得深思自己如何驭下。
随后发现,他做的很遭。他的属下一个个畏他如神明,可是尊他敬他却皆由一个‘畏’字而起。两相一比,他实在不是个好主子。
这两年来。他也在潜移默化的改变自己,结果是显而易见的,刚刚他的属下对他所表达的忠心。就是他从未见过的。刚刚贺章之言,若是放在以前。他是万不会这般开口的……齐律心下感慨,可是想到谢珂,不由得一声轻叹。“阿章,你说女人是不是一定要在男人的羽翼下活着?”
贺章疑惑,不知道自家主子怎么问出这么个问题来。
只是主子即问,他自然要答。他想了半晌,这才小心的开口。“应该吧。”
答案是犹豫的,显然贺章并不能肯定。“……夫人离开我,是不是一样能过的很好?”
这话问的就委实诛心了,贺章再不敢轻意开口回应。虽然不知道自家夫人是不是和爷闹脾气了,可爷这样问,想来夫妻间有了些小摩擦。“爷这话说的便不对了,少奶奶对爷向来是十分在意的。
不管是未嫁给爷前,还是嫁进齐氏后。不管爷做什么,少奶奶从来没说过一个‘不’字。
而且为了爷,可谓是殚精竭虑。就说这趟北境的差事,爷办的十分圆满,这其中未偿没有少奶奶的功劳……所以要属下来说,不管是爷离开少奶奶,还是少奶奶离开爷,爷和少奶奶都不会高兴的。
这点爷该是心知肚明的。爷今日这样问,是否因着此行风险甚大。所以爷怕自己有个闪失……可是爷有没有想过,爷在外面固然有风险,可是少奶奶在府中同样日日提心吊胆。比起爷来,属下觉得少奶奶更加艰难。”
贺章说完很快垂首请罪,一幅自己胆大失言的样子。
齐律此时哪有心思理会他。他在想贺章的话,是这样的吗?他在外,宝姐儿比他还要提心吊胆。
他固然离不开宝姐儿,宝姐儿是否同样离不得他……他有些高兴,可心里又觉得酸涩难当。想到昨晚自己对谢珂说的话,齐律暗骂自己怎么能那么浑……什么叫在外面缺了女人如何?什么叫让她跟在身边,只因他离不开女人。
简直是污言秽语……
可他竟然忍心对小姑娘说了。偏生自觉是为了她好。而且今早离开时,更是表现的一幅神清气爽,实则他心里十分不舒服……可是他告诉自己,让宝姐儿疏远他,实是为了她好。
若是……有个万一,她也好安然度日。
可是听了贺章一席话,齐律觉得自己怎么那么浑*蛋呢。“阿章,你说人若是做错了事,该怎么弥补,我的意思是……宝姐儿若是生气了,我该做些什么哄她开怀。你知道的,本少爷不擅言词。”贺章听后嘴角抽了抽,心道爷忒自谦了,还不擅言词,在贺间看来,自家爷是有本事将死的说成活的,不过是哄哄少奶奶罢了,实是小菜一碟。
可是爷这样问,难不成爷当真将少奶奶欺负的十分凄惨。
贺章有些同情自家爷了。少奶奶是个好脾气的,可这好脾气也有个底线不是。爷若是不分青红皂白的欺负了去……“属下愚钝,属下不知。”这趟浑水他才不趟。
“你怎么那么笨,连这个都不知,出去,出去。别让本少看了碍眼。”齐律这脸色当真是说变就变,不过贺章已经习以为常了。他施施然行了礼退下。
将闲杂人等赶出书房,齐律不由得皱着一张俊脸。
不知道‘美人计’这次好不好用?其实他真的是一片好心啊。他这人就是如此,行事向来随心所欲。昨晚突然间便有了种若是他终是不归,也一定要想法子让宝姐儿好好过活的念头,而且这念头一发不可收拾,最终演变成那他那番‘金玉良言’现在想来,他实蠢矣。
他的小姑娘可是个专心了。
便是真的没了他,他相信以她的坚强,也一定能好好抚养明月长大,能撑起这个家。
而他失了她……相比之下,他这个大男人其实脆弱的简直不堪一击,因为他根本不敢想像有一天会失去她。他想,自己一定会先于她死去……想通这些,齐律不由得犯愁,他觉得自己简直是没事找事,昨天夜里明明好好的,可他偏要生事。现在好了,小丫头一定气极。而他在这里也是站不是坐不是的,所谓男子汉大丈夫,敢做就要敢当。
做错了事,他去陪罪便是。
只希望小丫头不要记仇……
谢珂会不会记仇呢?答案是……当谢珂被丫头请进灶房时,她觉得整个世界都在眼前崩塌了。因为齐律这造型……“你这是做什么?”他堂堂齐二少,一个金尊玉贵的少年郎,此时这打扮,着实惨不忍睹的很。
一身灶上婆子专门穿用的白围布。
偏生那围布的主人一定是个矮个,体胖的。所以这本该垂到脚面的围布在齐律身上,不过堪堪过他的小腿。
而且围布的带子要绕过少年多半个腰身,在他身前打了结,而且这结打的乱七八遭,一眼看去便知道是少年自己的杰作。
对于谢珂的震惊,少年只当是惊喜。“没看到吗?本少今晚亲自下厨……”齐律颇有几分沾沾自喜的道。手中动作不停,正在拿了及腰的铁勺搅着铁锅中的东西,灶上火烧的倒是十分旺盛,只是这火都烧到了灶膛外,也不见少年向里拢拢。
眼见着火苗就要窜上少年那半长不长的白围布。谢珂实在不忍心再观了。“阿律,咱们有话好好说,实不必做这吓人的举动。”说话间,火苗果然不客气的‘问候’了少年那明显不合身的白围布。
齐律一惊。
竟然像惊弓之鸟般向后一闪。
他不闪还好,这一闪,火借了风势,更是‘呼啦’一声燃起。
少年有些傻眼,一幅不知道发生什么的呆怔样子。谢珂叹气,抓起灶旁的水瓢,毫不犹豫的一瓢水直直泼了上去。
火自然是熄了,可是少的这造型更加的不能直视了……“阿律,*这种把戏着实不适合你。你不如……练练飞檐走壁,我其实挺喜欢看杂耍的。”谢珂十分‘委婉’的提议。齐律终于寻回了神智,他低头看看自己,又看看明显忍笑的谢珂。
不由得十分的,委屈。
“宝姐儿……”少年声音暗哑的唤道。他明明计划好的,便亲自为小丫头下厨做一顿美食。
虽然他没做过,可是天下间有能难倒齐二少的事吗?答案一定是:没有。
便是没吃过猪肉,也是见过猪跑的,不过是下厨罢了,能难倒他齐律。不成想……[第二更,群么么。圣诞快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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