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中会请郎中坐诊,即是行善之举,对于穷苦之人,自然免收诊费,便是药费。也只收个本钱便是。眼下。邺城也实在没什么油水可赚。不过这只是暂时的,谢珂相信有齐律在,邺城很快会繁荣起来。
谢珂手里拿的是便是程劲对于善堂医馆所需银两的估算……
这自然需要运用一笔为数不小的银两,谢珂蹙眉想着。眼下正是用银子之时。虽然齐律大包大揽。说一切有他,可是她如何能安然呆在后宅,便真的不管他?想来她注定是个劳碌命。
邺城的振兴便由齐律出面。而善堂医馆这些‘破财’的善举,则由她出面。
齐律那人素来自大,自然不会觉得开间善堂,开个医馆学堂对邺城的兴盛能有多大作用?谢珂自然不会去和他争执‘人心’这种东西,有时候也是一种利器。一边看着程劲列出的条条框框,谢珂一边头疼。
她知道这几年,程劲帮她积攒下不少银子。
再加上小舅舅给她的,父亲谢年给她的,她无疑是个贵夫人。只是,这些银子若是用来行善?这般有出无进的,实在算不得多。
她得想法子,让这银子有去有回。
他们夫妻替北境找到了出路,即能自给自足,还有乌石可贩售,这样双管齐下,可保北境百姓医食无忧。
南境也传来消息,最近阿善研制出数种药酒,那酒不仅味美,而且有的强身健体,有的延年益寿,据喝过之人称,实乃酒中佳品。一经问世,便在颜氏名下酒肆占了一席之地。而且盈利颇丰,虽然酒方子被传得神乎其神,甚至有人说是动用了天上洒仙遗落于民间的方子……实则是阿善研制出的一种虫酒,而南境最多的便是虫子,阿善更是个驱虫高手。
所以这酒于南境来说,实在不费什么功夫。可运过了界山,身份便翻了十数倍。
再加上南境地理得天独厚,后有齐律助其探明山洪之迷。那坐山上的药草终于得保……那山所种出的药草,株株珍品,贩卖到大魏,据说大魏的药铺险些为此大打出手……
阿善和颜南联手,大魏整个南部越发的繁荣,自然,颜氏在南部更是名声显赫……
阿善也得了好处,眼见着巫族日盛,来投的小族无数。阿善听从了齐律的建议,来者不拒。现在的南境,已隐隐有唯阿善之命行事的架势。
接到这些消息,林长源等人都十分高兴,可是齐律神情却是淡淡的。
原来,在齐律心中,本就该如此。对于本就该如此之事,有什么值得高兴的?谢珂想到齐律那时的神情,不由得会心一笑,便是手中那条条框框看起来实在让人无法高兴起来,可是谢珂也深信,这难关,她们夫妻联手,一定可以闯过。
齐律过了晌午便回来了,今日风沙明显比昨日大了些。
齐律回来时,嘴唇被风沙吹的开始干裂。玉白的脸似乎也黑了些。想来这一上午,他和周子秋片刻也未得闲。齐律说起来也是个自幼泡在蜜灌里的。
虽然不得父母欢心,可是皇帝的偏爱让他在吃用上从未受过苛责。这般风吹日晒的,他确是第一次经历。不过他笑的却十分开怀。进屋洗了脸后,便拉着谢珂说起了今日所见。
“……城外风沙确是大,若是耕种,得想法子阻了风沙。城外十里似乎有矿藏,我写信给大鹰,让他派几个能挖矿的北境工匠过来……
这里是靠天吃饭,十年有八年不是旱就是涝。
得想法子挖个大池子,就像南境山里的那种……涝时储水,旱时用来灌溉。”齐律说一条,谢珂便用心记一条,随后轻轻点头。见谢珂听的认真,齐律说的更是卖力。他喜欢这种感觉,自己不管做什么,谢珂都会理解,都会支持,而且会助他一臂之力,他想不到的,谢珂会替他补全,他顾忌不到的,谢珂会替她注意。
这种感觉,便是相濡以沫吧。
“阻风沙,可以用树,眼下是来不及了,明年开春,便号召百姓在邺城四周种满树秧,只是这可不是一年半载能成林的。
不过这是造福子孙之事,自然不是一朝一夕可成的。
至于挖个蓄水池子……这可是大工程,还是派人四处探察一番,看有没有像南境那种天然形成的。其实也不一定要挖池子。我们可以想法子挖条灌溉渠……让河流改道,另一端接低处的河,水流经邺城城外,我们可以截流用来浇树灌溉。多的,自然往低处流,也可免除之灾。”谢珂深思熟虑后道。
齐律一脸惊喜,这些他也是今日才有的模糊想法。
必定未至邺城前,想的再多,也不过是说空话。只有真的见识到了邺城,才知道该如何因地制宜。
造林,挖渠。哪件听起来都像是天方夜谭,可是齐律却觉得这是不可多得的好法子。
有林子,自然能阻风,风刮的小了,便不会满天黄沙。挖水渠,将有落差的两条河串连,邺城最大的问题便是少水。没有水,一切的计划都是空想。
虽然两件事,每件都难如登天。
可是齐律相信自己定然能办成……这里可是他和谢珂的家,便是为了谢珂,他也会让邺城繁荣起来。
想到高兴处,齐律不由得拉过谢珂来,然后不由分说便用力亲了她的脸颊。大白天的,而且又没有关门,只挡了块湛青的帘子,若是丫头进来看到……谢珂红了脸,推搡着齐律。“都多大的人了,还没个正形。被人看到……”“看到怎么了,爷亲自己媳妇。宝姐儿,让爷多亲几下……”
谢珂:“……”
做为一个养在后宅的姑娘,谢珂在力气上自然是挣不过齐律的。
何况齐律还深藏不露,最终,谢珂捂着几乎要烧起来的小脸,佯装怒意的进了内室。外室,齐律笑的像偷了腥的猫。
这一路赶往邺城,他可是十分律己的。
做为好男人,自然不能恣意行事,这暗指的是夫妻之间的事……他可没心思在马车上与谢珂秀恩爱,不是不想,而是不他觉得那是对谢珂的亵渎,他的女人,他自然宝贝着,尊着敬着,珍惜着。所以这一路上,齐律觉得自己‘渴’极了。
而昨晚是第一夜,见谢珂一脸疲惫,他也不忍心再欺负她。
如今……
她三言两语便让他解了心中难事,他想,自己是不是该好好‘犒劳’一下他的小姑娘。[求个月票,么么哒。跪求~~~](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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