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还是的发烧是反反复复的,她知道,这只是才开始……。
“娘,”童童的烧一开始退下,就嘶哑着嗓子可怜巴巴的喊着,让云素的心都化了。
“娘在这里呢,”云素上前抱住他,用自己的衣袖蹭着童童的小脑袋使劲的把他身上的汗水给擦拭的半干,然后跟一边站着的小贾道:“能去给孩子买两件衣服吗?”这湿透了的要是不换下来的话,说不定又得生病。
小贾看了宣大夫一眼,见他微微点点头后,就开口道:“小的可以去买,只是……这孩子的成衣,比较贵,”他认识他们母子,知道他们的条件并不是很好,孩子生病,这更需要银子。
“没事,”她带了银子,从怀里掏出了一张银票,然后递给小贾说:“帮我给孩子买两套棉布的,要料子好些的,软和一些的,再帮我买些吃的,最好能让孩子醒来后吃的上的,想来这个小哥最懂,”
在医馆里做事的人,多多少少会明白这些,所以她不想交待的太多,免得引人腻烦。
“孩子病好之后,就该吃写清淡的,”宣逸早在一边问明白孩子为什么生病,所以适时的开口道:“这孩子是受到惊吓才病倒的,最好再喝几贴药,免得落下病根,”
“那就有劳大夫了,”对于这一次的事,云素是真的不敢大意,若不是她太疏忽了,又怎么会让童童因为惊吓而高烧不醒呢,这还不是她没注意太多,让孩子独自承受的关系。
小贾带着云素给的银票去买东西,而宣逸并没有离开,他见云素脱掉了孩子湿透的衣服,然后让他光着小身子用床上的薄被子裹着,再拿了温开水喂着,一直柔声的劝着小家伙多喝水,不由的眯起了双眼,最终抵不住心里的好奇,开口问道:“小娘子这么做,有何意义?”
云素听到宣逸的话,想到他帮了自己些许,又觉得这里的孩子容易夭折,就为童童整理了一下裹着的被子,在确定他身上没有汗水之后,才搂着他回过身来望着宣逸道:“孩子方才烧的厉害,身体肯定是缺水的,加上刚才退热的时候,身上出了一层层的汗水,所以我让他多喝水,这样对他身体有好处!”
“那用手搓脚跟泡脚,又是为何?”
“孩子年幼,心里发热,疏散不开,所以用热水帮着手脚受热,这样的话,有助于他退热,”
“你是如何得知的?这发热之后,一般是裹着棉被让孩子多出汗,这样才更容易让孩子恢复过来!”
云素红果果的忽略了自己答不了的问题,“孩子本来就热的人事不省了,再用棉被裹着,是觉得孩子不够热吗?我们大人发热的时候,裹着棉被难道会舒服吗?孩子发热了,就得穿少点,但要注意不受凉……,”原谅她吧,她也是半吊子的,但恰好这些因为姐姐的孩子住院的时候,听大夫说的,所以她说的头头是道。
但是,真的要追根究底起来,她是完全站不住脚啊。
一来,她不是大夫,真不是很懂。
二来,物理降温什么的,她解释不了。
三来,真的能说明白,人家能听明白吗?
所以,为了不招惹麻烦,她警惕的说了该说的,不该说的一句都不承认。
宣逸听了她的话后,略微思索了一下之后,颇为赞同的点点头说:“你说的到有几分的道理,以往发热的孩子出事的时候,都是在家被家人用棉被捂的,等到了这里之后,汗水是一滴都没有,但小脸烧的都能摊鸡蛋了,更别说人了……,”
“我家孩子因为年纪小,所以只能用热水,要是再大点的孩子,可以用老姜,也可以用烈酒……这些法子,大人也能用,”
宣逸被她说的勾起了心中的好奇,觉得眼前的小妇人不懂医术,但是懂得的很多东西是他这个当大夫不曾知道不说,连听都没有听过的,所以不由好奇的一路追问下去,也不怕自己问的是不是人家的秘密,反正他身边的小童有些尴尬,他自己到面色不变,完全没有一点不好意思,弄的云素在心里腹诽着:自己说了那么多,这药费,是不是该免了?
好吧,云素不是大夫,但是呢,在前面,有什么不懂的,直接网上百度,很多病情都是有治疗方案的,所以这会儿跟宣逸谈起来的时候,两个人到很有话题,但云素也不敢说死了,只是很中肯的表示这些她也是听来的,有没有效果的,还得试试才知道……。
终于,在小贾带着东西回来之后,宣逸才意犹未尽的放过了云素,让她先把孩子的衣服换上。
“小贾,这小娘子的药钱就免了吧,”自己今天学到的,可不是银子随意能买到的,“你再让掌柜的抓几贴温补的药给孩子服用,从我这里拿个方子过去,”
“是,”小贾蒙圈了,想着自己出去那么一会儿,这怎么熟悉到连药钱免了不说,还白送补药呢?
云素愣了愣,想着这宣大夫难不成知道自己心里腹诽的?“大夫,这要是人真的烧的人事不知的话,可以用碎冰装在布袋里,然后放在这里……,”说着,她指指自己脖子间的大动脉,然后笑着说:“效果跟我方才说的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信不信的,看他自己了。
“好,多谢小娘子赐教!”宣逸是真心感激的,这年头,但凡有点小本事的,不是藏着就是掖着,谁像她那样,一五一十告诉自己不说,还怕自己知道的不够多似的,这份大气可是极少得的,这个小妇人也极其的不简单啊。
云素冲着他微微一笑,想着这个老头子也蛮有意思的,在看到自己的降温手法之后,在一边好奇的观望着,没有呵斥或者厌恶,反倒对自己的提醒充满感激,到不失为一个好大夫。
而成为一个好大夫,首要的条件就是心胸豁达,能容下所有的医术,而不是固步自封到觉得除了自己的医术,其余的都看不上眼。
小贾见她一直望着宣大夫离去的背影看着,就在一边好心的解释说:“这宣大夫啊,可了不起,医术高明,性子又好,那些富贵家族的人都想着让他出手,他还挑人,可那些人都不敢得罪,”
童童暂时无恙,给他喝的小米粥已经煨上了,云素见他格外的依赖自己,就搂着他,右手下意识的在他的后背轻轻的拍着,见他想要睡觉似的,就换了个姿势,让他舒服一些,见他慢慢的闭上双眼睡了,才压低声音呢喃着:“不敢得罪……那宣大夫什么来头?”那些富贵人家的人,可不好说话,要是宣大夫没有靠山底蕴,人家会把他放在眼里才怪。
“额,”小贾没想到眼前的乡下小妇人的话会那么凌厉,一时呆愣,然后摸摸发鬓傻笑说:“宣大夫是从京城来的,但岭南城里的人,是真不敢得罪他,别说他什么身份了,就是他那一手下毒的本事,也不是谁都能受的住的,”
“啊!?”下毒?这个到出乎云素的意料之外了。
不过,向来医毒不分家,这也没什么,不过就是前世从为听闻过用毒的,难免会惊讶。
童童的烧退下一次之后,云素就看着时辰,再等到童童过了四个时辰之后再发烧的时候,任楷匆忙的赶来了,满头大汗,身上的衣服还泛着鱼腥味,像是得到消息就赶来了,还没来得及换衣服。
“童童怎么样?”任楷抹掉了脸上的汗水,看着一脸阴沉的云素,焦急的问
云素看了一眼任楷,知道这件事,他是无辜的,可偏偏的,他姓任,所有的关系都是因为她跟了这个男人引起的,然后想到童童在高烧不退之际的痛苦跟自己的心疼,心里的怨尤怎么都过不去,就冲着他发泄了出来。
“任楷,任家人的心都不是肉做的,太狠了,你压不住他们,我也不希望童童出事……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云素压抑着自己内心的种种纠结,望着任楷认真道:“你护不了我们母子,就让我们离开吧!?”
远离了任家人,他们就再也没有机会欺负童童,她就算小心翼翼,也难保万无一失。要是再来一次这样的折腾,她觉得自己会疯掉吧。
虽然童童是原主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但这些日子的相处,小家伙对她毫无怀疑的信任,双眸中透露出来的孺慕让她知道自己这辈子再也不能放下这个孩子了,所以为了童童的安全,她只能选择带着他离开。
一心赶来看童童的任楷因为云素的话而愣住了,锐利的黑眸有一刹那的放空,不敢置信她会轻易的说出那样的话来。可是,说到底,还是他太弱了,所以才会被人欺负,真如她说的,要是任家人畏惧他的话,又有谁轻易敢动童童呢。
他连眼前这个小妇人都不如啊!
双手紧紧的握了握,他嗫嚅道:“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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