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小看了百姓的能力,他们反起来的时候,不要说一个公主了,连朝廷都不一定能吃得消。
但愿那个公主不但是太后喜欢的,还是皇上看重的,不然的话,有的她玩的。
欧阳重跟罗家父子都觉得鱼市场是护不住的,就算是他们都不想跟这些人对上,尤其是他们后面还有家族,一个冲动就会连累家族万劫不复,所以他们没有任楷的勇气。但是,不可否认的,任楷的办法能让人眼睛一亮,这要是真的利用好了,那些人不但不会得到半点好处,说不定还会惹上一身的麻烦。
对支持皇上的朝臣来说,不管是那方的权利,他们都不愿意落在太后手里。
“你需要多少人?”欧阳重没有询问这件事可行不可行,反倒是直接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他们不能动,但不表示暗地里不能支持。
“能有多少就借我多少,”人手,自己也该培养一些。
“阿重,”罗青云到不是反对,而是有些担心,怕牵连到欧阳家族,到时候,他就是家族的罪人了。
欧阳重微微一笑,安抚着罗青云道:“没事,这些都是暗卫,没人知道那是欧阳家的,”那些人都是他自己亲手培养的,处于暗处的——这一次,若不是为了打击江南王那边的势力,他也不会亮出来的。
像他们这样的人家,肯定要做很多手保护的,尤其是皇后娘娘现在的地位不是很牢固,万一那天出事,欧阳家肯定要跟着出事的。不留着一手,等待着的就是欧阳家的倾覆,所以他们不敢赌。
“这件事,你们静观其变,最好不要插手,”事情要做,就得往大了做,他一向不怕任何事。
一次制冰之法被人觊觎,就够了。
若是每一次他们的家业都被人盯上,那他们不如在家等死的好。
云素的理想很大,她的目的是让整个沿海的渔村村民的日子都好起来,成为他们的支柱,然后把现在只容下两三个人的渔船都更改成大型的,犹如商船一般打大型渔船,这样的话,不但产量多了,渔民的安全也有了保障,大家的日子就会更好,而在整个计划的前提之下,就是没有人盯着这块肉。
要是冰块之后是鱼市场,然后是大型渔船,那他们是在为他人做嫁衣,那不是他喜欢的事。
他说了,这个家,她的理想,自己护着,绝对不会让她在受半点委屈跟风雨的。
被任楷强大的气势给镇住了,三个人点点头表示明白,也知道任楷这么说,是为了他好。
欧阳重表示会让人直接过去找他,在送走任楷之后,三人面面相觑,最后罗清有些茫然的开口问道:“你们觉得……任楷像渔夫吗?”那满身的煞气,比欧阳重都来的可怕。
“不像!”两人几乎是同意时候摇头表示的。
“从一开始看到他的时候,就觉得他不像渔夫,可他偏偏就是渔夫,也不知道任家是怎么把他养大的,那一身的煞气,根本不像是在战场上才有的,”去当兵几年啊,他还年轻着,想来在战场上没几年的,那一身煞气不可能是在战场上练就的。
“每个人都会变,他不是失忆了嘛,或许这个就是他改变的原因,”欧阳重简单的解释了一句,想着这趟浑水,他们是真的不能掺和,但也不能不管,就提醒说:“这件事,让人注意着,不要插手,但也得顾忌着任楷他们夫妇的性命危险,他们真的要下狠手的话,还是得帮一把的!”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任楷夫妇要出事的话,自己会后悔一辈子。
可这种感觉却找不到解释的原因,他就把这个归咎于自己跟他们投缘,毕竟江云素跟任楷都不是小气的人,每一次去他们那边都是好吃好喝的招待着,没有一次是例外的。
这个,也是他不愿意他们出事的原因。
任楷惦记家里,就没有多停留,在城里买了一些家里需要的东西之后就直接回来了。
宣逸被人请去看伤,自然也惊动了云素,在她的坚持下,李氏没办法隐瞒,就把鱼市场那边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她,并满怀担忧的说:“我们都是小老百姓,怎么跟那些人斗呢,这鱼市场肯定保不住的,可这么一来,大家原本好转的生活又成了泡影,唉,简直就是要人命啊!”
云素看着一边睡着之后嘴里吐着奶泡泡的儿子,眉头不着痕迹的皱了一下,“娘,我们担心也没有用,等阿楷回来之后再说吧!”
这些人,真的是贪得无厌啊。
没有靠山跟底气,就真的没办法拥有好的生活吗?
这些,都是小头,等到她造起了大型的渔船,那些人不是更觊觎吗?
这一步退,难道要步步退吗?
真要那样的话,她还不如守着孩子过简单的生活呢。
李氏知道他们夫妇都是有主意的,所以也没多说什么。
任楷一回来,就对上李氏暗示的眼神,他知道云素已经知道了,所以把买来的东西交给李氏之后,就去梳洗了一下,然后换了一身衣服再进去。
“我们要退吗?”云素直截了当的问。
对上那双不甘的眼眸,任楷心生一种无奈,要是他有自己的势力,成为他们一家的靠山,谁敢动他,谁敢在云素月子里的时候给他们一家找不快呢。
“不,”任楷走进她,略带歉疚的说:“一步退,步步退,不能再让他们得寸进尺了!”
云素诧然,没想到他们夫妇的想法是一样的,嘴角不由的扬起一抹笑容,赞同道:“你说的对,凭什么我们的东西都要拱手让人,”当初的冰块,如今的鱼市场,不管那样,都是他们的,她不会再退了。
“可这样……会给你们带来危险,”他们知道他的弱点就是家人。
他一个人到是无所谓,但牵连到还没满月的儿子,他是真的放心不下。
“我不想自己的努力成为别人的荣耀!”再一次坚定了自己的决定。
任楷知道她的决定是不会改变了,就把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你放心的做月子,身体好比什么都好,就算真的到了那个地步,我也不希望你们几个出事,所以我跟欧阳重借了人,家里总要有人护着,我或许不一定一直都在家里,”
听说是跟欧阳重借人,云素有些诧异,但也知道他的用意,也没有反驳,“阿楷,我们需要自己人,”没有什么比自己信任的人用起来更让人放心。
跟欧阳重是交好,可是他们还没到背对背信任彼此的地步。
“嗯,我知道!”也是这一次机会,让任楷知道人手的重要性。
欧阳重的人很快就到了,任楷把大部分的人都留在家里看着,只抽出了少数的几个化整为零混入鱼市场看着,确保那些渔民不会再受伤。
那个被人打伤的渔民伤势比较重,被打断了肋骨,要休养好长一段时间不能出门,他家凄惨的哭声传的很远,饶是云素都隐约觉得听到了,心里不免一阵烦躁。
这些人,冲着渔民下手,也不知道渔民能不能承受的住。
这边,云素在担心渔民能不能承受的住,那边,就有人陆续在路上冲着渔民下手,让那些辛苦了一天的渔民不但被打了,连那些鱼都被糟蹋了,一时之间,涌起了千层浪,把压迫了很长时间的渔民心里的那点怒火都点燃了,完全不用任楷再去做什么。
知道是什么人下手的,任楷一边积蓄自己的力量,买下人,一边让人释放谣言,说是明阳公主看中了江南的海域,所以才让世子来打探并驱赶渔民的,是想把渔民给逼上绝路,不给他们一条活路。
谣言这种东西,一个人说不可怕,两个人也只是一台戏,但架不住所有人都相信并且在议论着,这样的场面就有些可怕了。
江南王府。
“啪!”的一声,一个精致的茶盏应声而碎,“这件事,怎么会牵扯上公主的?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要你们有什么用?”江南王吕巍一脸的怒气,那阴沉的眼神中带着浓烈的杀气,让人不由心头一颤。
“王爷息怒!”跪了一地的人,谁都不敢挪动半步。
“父王,这件事,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搞鬼,”吕皓然想开口说些什么,结果话还没说完,就被自己的父王给狠戾的打断了。
“闭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舅舅,”明阳公主的儿子姓范,名永谦,是个温文尔雅的年轻人,跟吕皓然的年纪不相上下,咋一看的话,还以为他是那种谦谦君子,可仔细一看,那阴翳的眼神能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在京城复杂的环境长大的人,又有几个是保持本心,单纯到底的。
太后的心思,谁人不知,不单单只有吕家有机会,连他也是有机会的,毕竟他还是太后的亲外孙,比任何人都来的亲些。
“不能让人坏了母亲的名声,这件事,先到此为止,不要让人再继续了,”江南的海域是个好东西,可太打眼了,也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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