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惊愕,好像从安冉回来后,大家就没有关注到安馨了。
“奴婢去看看,”酒儿在一边开口道,在云舒点点头之后,就往安馨记住的屋子找去。
“安馨,在吗?”酒儿瞧着门,里面什么声音都没有,她还以为人不在,正要离开的时候,却听到了里面传来压抑的抽泣声,知道安馨是在里面,就继续喊着说:“安馨,你别哭,你姐姐舍不得你,她肯定会没事的,你先开开门,让我进去,好吗?”
“呜呜……,”酒儿的话让躲在里面肚子伤心着的安馨发出了小狼受伤般的呜咽哭泣声,听的人特别的难受。
酒儿见安馨迟迟的不肯开门,只能无助的回头看着自家夫人,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馨儿,”云舒迈着沉重的步法往前走,每走一步都觉得特别的沉重,“你去跟你姐姐说说话,她肯定想你的,知道你牵挂她,她一定会熬过去的,”
要是安冉出事,她最对不起的就是安馨了。
遭遇了家族的惨变,唯有一个姐姐是她的依靠,要是安冉出事,她一个人,让自己如何面对。就算自己对安馨再好,也代替不了她的亲姐姐啊。
也许是云舒的话起了作用,关在屋子里独自伤心的安馨终于打开门了,露出的是一双哭肿来的双眼,看的云舒更是不忍心。
“你姐姐会没事的,有宣老在呢,不哭了,啊,”云舒伸手为她抹掉脸上的泪水,自己劝着劝着就哽咽了。
“呜呜……,”安馨伸手抱住云舒,嚎啕大哭。
家里出事的时候,她还小,不是很懂,只知道爹娘不见了,疼她爱她的人除了姐姐之外,没有别人了。一路过来,她跟姐姐相依为命,从未想过姐姐会有可能离开自己,所以在知道姐姐受伤之后,就整个人懵掉了。
没有姐姐,她该怎么办?
“没事的,你姐姐肯定会没事的,”云舒安抚着,更在心里默默的祈祷着:安冉,大家都希望你没事,你一定要争气,不能让大家失望啊。
你要记得,你有大仇没有报,安馨还小,还没成亲,你真忍心撇下她一个人吗?
就在大家担心安冉的时候,里面的营救也是万分紧急的,等冬梅把安冉身上破损的衣服脱下来的时候,看到她身上大大小小格外狰狞的伤口后,忍不住的倒抽了一口气,眼眶一下子凝聚了满满的泪水,喉咙哽咽的都要哭了。
她都不知道自己要是承受这些的话,还能不能坚持到现在。
这情况,太惨了。
“你要哭了,就害了她,忍着,”感觉到冬梅情绪的变化,宣逸赶紧提醒着。
“宣老,安姑娘身上都是伤口,如何是好?”冬梅不知道自己的手脚该往哪里放了。
“拿着我刚才给你的药水,给她涂上,小心一些,看到还在流血的伤口,直接把药粉撒上,”因为男女有别,安冉又是云英未嫁的,宣逸多少有点顾忌,他要冬梅把安冉身上的伤口处理了,再来处理别的伤势。
冬梅哽咽的不让自己的泪水流出来,颤抖着手把最重要的地方涂了药水,撒了药粉,然后给她穿好衣服,等着宣逸的诊治。
看到如此样子的安冉,宣逸心里也是万分震惊的,他完全想像不了安冉在受如此重的伤势之下,竟然还能坚持着,这要有多大的毅力,才不让自己倒下呢。心里感佩着,对她身上的伤势也有了担忧,这是伤上加伤啊,之前被爆炸影响的伤势还没好,如今,不但是内伤,外伤也重,流血过多,这情况不是很好啊。
“我给她开个方子,你跟你家夫人说一声,让她去找凌老,他会捡药熬药,立刻把药熬了端来,再跟你家夫人说一声,准备好京城送来的人参,片开着备用……,”一大堆的交代下来,让冬梅紧绷了神经,就怕自己会忘记了。
看着紧张的冬梅,宣逸摇摇头,这是没有办法之下的选择了。
本来云舒是最好的人选,自己在这里多年,她就是多多少少也听进去一些,只不过因为她在面对安冉的伤势的时候,情绪太过激动,完全不是能控制的,进来了,什么都帮不上,说不定还会崩溃,所以只能让冬梅进来了。
冬梅嘴里叨咕着,在确定自己没有记错之后,就转身出去了。
“咯吱”一声响,紧闭的门打开了,引来了大家的关注。
“冬梅,里面怎么样,安冉情况如何了?”云舒一见冬梅出来,就立刻冲上去问道。
“回夫人,安姑娘还昏迷不醒呢,宣老让奴婢出来送药方子,请凌老捡药,熬药……,”冬梅飞快的把宣老交代的事情说了一遍,在确定大家都记住了并分开行动之后,才转身又回去了。
一听说宣老把京城送来的人参都惦记上了,大家的心里不由的沉了一下,这是伤的多重啊,竟然用到几十年的人参了。
忙碌的人紧急的忙着,不忙的连话都不敢说了,大家都在等着,希望尽快的帮到安冉,让她脱离危险。
“瑶儿,你救了安冉之后,可知道是谁要追杀她?”云祺被这压抑的气氛弄的浑身不自在,就忍不住的找了个话题。
他的话一出,原本盯着紧闭房门的人都转头看着云瑶……。
“我哪里知道是谁啊,”云瑶一脸茫然的回答说:“在我认出安冉之后,就知道她是我必须要救的,不然的话,二姐肯定会伤心的。而我把安冉挪到马车里不久,就有人来找了,口口声声说安冉是什么女匪徒,他们要抓回去什么的,要不是我跟白大哥带的人多,他们就要强行的上马车搜查,”说到这里,她是满脸的气氛。
她是丞相府的嫡女,在京城,别人就算知道她是庶出记母亲名下的,人家也只在背后议论着,鄙视着,从不敢当面给自己难堪,更何况是被人威胁了。
结果呢,她到了江南,竟然被人这么威胁着,要不是母亲有先见之明,准备了那么多人保护着自己,她都不知道这一次会怎么样呢。
“安冉是知道人家什么了,才被人家这么不死不休的追杀着,”云祺低声呢喃着。
“也不一定是这样,说不定人家是因为知道安冉是云舒的丫鬟,才追杀着的呢?”连氏适时的开口解释说。
“不管什么原因,这个仇,我一定要报!”取了人参交给凌渊之后,云舒回来的时候刚好听到了连氏跟云祺的对话,语带杀气的说了一句。
“二姐,这些人可张扬了,好像完全不把我们看在眼里似的,”云瑶想到了什么,然后望着一边一直沉默着的白莫说道:“白大哥,你可记得人家称呼那个带头的什么?”她只顾着保护安冉,只依稀的听到,并没有听的仔细。
原本一直装不存在的白莫问被云瑶这么一问,自然是避免不了的被大家盯上,不管愿不愿意,他脸上却什么都不显,在沉思了一会儿之后低沉道:“好像称呼的是伍爷……也不知道有没有错,”
“伍爷?”就在众人茫然的时候,云舒突然喊了一声,然后盯着白莫问急切的问道:“那人是不是身材偏旁,就算是说狠话,也是一副和蔼的样子……,”把伍爷的样子形容的很仔细,云舒屏住呼吸等着白莫问的回答。
原本只是躲避不了的白莫问在听到云舒那么详细的把伍爷的样子给形容出来了,就点点头表示自己看到的跟她形容的是一样的,然后多问了一句,“你认识那个人?”
因为白莫问帮着解答了自己的疑惑,云舒对他的态度到没有之前那么疏离了,“不算认识,只是看过,不知道他属于那边的势力,”
“不知道?”白莫问被这个答案给惊了一下,毕竟在他看来,云舒跟饶明旭在这里盘根了多年,就算势力不大,但一个小小的岭南应该是困不住他们的,但没想到这里还有隐秘的势力是她不知道的。
云舒没有在出声询问什么了,她把眼神落在了紧闭的屋门上,知道自己之前的猜测是真的懵中了。
安冉在离开后山村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就盯上了伍爷的人,然后她或许查看到了什么或者发生了什么,结果没有去岭南,而是直接盯着伍爷等人……那么长的时间了,她现在才受伤讨回来,逃的方向还是来渔村的,那肯定是知道或者发现了什么,所以死撑着最后一口气回来禀告的。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安冉,你真要拿命去拼吗?
不管知道什么消息,都没有你来的重要啊,你这样,让我情何以堪呢?
云舒抿嘴死死的咬着,不管安冉为了什么受伤,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自己。
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了,陈婆子跟周婆子做了简单的饭菜,鱼宝也被云舒喂饱之后交给了酒儿他们去照顾,一群人还是紧紧的守着,希望在门打开的时候,第一时间就能知道安冉是否无恙。
“我们好像没有告诉顾湛,”在沉默的气氛里,连氏突然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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