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贵人看着云舒那张扬的样子,错愕之中不免用眼神示意着,她是觉得云舒完全忘记了还落在太后手里的几个孩子,她的小皇子是什么都不懂的,她想着就有些心疼。
云舒自然明白茵贵人眼中询问的意思,但是她解释不了。
她也担心,但是困住太后离不开这里,就算她想对小宝他们不利,也命令不到,所以她不介意这个时候跟太后撕破脸。
鱼宝跟太子都出去了,他们肯定是去找了,她要拖延着时间,一定要他们把小宝跟四皇子他们找到。
“太后,本宫刚用免死金牌把郡王妃给救回来,太后这是还想杀了她吗?”长公主不知道云舒有什么安排,但她知道云舒聪明,绝对不会意气用事的,所以才顺着她的话跟太后对呛。
“长公主,不是哀家说你,这郡王妃如此胡言乱语的,你也不好好的教训一番,这要是出了什么事,丢的还是你的脸,”对上长公主,她一向输,在没有办法之后,只能转个语气训道。
长公主是忍着才没有翻白眼的,这太后还真的是自以为是,她要是帮着教训云舒才是傻子呢。
“太后有所不知,旭郡王就喜欢郡王妃这一点,真实,不虚伪,不做作,更没有阴谋手段,腌臜龌龊的,”长公主回答的时候,顺便还挤兑了一下,弄的太后等后宫的女人都变了脸色,这骂的就是他们。
在后宫过日子,没有阴谋手段,早就斯尸骨无存了。
这能怪她们吗?
她们也想过简单的日子,谁也不想整日算计人啊。
被堵了回来,太后阴沉着脸怒视着长公主,到没有对云舒再说什么了。
“皇上,”就在气氛稍缓的时候,云舒突然跪在皇上面前禀告说:“臣妇有事禀告!”
皇上看云舒那认真的样子,突然眉头跳了一下,觉得云舒禀告的事情一定会引起轩然大波的……他可以不答应吗?
只是,不管皇上多么的为难,云舒依然坚持,皇上最后不得不点头。
“启禀皇上,臣妇当年失忆去了江南,跟受伤失忆的旭郡王成亲,在因缘巧合之下,救了安家姐妹,他们是被灭门之后苟且活着的安将军女儿……,”云舒说出的话,引来的轩然大波可不只一点点,朝臣们议论纷纷,吕家人脸色惊变,太后跟吕贵妃更是满脸的错愕——云舒到底想要做什么?
“臣妇可怜他们,就收了他们留在身边当丫鬟,此前回京,安家长女在偶然回京的情况下,从之前记在母亲名下的小庄子里找到一个当年安将军特意留下的包袱,里面藏着这样一件东西,”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打开之后搁在自己的面前,没有呈现给皇上的意思。
“封临佑在封家出事之后离京,他跟莱恩王妃有夫妻的情分,唯一的独子又给了莱恩王妃,所以在离京之前要求见莱恩王妃,还留下一个荷包,莱恩王妃因为心生厌恶,就没有收下,那东西就留在了臣妇的手里,恰好跟当年安将军留下的东西是一样的,”说完,又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打开之后,也是一块令牌。
不知道的人不知道怎么回事,知道的有的面带错愕,有的面带惊恐,他们都不知道云舒要做什么。
云舒其实什么都不想做的,这件事,原本也不该是她揭发出来的,她现在这么做,就是为了镇住太后,镇住吕家人,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好拖延时间,能让太子跟鱼宝救到小宝他们。
“臣妇本不清楚这两样东西代表了什么,只看到了令牌上的“应”字,”云舒的语气轻缓的很,但是听到别人的耳朵里,是格外的惊心动魄,他们知道,这件事挑明了,又将是血流成河。
当年的安家,多少人知道他们是无辜的,可没有证据,只能枉死。
如今,是要沉冤得雪吗。
“然后,皇上命令臣妇去北方种地,臣妇去了,结果率先听到的就是“应家军”,这让臣妇觉得疑惑,难道天下真的有那么巧合的事情吗?结果臣妇跟郡王到曲城第一天,就遇上了一个姑娘被应家追杀的事情,那姑娘也不知道怎么了的,就把东西交给臣妇保管,臣妇以为遇不上了,就把东西打开来看,赫然发现那东西臣妇手里已经有两块了,”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了第三块令牌来。
“之前发现的,跟曲城应家一点关系都没有,但第三块,为什么会跟应家有关系,臣妇一直不得而知,直到再一次的遇到那姑娘,才知道她是曲城另一势力白家的大小姐,被追杀是因为她从应家拿出了应家最忌讳的东西,据说那东西在应家见不得人,以至于应家不顾一切的要追杀白家大小姐,连应家老爷子的大寿都顾不上了,”
云舒一点点的解释着,说明着,让皇上的面色都冷了几分,也不知道是生气云舒这个时候戳出这件事,还是被事情的缘由给震怒了。
白将军能留下的东西,肯定是跟当年旭郡王战败的事情有关,而这件事跟应家有关,又代表了什么呢?
“还有什么?”云舒口干的时候没有继续说下去,皇上就在上面冷声开口问着,让云舒不得不往下说。
“启禀皇子,当年太子还不知道自己身世的时候,跟善郡主回京被人追杀,在中途的时候买了一个人,名字叫阿汉,此人在太子进宫之后一直跟着臣妇,臣妇看他忠心,也不管他什么来路,也没有多问。此前去北方,他却说自己是北方人,然后更是遇上了白家大小姐,大家才知道他是曲城之前另一势力,于家的公子,因为于家被应家灭门之后,就独留他活着,他不知道应家为什么要杀于家那么多人,但知道仇人就是应家人,”云舒努力的保持着自己只做个讲故事的人,不要有任何的情绪在里面。
众人听到这话,都惊呆了,完全不敢置信。
“应家那么大的胆子啊,竟然连人家家族都敢灭,是无法无天了,”有人听不过去的议论着,眉宇间都是抱打不平。
“就是,这应家左不过就是镇守在北方的将军而已,到弄的跟皇上似的,生杀大权掌握在自己手里,想杀谁就杀谁呢!”
“还有什么,继续说,”皇上隐忍着波动的情绪继续道。
“是,”抿抿口干的嘴唇,云舒继续往下道:“应家大公子嚣张自负,臣妇在杨家村种植了耐旱又多产的土豆之后,他得不到就逼着臣妇躲进了生死不知的荒漠,好在臣妇命大,穿越了荒漠,把命给留下来了。而应家大公子在得不到之后,又不甘心,把整个村子都烧了,好在那时的村民都已经离开了,不然的话,就要生灵涂炭,”
“好大的胆子,应家也太猖狂了,竟然放火焚村,”有正义感的人也不管太后跟吕贵妃在,直接批判着。
看大家义愤填膺的,太后这会儿连句话都不敢说了。
“臣妇在到了黎族之后,遇上了一个叫于谦的,他是于家大公子于寒的三叔,也是当年从应家的虎口下逃生的人,”想起于谦,她就觉得大家都不容易,这么多年的忍耐,可不是谁都有毅力的。
“他说应家之所以要灭了于家,是因为他们的父亲知道了当年在鹿城一战的真相,应家两位公子也是在那边去世的,几乎可以说,所有的事情都跟应家牵扯上,所以臣妇斗胆,想求皇上找出真正的战败缘故,好让旭郡王能安心,”所有的事情都跟他没有关系,真的要说出来的话,是他们做的太简单的缘故。
“郡王妃,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那应家军在曲城,鹿城离那边好远呢,人家怎么会到我们这个地方呢。”有些人还是不敢置信,这以老人为主。
“就是啊,没有皇上的命令,他们不能擅离职守,这要是偷偷的去了鹿城还参与了那件事,这等于造反啊,”
“不对,那是通敌叛国,”应家,有那么大的胆子吗。
云舒说完之后,把东西呈送了上去,而皇后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东西,一脸阴沉。
这些令牌,他比谁都清楚,这是应家最早的令牌,只不过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给换了,还是他下的圣旨的。
“皇上,臣妇句句属实,不敢有半句假话,若是皇上不信的话,大可让人来这里对峙,臣妇保证不会逃避一下,”她看到太后的面色扭曲了,心里不由的高兴。
让你找我的麻烦,让你算计我,这一次,看你怎么办。
她知道有预谋,但皇上也有,就不知道鹿死谁手。
“皇上,当年安家被灭门的时候,多少人喊冤,皇上还是着重调查一番吧,”长公主在一边开口帮衬着,这几个孩子都让她怜惜。
“事情都过去了那么多年,怎么查呢?皇上,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后阻拦。
云舒觉得不管自己做什么,太后都会阻拦的,她就那么不希望打破这沉闷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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