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吗?”他说着,掏出了手机,在搜索页面上,搜索出一条条的约会项目,“或者你喜欢哪种,我都可以去做。”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拉下了她的手道。
“那你是什么意思?”他认真地问道,“如果是我没理解的话,那么你就说,说到我理解为止!”
她沉默着,他真的可以理解吗?这个包场,就像是他固守的世界一样,他一直不允许别人进入着他的世界,而她,或许是唯一的例外吧。
想了想,夏琪道,“其实人少,并不一定代表着好,有时候,和许多人一起相处,听着别人的聊天问候,其实也是很快乐的。”
“是吗?”他喃喃着,脸上是一种不懂的表情。如果是真的话,那么为什么他从来感觉不到所谓的快乐呢?其实对他而言,不管是人多还是人少,都没有什么区别。
“是。”她很肯定地点点头。
他突然笑了,右手拉起了她的左手,如同昨天一样的十指相扣着,“好,只要是你说的,我就信。”
他的笑容纯净而清澈,让她有着刹那间的失神。
“既然已经包场了,那……不如就参观吧!”夏琪说道,借此掩饰她刚才的失神。
她这是怎么了?竟然会看着他的笑看到发呆!
而君谨言倒是并没有什么异议,牵着夏琪,开始在水族馆内参观了起来。每每夏琪看到一种新的水中生物,君谨言就会在旁边解说,从名字到生物的生活习性,再到寿命等等,让她怀疑他是不是把整本海洋字典都背下来了。
虽然来到b市已经几年了,不过夏琪还是第一次来到这里,这些水中生物,以往,她只有在电视上才能看到。
中午的用餐是在水族馆的餐厅中,偌大的餐厅里,只有她和他两个人。
她不知道君谨言包下这个水族馆,究竟花了多少钱,不过想来也只有他,才会花大钱只为了这一场普通至极的约会。
虽然媒体杂志对于君谨言的报道很少,不过夏琪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知道他接掌了君家的连锁酒店,在金融界甚至为称之为是奇才。
当然,这不单单是指他经营酒店的能力,更多的是指他在期货股票市场上的精准眼光,钱对他而言,就像是金融的数字游戏。
“在想什么?”君谨言的声音,打断了夏琪的沉思。
“你喜欢你的工作吗?”她问着,倒是真有些好奇了。
“没什么感觉。”他回答道。
她显然有些不理解,于是他进一步解释道,“你会喜欢1 1吗?”
“什么意思?”她更糊涂了。
“对我而言,工作就像是1 1这样的算术题而已,只需要去计算,不会有喜欢或者讨厌存在。”
夏琪这才算是明白过来了,就像他以前那样,对待绝大部分的人事物,都是不会有任何感觉的,就好像那些于他而言,根本不存在。
“那你喜欢和讨厌的事是什么?”夏琪不由得问道。
君谨言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夏琪,让她的心跳没由来得加快了起来。
“我喜欢的事情是你看着我,想着我,抱着我,而我讨厌的事情,是你不肯要我。”他对着她道,声音无比地清晰。
他喜欢的事和讨厌的事,都和她有关,就像小时候,他只会对她有反应一样。只有在她的面前,他才会哭,会笑,像个普通的孩子一样。
从水族馆出来后,君谨言开着车送夏琪回学校。当车停在学校附近的时候,他突然道,“再陪我一会儿。”
她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虽然解开了安全带,但是也没下车。
他自然而然地缩了缩身子,把头靠在了她的肩膀上,很安静,却又很依赖。
夏琪楞了楞,微微扭头看着君谨言,却见他闭着双眸,就像是个安静无比的娃娃,靠在她的肩上小憩着。
他的眉宇间有些倦容,想来也是,他昨天一晚没睡,今天又来回开车那么长的时间,还在水族馆呆了那么久,会困是理所当然的。
手机的铃声倏然响起,夏琪吓了一跳,一看来电显示,是之前她面试的单位打过来的。于是赶紧按下了接听键,尽量压低着声音道,“你好,我是夏琪。”
对方则是通知她,明天去公司那边进行复试。
夏琪应着,记下了时间,这才结束了通话。
君谨言依然还靠在她的肩膀上睡着,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要叫醒他吗?他才靠着她的肩膀没多久,现在应该很容易叫醒。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夏琪有些不忍心去叫。就好像是希望他可以安安静静地睡一觉,可以去掉那一身的疲惫……
想了想,她发了条短信给会所那边的刘梅梅,让她帮忙请下假。
车厢内,开着空调,温度舒适,夏琪于是头靠着椅背,也慢慢合上了眼皮。
寂静的空间中,一男一女相靠着,依偎着……
如同天荒,如同地老。
不知过了多久,在外面有个经过的女生,似乎无意中透过车窗玻璃,看到了车厢里的这一幕,于是兴致勃勃地拿着手机冲着车厢里的两人拍着照。
咔嚓!咔嚓!
车厢内,明明应该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可是那双墨莲般的眸子却缓缓的睁开了,空洞的视线,冷冷地盯着车窗前正举着手机的女生。
女生身子一僵,全身顿时绷直住了,只觉得自脊椎处一股冷意不断地往上冒着。
这个男人的眼神,简直就像是死寂一般。
手,不自觉地颤抖着,她感觉自己几乎快要抓不住手机。
她以为对方会下车,会抢过她的手机,又或者会进行其他过激的行为,可是……对方只是冷眼看着她,片刻之后,垂下眸子,抬手轻轻地握住了那个熟睡女人的手后,再度合上了眼眸。
平静而安详的睡颜,与刚才睁眼的那一刹车,截然不同。
就好像……只要在那个女人的身边,就算是世界毁了……也无所谓。
等到夏琪醒过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而且也不是君谨言靠在她肩膀上,是她靠在了君谨言的肩膀上,他的外套盖在了她的身上。
逃也似地回到了寝室,她又遭到了陆小絮的一番“审问”。
陆小絮所问的,无非是君谨言究竟是什么人,和夏琪又到底是什么关系。
夏琪被审得头昏脑胀,干脆就把她和君谨言小时候的那点破事儿全都告知了陆小絮。
“这么说他是你的青梅竹马了!”陆小絮道。
夏琪点点头。
“那你现在和他这算怎么回事啊?交往吗?”
夏琪沉默着,以前,她觉得对君谨言而言,自己应该是一个他习惯了存在的玩具,又或者,这个玩具刚好是他所喜欢的,所以他不许任何人来碰,只想要一味地独占。
可是现在……她却又有些迟疑了。
因为她的一句话,他被打得进了医院。又因为她的迟疑和拒绝,明明是他把她压在了洗手台上,可是最后哭的那个人,却又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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