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不习惯的拥抱(1 / 1)

虽然酒大部分都是君谨辰帮忙替了,不过陆小絮多少还是喝了一些,当一个尽忠职守的伴娘。

一直到婚宴快结束的时候,陆小絮抱着夏琪道,“琪琪,你和君谨言要幸福。”

“嗯,一定会的。”夏琪此刻也喝了不少,整个人有点醉醺醺的,大半的身子靠在了君谨言的身上。

反观君谨言,倒像是没事儿人似的,脸不红,脚不晃的,完全看不出有喝了不少酒的样子。

君家男人的酒量都这么好的吗?陆小絮看着君谨言,突然很认真地道,“我不知道前段时间你和琪琪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但是我希望你以后一定要好好珍惜她,别让她再哭了。”

那几天在宿舍里,陆小絮注意到好友经常会偷偷地落泪。她特意提起,并不代表她没看到。只是她知道,既然琪琪不愿意多提,那么她就不去多问,免得去触及对方的伤心事。

君谨言并没有回答,只是低头,视线定定地凝视着半醉中的夏琪,就好像她是他的全部。而剩下的话,已经没有必要再去回答了。

在酒店的外面,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不远处的路边,车内并没有开灯,叶南卿静静地靠着椅背,视线凝视着那金碧辉煌的酒店。

此时,她一定很美吧,穿着白色的婚纱,红色的旗袍……会笑得很开心吗?叶南卿想着,抬起了自己的左手,左手的中指上,依然还是那枚褪色的廉价戒指。

那一天,她把戒指递给他的情景,如今想来,还历历在目,可是她却已经嫁给了另一个男人。

左手的中指上,如果戴着戒指的话,代表着已经有了一生想要相守的人了。

可是……他一生想要相守的人,却是被他自己所推开的!

“哈哈……哈哈哈……”嘲讽的笑声,从叶南卿的口中不断地逸出,他笑着,看着这枚戴了整整三年的戒指,“夏琪,如果我更早知道你就是我要找的那个人,如果我没有那么执着地只看,只听着那所谓的证据,而是跟着心走的话,是不是就不会错失你呢?”

可是车厢中,却不会有人来回答他这个问题。

他右手的拇指和食指贴上了戒指,这枚戒指,是到了该摘下来的时候吗?思想,明明是让手指把戒指摘下来,可是戒指却像是在手上生了根一样,无论如何都摘不下来。

是不想,不愿,还是身体的本能在排斥着这种动作呢?

“果然,还是摘不下来。”叶南卿低低地喃喃着,“就算是我自己,也摘不下来……”

曾经,他以为戴上去的不过是一个小玩意儿而已,可以随时摘下来,却不知道,在戴上去的那一刻,便已经紧紧地扣在了他的手指上,再也没那么容易可以摘下。

“夏琪,原来爱上你很容易,想要不爱你,却那么地难……”叶南卿低声自语着,优美的唇角,尽是自嘲的笑。

该怎么样才可以不爱呢?

又该怎么样,才可以忘掉呢?

为了找到她,他用了21年的时光,那么是否要习惯失去她,也要用上21年的时光呢……

酒席结束,因为君谨言的性格,自然没人会提议闹洞房什么的,甚至在君家人看来,君谨言肯这样地出息酒宴,按着礼节的规矩一桌桌的敬酒,完全就是看在夏琪的份儿上,因为他想要给夏琪一个正常的婚礼。

夏琪整个人半醉着,虽然脑子清楚,可是身子着实有点没劲儿,大半的重量倚在了君谨言的身上。

两家长辈叮嘱了一些事情,夏琪点了脑袋,一一答应,直到君谨言脸上露出了一些不耐,宋意才在君海舟的暗示下停了下来,最后对着夏琪道,“琪琪,小言以后就麻烦你多照顾了。”

“我会的。”夏琪回道。直到两家大人都离开了公寓,夏琪才摇晃着身子,想要朝着浴室走去。

然而才走了几步路,便被君谨言从身后打横抱了起来。

“啊?”她顿时一惊,这会儿,酒倒是又醒了一些。

“要去浴室吗?”他低头看着她问道,漆黑的眸子,在灯光下,闪动着某种光华。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他抱着她,朝着浴室走去,她的双手本能地环住了他的脖颈,头贴近着他的胸膛。

砰!砰!砰!

这是心脏跳动的声音,那么地激烈而急切,只是……这到底是谁的心跳声呢?他的?又或者是……她的?

君谨言抱着夏琪进了浴室,再把她小心地放下。浴室中一片明亮,浴室的镜中,映照着彼此的脸,而身后那白瓷浴缸的周围,更是洒满了玫瑰花瓣。

夏琪知道,这恐怕是今天来打扫公寓的佣人们特意准备的。因为公寓里除了这些玫瑰花瓣外,不少地方还贴着喜字。

夏琪原本进来是打算洗把脸的,让自个儿清醒一下的,这会儿和君谨言这样面对面的站着,人倒是清醒了,可也一下子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虽然两人同居也有一段时间了,可是从今天开始,彼此的身份却又不一样了。

看着静静站着的君谨言,夏琪抿了抿唇,主动抬起手,碰触着对方这会儿依然白皙的脸庞。

她并不常见君谨言喝酒,而且他就算在她面前喝,也通常都是浅尝而已,从没有像今天这样一下子喝那么多的。

也正是因此,夏琪才晓得君谨言的酒量远比她想象中的更好,而且还属于喝了面儿上完全看不出来地那种。

她以前曾听人说过,如果喝多了酒,能脸色发红那种人,其实反而好,因为酒精都从身体中挥发出去了,越是面色如常的那种反而越不好,因为酒精都还在身体中。

夏琪也不知道这话到底是不是有什么科学依据,不过总还是注意下比较好,“你今天喝得不少,人会难受吗?”她问道。

他微微地摇了摇头,“不难受。”

“我从来不知道,你酒量这么好。”她说道。

他沉默着,并没有接她的话。酒量好吗?如果有试过天天喝上无数不同的酒,只为了麻痹自己的神经,那么恐怕就算是不好的酒量,也会变成好的。

“这么了?”他的沉默,让她觉得有点异样。这会儿他脸上的表情虽然还是淡淡的,可是夏琪总觉得哪里有些不一样。

“没什么。”君谨言道,“我先出去,你慢慢洗。”说着,他便转身打算离开浴室。

夏琪猛地拉住了君谨言的手,“等等!”

他脚步停下,微微地侧过身子,转头望向了她。

夏琪微微地涨红着脸,却还是鼓起着勇气道,“一起……洗吧。”这是她第一次,对着他提出了如此的邀约。

他的表情有着刹那间的怔忡。

而她,拉着他重新转过了身子,双手揽着他的脖颈,把他的头微微压低,“我们已经是夫妻了,谨言,不管之前怎么样,可是我站在教堂里,说着我愿意的时候,是心甘情愿的。”她轻柔的声音,飘散在浴室的空气中。她一直觉得,夫妻之间,最重要的该是坦诚与爱,所以她想要告诉他,她真正的想法。

他的眸色变得幽深,呼吸因为她的话,而微微窒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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