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君海舟犹如父亲(1 / 1)

夏琪挪动着唇,听着自己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着,“妈,我的父亲……是沈业定吗?”

当这句话从夏琪口中说出的时候,夏梅原本正在抚着女儿头的手猛然顿住,脸上的笑容也随之僵直住了,神情是一种无比的震惊,“琪琪,你……你在说什么?”夏梅的声音,带着一丝颤音。

怎么可能,女儿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件事?是她刚才听错了,又或者是沈业定对女儿说了什么?

这一次,轮到了夏琪握住了母亲的手,轻轻地道,“妈,沈业定是我父亲吗?”

那个男人,根本就不配让女儿叫父亲!夏梅这一次,终于确定,女儿的确应该是知道了些什么,所以才会这样来问。

“沈业定对你说了什么?”夏梅问道,这句话,也等于是变相地承认着沈业定是夏琪的亲生父亲这一事实。

虽然心中早已明白了这个事实,但是这会儿,夏琪的心却还是颤了颤,“他没有对我说什么,是她的女儿跑来找我,说了些话,所以我才知道的。”

“那些话,是不是很难听?”夏梅问道,自从在女儿的婚礼现场见过沈业定之后,她也稍稍打听过关于沈定业的情况,知道他有个女儿,但是性格似乎比较骄纵,想来那个孩子过来找女儿说话,也不会是什么好听的话。

“是不怎么好听。”夏琪倒是笑了笑,宽慰起了母亲,“不过那些话,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对她而言,沈绮丽不过是个陌生人而已,所以沈绮丽的那些话,也只是一个陌生人的话而已,就算那些话再恶毒,再狠,她都不会放在心上。她现在,只在乎母亲的反应而已。

虽然不知道那些话,究竟是什么话,可是夏梅却心疼起了女儿来。如果她有给女儿更好的身份的话,女儿也就不会平白无故地遭到沈业定另一个女儿的羞辱了。

“琪琪,告诉妈,你是怎么想的?”夏梅问道,“你想要认他吗?”

“妈,那你呢,你对这个男人……还有感觉吗?”夏琪不答反问道。

夏梅摇摇头,她对那个男人所有的爱恋,都在他对着她说,就算她真的怀孕,也最好把孩子打掉的时候而消逝了。“妈对他没有感觉了,妈之前没有对你说,是怕他和你接近,是怀有目的的,不想让你为难,可是现在……”

如果女儿真的要认沈业定的话,那么她又该怎么保护女儿呢?对女儿说沈业定的龌龊想法,说他是想要利用女儿是君家的媳妇儿这一点,而获得更高的地位权势吗?让女儿彻底的明白她的父亲是怎样一个卑鄙的人吗?

可是如果真的说了,那么对女儿,是否也是一种打击呢?夏梅正犹豫不决着,却听到夏琪说着,“妈,如果你对他已经没有感觉的话,那么,我不想认他。”

夏梅一惊,她甚至都还没有想好说辞,女儿已经这样地给了她想要的回答,“可是,琪琪,你小时候不是一直嚷着想要父亲的吗?”虽然长大后,女儿没再提起想要父亲的话题,夏梅知道,这是女儿的贴心。

而在女儿结婚前后,夏梅也几次想要对女儿说出有关沈业定的事儿,但是因为女儿都说不想知道,所以她话到了嘴边,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夏琪点点头,“小时候,我的确是很想要爸爸,可是这种想法,真的已经随着年纪的增长,而慢慢淡化掉了。而且,如果说有谁给了父爱的话,那个人就是谨言的父亲,我的公公。”普通父亲能够给一个女儿的疼爱,君海舟都给过她,君海舟带过她上动物园,也在母亲抽不出时间的时候,代母亲参加过她学校的家长会,在学校运动会的时候,她跑800米,虽然是倒数的,但是君海舟为她加过油。

天冷的时候,君海舟会亲自开着车来接送她,会摸着她的脑袋,教她功课,在她做错事的时候,君海舟也会严肃的批评她,就像一位严父似的,可是那种严厉,却会让她觉得很窝心。

小时候,她和君谨言在君海舟地办公室里玩耍过,她拿着蜡笔,把堂堂一个市长的办公室墙壁上画得乱七八糟的,君海舟最后却只是笑笑,对着她说,“画得很好,不过下次不可以画在墙上。”隔天,君海舟就特意给她买了崭新的画簿。

所以她小时候,每次想要父亲的时候,都会找君海舟,会努力的窝在他的身边,她很喜欢他把她抱起来,放在大腿上的那种感觉,因为她常常看到电视上,小孩就是这样坐在爸爸腿上的。

那时候的她,常常想着父亲就该是这样的吧。以至于有段时间,谨言为了讨她开心,直接说要把君海舟送给她。

“妈,沈业定从来没有参与过我的人生,对我而言,他是完全陌生的。现在的我,已经不是当年哭着鼻子要父亲的小女孩了。我有爱我的人,也有我爱的人,父亲对我来说,更像是君伯伯,而且现在君伯伯成了我的公公,所以,我更是把他当亲生父亲一样的来看。”夏琪说着,想到了宴会上,看到沈业定和顾美恩站在一起的情景,也想到了沈绮丽在她面前,恶狠狠地说着那些羞辱人的话。那样的家庭,她根本就不想参与进去。

顿了顿,夏琪继续道,“而且沈业定现在有自己的妻子,也有自己的女儿,我不想参与到别人的家庭中去。”她用着“别人”这个词儿,也表示着沈业定对她来说,只是一个外人而已。

夏梅仔细地审视着女儿的表情,就怕女儿是为了怕她难过,所以才说这样的一番外,“琪琪,你是真心这么想的吗?妈不希望你因为妈……”

“妈,我是真的这么想的。”夏琪道,“一开始,我还怕妈希望我认沈业定呢。”

夏母这才放下心来,“那好,以后我们是我们,沈业定和咱们无关。”

夏琪点点头,把头埋在了夏梅的怀中,“妈,当年那个人是因为要和其他女人结婚,所以你才会离开,独自生下我的吗?”夏琪问道,以前关于父母之间的事儿,她所知道的,也都是从大人的口中断断续续的知道一些,并不是太清楚。

而在知道沈业定可能是她父亲之后,她昨天从宴会中回家后,便查了一下沈业定的日期,只比母亲生下她的日子早了几个月而已,可见,应该是在母亲怀了她不久之后,他就和另一个女人结婚了。

夏梅叹了口气,声音听起来有些感叹,“是啊,因为他想要的权利地位,我给不了,和我在一起,也许只能当一辈子默默无名的工人而已。”也正是那时候,那才从爱情中清醒过来,真正看清了那个男人。

夏琪咬咬唇,为母亲不值。

“不过琪琪,你运气比妈要好得多,你找到了小言,他是真正在爱着你的,妈相信,不管将来变成什么样子,他都是会一辈子爱你的那种男人。”夏梅欣慰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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