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今晚便带着你宿于安喜兵马总管府,你便主动献上这里,如何?”李中易指了指萧绰的胸,笑得异常之邪魅。
“哦,不乐意献这里呀,那就献吻吧。”李中易明摆着是灵猫戏鼠的小伎俩,萧绰苦于一直被堵着嘴,无法展开反击,实在是太痛苦了。
李中易拍了拍胸,故意诱哄萧绰:“如果,今晚我没有拿下安喜,我答应你,从此再不碰你半根毫毛。前提是,你愿意认同前面的赌约。”
试想,一个擅长说服众人的巧舌之女,丧失了最大的武器,会是何等的苦不堪言?
尽管萧绰点头的动作,几乎不可察觉,但近在咫尺的李中易,捕捉到了细微的变化。
李中易满意的笑了,他说到做到,当即击掌唤来侍婢,令她们将萧绰抱离他的软榻,安置去了旁边的小帐内。
大军休息到一更天,将士们被从睡梦中唤醒,草草的吃过干粮之后,便在各自军官的率领下,悄悄的离开了军营。
等城头上的契丹人,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五门青铜火炮已经摆到了城门前边一百步左右的位置。
白日里,瞄手们已经推着青铜炮对准了城门,并由工兵挖出了五条浅浅的直行道。入夜之后,哪怕啥都看不见,炮手们也可以沿着挖出的直行道,将炮车推到指定发射阵地。
有了上次轰击坞堡门的教训,李中易明白了一个道理,没有精确瞄准系统的青铜前膛炮,准头其实非常差劲,需要碰运气才能砸到城门上。
与其分开依次发射,不如五门火炮齐射,轰击到城门的概率,反而更大一些。
李中易没有失言,他不是今晚攻击的总指挥,抱着看戏的态度,和萧绰并肩坐在马车里,车帘大大的掀起,他就是要萧绰输得心服口服。
萧绰大瞪着两眼,外面却是一团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啥都看不见。
就在萧绰惊疑不定之时,猛然听见有人高声下达了一连串的军令。
“举火!”
“竖盾保护。”
“上弹。”
“……”
“开炮。”伴随着清晰的军令声,萧绰猛然间,就听见惊天动地的霹雳巨响声,紧接着,莫名其妙的五道火焰,从她的眼前一闪而过。
那是什么?鬼火么?萧绰看得目瞪口呆,不知道李中易玩的是什么把戏?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以内,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接二连三的响起,见多识广的萧绰,却被震懵了,浑然不知今昔是何年矣!
这时,一队神臂弩手在军官的命令下,对准城门洞,发射了两波火箭。
在火光的映射下,李中易的单筒望远镜里,出现了城门被轰击成渣的惨状。
嘿嘿,夜间发炮的经验,也有了第一波的经验!
李中易抑制不住内心的得意,情不自禁的笑了,当粗重的呼吸声传入内的时候,李中易伸手揽住萧绰的水蛇腰,将单筒望远镜凑到她的左眼前,沉声命令道:“闭紧右眼,仔细的瞧瞧,嘿嘿,你们契丹人的城池,已由天兵助我破矣。”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李中易话音还未落下之时,杨烈那边已经传下了总攻击令,“滴滴哒滴哒……”
冲锋号只要响起,胆敢畏缩不前者,立斩不赦。不仅如此,其全家老小将也被扫地出门,此前所得之一切田地、银钱和赏赐,一律收回。
之所以要株连家族,李中易也是迫不得已而为之。在这个一荣俱荣的,以宗族为纽带的时代,很多逃兵不怕个人犯罪,却担心整个家族受到牵连。
“杀鞑子……”
“冲啊……”
李家军的将士们,个个奋勇争先,如同潮水一般,汹涌澎湃的涌入了安喜县城。
雄雄的火光之中,萧绰就着单筒望远镜,看得很清楚,安喜的城门已经被轰击成渣,恶魔李中易统帅的大军,正源源不断的杀了进去。
到了这个时候,就算萧绰是个大傻瓜,她也知道,安喜县城已经完了。
接受过良好教育的萧绰,自幼即饱读兵书战策,这是她读经史之余的课外消遣。
不成想,初通用兵之道的知识积累,如今反而成了导致她痛苦不堪的诱因。越是啥事都明白,一旦全都看透之后,反而令人格外的痛楚难当。
常言说得好,难得糊涂,有些事情看透了,还真不是件好事。
主力部队杀进城中之后,李中易的近卫军,却始终列着整齐的阵列,屹立于惊天动地杀声之中,纹丝不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萧绰方从极度的震撼之中,渐渐的醒过神来。她虽然不能说话,心里却明白,李中易之所以不动,其实颇符合兵法上阐明的关键性逻辑:每战必留预备队。
赌输了的萧绰,原本以为李中易会像恶狼一样,扑到她的身上,享用她鲜嫩的娇体。
却不料,李中易不仅没有碰她,反而命人替他穿好甲胄,从容的骑上战马。
“传我的军令,全近卫军一级戒备。”骑在血杀背上的李中易,很快下达了本次攻城战的第一个军令。
萧绰在稍稍安心之余,心里颇有些奇怪,李中易这个大军的统帅,怎么从始自终,就发出了一道军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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