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儿推开江钊,走到梳妆台前,“坐就坐!”直当当的坐在梳妆凳上,屁股上有一万只草-泥马在踏践,马蹄子把屁股都踏得抖起来了,疼死了。
“啊!”朵儿站起来,这一下子坐得太用力,脸都疼白了。
江钊一看,完了,理解错误,可也不愿意承认,“看吧,我说不能坐,屁股坏了,你还不信,你再坐一个。”
“你说什么?”
“什么?我说你的屁股坏了,连坐都坐不了了,你还非要坐。这下子坐得躺都躺不了了。”
朵儿羞愧,原来他不是说的那个做?丢死人了,“还不都是因为你!”
“好了好了,让你打回来。”
“PIA,PIA!”
“啊!!!好痛~”
叫的人不是江钊,是朵儿,甩着自己发红的手心,悲从心来,“天哪,你这屁股是铁做的吗?你崩这么紧干什么?”
“习惯了,一有危机意识的时候,我就习惯性肌肉崩紧,老婆,晚上我再回来帮你上药,我先上班去了,你好好睡。”
“江钊,你的屁股肉太硬,我太吃亏了,我不用手打,我要换武器!”
江钊逃离案发现场,不是他不疼老婆,实在是接下来哄也不知道怎么哄了,打也打了,肿也肿了,痛也痛了。现在也让她打回来了,结果她手痛又要往他屁股上赖,要是再扯下去,班也不用上了。
江钊才到政aa府楼,便接到秦非言的电话,“哥,你看刚才发的新闻了吗?”
“没有,没来得及,什么事?”江钊出了电梯,往自己办公室走去。
“326那块地要不得了,说是汞超标,只适合做垃圾填埋厂。”
“是机构发的声明吗?”
“是的。”
“那你还要那里吗?”江钊打电话的时候,没有说关键词,也不提地,这个圈子,总是隔墙有耳,难有信任的人。
“不要了,所以,我也不去看了,这事情就算翻过去了。”秦非言显得很愉悦,“还好这新闻出来得是时候,不然我买块地回来做垃圾填埋场,爷爷又要骂。”
“行,反正你自己的事,你自己拿主意就好。你不折腾,我也省事。”
江钊挂了电话,看见刘成正站在门口等他,嘴角往下一撇,耸肩摊手,刘成若是能做出这样幽默的动作,那么一定是来了一个让他头疼的主角--曾婷婷。
江钊一手轻轻半握成拳,支在腰上,一手扶了下额,真是有些丧气。
转而“呼”--长气一出。
推门跨进办公室的时候,又是英姿挺拔,气宇卓然的江钊。
“婷婷,下午好啊。”
“钊哥哥,中午等你这么久,你去哪里啊?你得把我煮的汤都喝了。”曾婷婷今天玩的路数是贤妻良母型,上次到秦家去,秦老爷子一个劲的说江钊最近都说怕长胖,因为朵儿的厨艺太好,每天都不想在外面吃饭,得回家吃。
烧饭有什么了不起?她也可以学的。
“回家了,陪你嫂子睡午觉。”江钊直接绕着放在几案上的一个保温桶说了个比较重要的事,他知道每次曾婷婷来,刘成都是很配合的跟了进来,今天也不例外。
刘成一听江钊这样说,“噗”一个没忍住,看着江钊,江钊警告的瞪了他一眼,“怎么?楼里中午本来就有午休的时间点,你也可以回家跟女朋友一起睡啊。”
心知从来未跟江钊开过此般的玩笑,一定是剧情需要,刘成便厚着脸皮应和,“郑灵比较忙,搞个体的,哪有午休这么一说,客人什么时候走,什么时候才能休。”
“呵,你这是在说我们楼里太轻松了?”江钊这时候倒有点闲的意思,坐在会客的沙发上,看了一眼刘成,转脸看着曾婷婷,“婷婷,你说说,刘成是不是这么个意思?我是不是应该让他加班加得连晚上的觉都没得睡?”
曾婷婷明显的不高兴,哼一声,“他晚上有没得睡,关我什么事。”
“婷婷,不是我说你,学校毕业了也可以找点事情做,比如考个公务员,或者跟你妈妈学做生意也可以,整天这么游手好闲的,你不怕人家说豪门千金都是废物啊?”
“你老婆不也没工作吗?我好歹念过大学啊,我总比她强吧?”
“你嫂子一天到晚的事情很多啊,你看她什么时候闲得跑到楼里来找我?”
曾婷婷不屑道,“她忙什么?还不如做家务干保姆做的那些事?煮饭洗衣服,我们家这些事情都有下人做,到时候做得一双手又粗又糙的,偶尔心情好了,做一下,那是情趣。”
江钊原本还有耐心玩笑的心情突然就没有了,面色沉了沉,“婷婷,你过了点啊。”
曾婷婷不知悔改的说,“呵,我哪有过?”
“刘成,你先出去。我有事叫你。”这还是江钊第一次在曾婷婷来了后主动让刘成走。
刘成识趣的离开,“那有事叫我。”可疼把脸。
“嗯,我知道。”
看刘成拉上了门,江钊点了只烟,“婷婷,你嫂子做什么,不该由你来评价。”
“我哪算评价?我说的都是事实,她可不就是个保姆吗?家败了,学历那么低,还不是只能煮煮饭讨男人开心?你怎么会看上一个煮饭婆的。”
江钊的嘴角一抽,伸手将烟摁熄在烟灰缸里,在摁烟的这个过程中,他用了大力,没有吸成灰色的烟叶子全被他摁得满烟缸都是,没有人会受得了旁人如此数落自己的老婆,但这个人是曾婷婷,是省委书记的女儿,他还需要忍一忍,声音低沉含愠,“婷婷,那你说说,我在你眼里有什么好,你这样死缠着不放。”
曾婷婷沾沾自喜,“长得帅,身材好,家世好,有好几个学位,又没绯闻,不会在外面跟别的女人乱来,虽然你有时候会无视我,但我觉得你也很绅士。”
江钊哧笑,“你怎么就知道我不会在外面乱来?”
曾婷婷看江钊那面色,有些拿不太准,但依旧坚定自己的想法,“我指的乱来是跟别的女人上床,你肯定不会!”
江钊笑意更大,“你看到几个政治-人物在外面乱来过?没出事的时候,你知道他们在外面乱过吗?”她当他江钊活了快三十岁还是个处男人吗?幼稚!
“我不相信!”
“你没看见的事情,你都不相当,婷婷,你这样说,我当你单纯,你看到我拥有的这些优点,别人也看得到,但你看得到我不堪的一面吗?你觉得我绅士,你又怎么这么肯定我不是一个衣冠禽兽呢?”
“反正我不信!”
“婷婷,你真的离开你爸爸的保护,看看这个世界上到底有多少东西是肮脏的,你看到一个人表面的好,就觉得他从内到外都是好,当有天,他不堪的一面呈现在你面前的时候,你又如何接受的了?”
绅士?如今上流社会中,有几个是真正的绅士?披着绅士的外衣拉赞助,拉人气,搏地位,在女人面前表现绅士也不过是为了把女人弄上床。绅士?他倒还真没见着几个。
非言倒是不会在外面找女人,但他又是个绅士吗?还不是个衣冠禽兽假绅士。
“哦,那云朵儿就看到你不好的一面了吗?她就接受了?”
“对啊,不巧被她发现了我最阴暗的一面。”比如,他其实不是个正人君子,他是个正二八经的伪君子,自私自利,睚眦必报,阴险狡诈,还有很多别人都不知道的一面,她都知道。
他从小就顶着大院子弟的头衔到处装无害孩子,长大后就装成很有风度和气度。
“什么?你怕她把你的阴暗面说出去,所以才这样娶的她吗?”
“婷婷,那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你这么年轻,出生又这么好,难道还怕嫁不出去?”江钊这话说到后面,语气已经加重。
曾婷婷逃避,把几上的保温桶推到江钊的面前,“你把这个喝了,我煮的。”
“我每天被你嫂子灌很多汤,已经喝不下了,现在还饱着。”江钊把保温桶推回去。
曾婷婷是所谓的名门淑女,江钊就不相信她真不懂他说的这些,就好比她曾婷婷,明明就不是温婉清淑的性子,照样迪厅酒吧喝酒嗨-药,可在世叔世伯长辈的面前,便会收起乖张的性格,挽着曾-伟-国的手臂,颦笑间都是尽量的收敛,连声音的高度都压得比平时低很多。
又不是所有豪门中的子女都像非语一样乖巧,至少到目前为止,整个海城的富二代三代中,非语那种不招是生非的性子,还没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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