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两个同样着军装的男子出场的,音乐开始,三人合唱也开始:
轻轻敲醒沉睡的心灵。
慢慢张开你的眼睛。
看看忙碌的世界。
是否依然孤独的转个不停。
一首《明天更美好》唱的婉转缠绵,响彻整个大礼堂,老歌总是能引起人们脑中那些残存的记忆。
郝贝感觉到身边的男人僵硬的身子和痛苦的神色。
兀然觉得,自己这样把这男人留在身边,没有一点点的意义。
精神的出轨往往比肉体上的更可怕!
轻拍男人在大腿,而后细声的说着:“你去看看她吧,我先回去了,让展翼送我回去。”
裴靖东还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回神,郝贝却是喊了展翼要走了。
小声的跟边上的三位老人告别,而后起身,猫着身子往外走去。
歌声还在继续,郝贝走到中间的走道的时候,回头望了一眼,就见到男人已经在那半蹲的轮椅处,轻声的说着什么。
郝贝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却可以想像,一定是绘声绘色的描述着属于他们的过去的吧。
“嫂子,走吧。”展翼在后面提醒着郝贝。
郝贝点头,快步往外走。
走出礼堂后,外面除了照明的射灯之外,还有璀璨的星空。
郝贝指着天空给展翼说:“展翼呀,你看,礼堂里人太多,昏沉沉的,出来后,看着这明月星空,人的心情也跟着舒爽了起来,对吧?”
展翼点头:“嫂子,我们回南华吧。”
“嗯,回南华。”
那个只晚了几分钟就追出来的男人,却只看到展翼的车子开出停车场的影子。
拿出手机给展翼打了个电话:“展小翼,你******想造反吗?”
展翼的电话开的免提,郝贝听到后,直接的拿过来,挂断了,按了关机,有些烦的喃喃着:“关机不就得了。”
车子一路往南华的方向驶去。
郝贝轻倚在车窗边上,感受着夏季闷热的夜风吹拂到脸上带着的那股子燥热。
没多大一会儿,她的手机响了。
是宁馨的号码。
接通,就听到宁馨在哭。
“呜呜呜,贝贝,你在哪儿呀?你怎么不等我下来一起走呀……”
而后电话被裴靖东抢了过来:“郝贝,回来。”
郝贝当没听到一样。
再然后,电话又回到了宁馨的手中,宁馨嗷嗷叫着说:“贝贝,首长太坏了,他威胁我给你打电话的,然后,你等着,我是不会屈服的,才不会帮他说好话,贝贝,你要好好的,把那些个小三儿,还有找小三儿的都给气死知道不?”
郝贝失笑:“好,我知道了,先挂了,回去再联系。”
等回到碧水园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了,展翼把郝贝送到门口,看郝贝开了门进去后,就下楼开车离开。
却不知,楼上别有一番洞天。
郝贝原本心情就不好,所以进了门,换了鞋,去厨房倒了杯水,就往楼上走。
可是到了卧室的门口时,她却是停住了脚步。
屋子里有一股陌生人的气味和烟味。
自卧室被杨清那么给糟蹋了之后,郝贝在家人搬出去后就找了保洁公司重新清扫过房间。
打扫完后,她过来看过,屋子里收拾的像是全新的一样。
她住过后,只有她的气息,别无其它。
可是现在,她却嗅到点不同来。
说不怕是假的,她已经害怕得牙齿颤抖,发出咯咯的声音来,不敢出声,也不敢往前走,更不敢回头。
深吸了口气,走到桌子前,她记得那里放着一把剪刀的。
拉开抽屉,那把剪刀还在里面,握在掌心,紧紧的握住,而后疾步往楼下走去。
屋子里安静的除了灯光就是她急促的脚步声,全身都是僵硬着的,感觉到头发丝儿都竖起来了,心底一遍遍的祈祷着,出了屋子就好了,出来就好了。
终于出了屋,走进电梯的时候,还是惊恐的,生怕突然会走进来一个人,更怕电梯的开合后,外面空无一人。
到了小区楼下的时候,才惊觉,这都夜里快十二点了,她这么跑出来,还穿着拖鞋,连个包都没有拿,手机什么的也没拿,有够傻的。
好在碧水园是在市区倒也没那么怕了。
夜间值班的保安看到她这样都奇怪极了。
郝贝就是有一种惧怕,心中更有一种惊恐,只得借了保安的电话往家里打去。
电话打在她妈的手机上。
响了好一会儿才被接通,而后就听到电话里她妈一声尖叫:“啊,有贼……”
之后那边便传来她爸的声音:“哪儿有贼?”
郝贝听这话,急的快哭了,牙齿都咯咯作响,不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儿。
电话又很快的被她妈给挂掉。
郝贝急呀,又不记得展翼的电话,只好拨了一个自己记的最清,却又是最不愿意打的电话。
电话是打给裴靖东的。
裴靖东刚睡下就接到郝贝的电话。
郝贝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裴靖东,你给展翼打个电话,让他过来下碧水园。”
裴靖东听出郝贝的声音不对劲就追问着:“出什么事了?你在哪儿?”
郝贝听到男人关心的声音,当下就憋不住的哭了起来。
“我,我在保安室里,我刚回家,然后就发现家里好像有人,我害怕,就跑出来了……”
裴靖东蹭的从床上站起来,大步和往外走着边对着电话说:“你先呆在保安室,然后,我现在就找人过去……”
军装从衣架上拿下来夹在腋下,一边往楼下走,一边打展翼的电话,却是无法接通。
又打了几个电话,说了事情之后,这才打给郝贝:“你放心,我已经叫人过去了,呆会儿有个岳茂实的会跟小李一起过去,你再跟他们走。”
郝贝点点头含泪挂了电话。
保安也让郝贝说的给吓着了,赶紧的打电话,又叫了几个保安兄弟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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