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唇舌欺上来时,秦汀语还以为在睡梦中,这么清冽的男性气息,是她所喜欢的。
眼还未睁开,便嘤咛一声,投入到这股热吻之中。
方葵是打心眼里喜欢秦汀语的。
秦汀语就是他的公主,一不小心的爱上她,轻轻的亲吻她,那是一种很美妙的感觉。
而且,秦汀语年轻,怀孕后变得更加的丰腴,这是丁念涵那个老女人怎么着也比不上的。
借着淡淡的暗光,秦汀语睁开了眼,看到上下其手的是方葵后,眼圈儿就红了,就跟流浪狗见到主人似的一副小可怜样。
这样的秦汀语,毫无疑问的取悦了方葵。
吻从轻柔转为激狂,秦汀语承受不住这过多的欢愉,紧紧的攀附着方葵,低语着:“不要,这儿还有人……”
方葵坏坏的一笑,扫了一眼那边陪护床上的贺子兰,凑到秦汀语的耳边说了句:“有人才刺激不是吗?”
秦汀语身子猛然一震,最近,方葵没来找她,夜深人静时,她想起最多的就是跟方葵之间的欢愉。
当她努力的想忆起裴靖东占有她那个晚上的事时,却是没有一点感觉。
但只要一想到方葵是如何占有她的,心和身体就会跟着沸腾,继而空虚难耐……
“可是,孩子……啊……”
方葵冷笑一声,孩子?
不过是一杂种罢了!
你说贺子兰这老女人得有多贱吧,这种情况,你要么装聋,要么就出去对吧。
她这听的激动得不得了,甚至还自己动手了……
方葵多精透一人啊,能没发现才怪,凑到秦汀语的耳边低语了一句:“你看那边,被咱们感染的……”
秦汀语一转头,就看到贺子兰那龌龊的举动,当下全部的热情化为冰冷。
这一夜,方葵是满足了,完事后心情甚好的穿好衣服就走人了。
但秦汀语却是闹了起来,就扯着贺子兰的头发,骂她是个不要脸的贱人。
贺子兰一张老脸都丢尽了,可是这能怪她吗?
她跟过的男人中,不管是裴红军,还是王二德,那全都是只顾自己发泄,从来没有考虑过她感受的。
方葵真心不错,她亲眼看到方葵是如何伺候的秦汀语,这么年轻力壮又帅气的男孩子啊,想一想,心里就跟猫儿挠了痒痒的……
“小语,好了,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妈妈也是女人对不对,女人跟男人一样都会有生理需求的,你至于生这么大的气吗?再说了,方葵都能娶丁念涵那老女人,可能他就是喜欢像妈妈这样的人呢?”
贺子兰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她也只比丁念涵大了没几岁而己,凭什么丁念涵可以,她就不可以了……
秦汀语从来没觉得贺子兰有多可恨,但现在心底恨不得把贺子兰给碎尸万断了,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恨极了,恨老天爷在开什么玩笑,她怎么会有这种……
“闭嘴,你是我哪门子的妈妈啊,前婆婆!”
秦汀语故意这么说着,又说起裴红军是如何疼爱柳晴晴这个小老婆的。
这对于贺子兰来说,简直就是双重的折磨,一方面是欲求不满的生理折磨,另一方面是对裴红军那种难舍的情感折磨。
郝贝是睡到半夜的时候让吓醒的。
因为有人爬上她的床了!
我去,吓得她抖着身子,差点没跳起来,嗓子跟让人堵住了一样,发不出一点点声。
那人就睡在她边上,还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是睡着了?
她不敢叫,怕是什么坏人,以前看过一本小说上,就是说本来小偷只是想偷东西来着,后来主人尖叫,让小偷失手给捅了一刀。
所以,她只得慢慢的转过头来,继而诧异的睁大了眼……
这谁啊?
一个陌生的女人,看起来似乎有四十来岁的样子,头发乱乱的,还有股怪怪的味道……那味道像是……反正郝贝也说不清楚是什么味儿。
小心翼翼的下了床,鞋都没穿,就想冲出去叫人。
刚出了病房门,嘴巴还没开喊,就看到莫扬的病房门开了,微暗的灯光下,莫扬那如玉的脸庞上闪出一抹惊喜的光芒来。
“贝……”莫扬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郝贝扑上来给抱住了。
莫扬的心瞬间就满满的,紧紧的环抱着怀中的小姑娘,天知道,他想她,都想疯了的!
“莫扬,莫扬,有个神经病睡我床上了!”颤颤抖抖的声音,明显的宣誓着她在害怕。
莫扬的脸一黑,刚才他就听到有点什么声音,所以才想出来看看的,他怕是裴靖东半夜会过来。
“不怕,有我在。”
莫扬拍着郝贝的肩膀安慰着,轻亲她的发顶,心中暧暧的,就像阴了好多天的天空,终于放晴了一般。
“恩。”郝贝深吸口气,终于没那么怕了。
莫扬本来让她先去他房间,然后自己过去看看的。
可是郝贝让吓的,就是抓着他不放了……
刚走到病房门口,就看到那床上的女人起来了。
莫扬的眼底一黯淡。
这医院里,不敢说全部,最起码这一层,跟秦汀语住那一层,曾发生过什么事儿,莫扬是一清二楚的。
这个是万雪,前任管制区常委万战的女儿万雪,被贺子兰带到这里的,说是来看病的。
可是,这就一天生的弱智,你说看什么病?
就在这时,床上的万雪醒了。
从床上坐了起来,而后抓起床头柜上的杯子。
郝贝睁大眼,跟看恐怖片儿一样,只见万雪把杯子里的水给倒了,抓着杯子往洗手间去了。
郝贝想,不会是想喝水,就喝生水吧?
可是她完全想错了,洗手间也是正对着病房门口位置的。
只见这女人,推开门,直接拿着杯子就去舀马桶里的水,再然后,就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郝贝木着身子,已经完全不能用傻眼来形容了,就觉得全身都是冰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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