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不远处正是裴靖东和展翼。
展翼摊摊手,无奈的低喊着:“哥,你也看到了,我嫂子说的是实话。”
司洛兰登的确是受伤的了。
你问裴靖东后悔不?
他后悔,可你让他现在拉下脸面去帮郝贝一把吧,他又觉得没脸。
正纠结着呢,就有人先了他一步。
正确的来说是先了展翼一步,因为展翼都往郝贝那一处行去了。
却被人抢先了。
“郝贝?司洛?”袁嘉邈疑惑的喊出声,一脚刹车踩下,也不管追尾了多少辆车,甩了车门大步朝郝贝走来。
郝贝听到声音,抬头,就看到顶着暧阳走来的袁嘉邈,她也真是醉了,居然觉得救星来了。
袁嘉邈搭把手,把司洛兰登的重量从郝贝身上移开,这才骂道:“你笨啊,原地不动,叫救护车来啊,你这样走着快,还是救护车来的快。”
袁嘉邈拿了手机打120,并扶了司洛兰登坐在了花坛边上。
司洛兰登歪着脑袋,有气无力的维护着郝贝:“弟弟,不许骂贝贝。”
袁嘉邈满头黑线,谁尼玛是你弟啊,还有谁让你叫郝贝叫那么亲热的了!
“我又没说错,她不是笨是什么啊,打120多快,非得苦逼哈哈的自己走路。”
郝贝早就累瘫了,坐在花坛边上没搭话。
救护车果真来的很快,比消防警来的还快一点。
那边陆李花和刘秋蔓也被送上了救护车。
警鸣音交织在一起,往医院行去。
司洛兰登还在手术室时,秘书路飞大步走来,看郝贝的眼神真是又气又恼的,觉得这就是个祸害,总裁才来中国几天,就重伤了……
硫酸腐蚀了衣服,也挡住了部分热度,后背灼伤百分之三十,已构成重伤。
“郝贝小姐,我想请问你,到底是怎么会事?”路飞咬着牙根问郝贝。
郝贝也很无奈,她觉得自己就是个倒霉催的,谁遇上她都得倒霉。
路飞听了事情经过,记住了陆李花的名字,转脸就打听清楚了,知道陆李花也在这家医院,起身就过去了。
路飞办事很快,效率也很高。
没一会儿,警察就去问医生,可以带走陆李花不?
陆李花是肺癌,这个病不是急症,也不会有什么不能出院之类的,刚才动不了,也只是让吓得,高度紧张所致。
所以医生给出的答案就是,如果病人没有什么不适,可以随时出院,但是肺癌这个还是需要治疗的。
一般这种情况,陆李花是不可能被警察带走的。
可是她伤到的是外国友人司洛兰登这位大总裁,司洛兰登来中国那就是友好的促进两国商贸的发展。你想吧,这可就不单单是个外国友人那么简单的了。
所以陆李花要被警察带走了。
就陆李花这破身子,勉强能动,警察只得弄来轮椅给她坐上。
刘秋蔓哭红了眼,奔出去找郝贝。
见到郝贝噗通一声就跪下了。
“贝贝姐,求求你了,陆阿姨也只是太生气才会做这些事的,不是有心的……求求你,看在陆大哥为了救你而顶罪的份上,你就放过陆阿姨吧。”
什么?
郝贝满脸麻木的表情中有丝怔愣,今天她受的打击够多了,可还是让这迟来的真相给惊了一下。
“你是说,陆铭炜替我顶罪了?”
不敢相信,也不能相信,裴靖东救她的方式就是这个吗?
司洛兰登也是满脸的震惊……不过想的跟郝贝想的是两码事。
“贝贝姐,我求求你了,阿姨得了肺癌,她就算是做错什么了,你看在陆大哥的份上,要不然把我抓走啊……”
刘秋蔓简直就是拿自己的头不当头的往地上磕着。
“司洛,能不能求你不要告伤害你的人了?”郝贝妥协了,怯生生的看向司洛兰登问道。
司洛兰登刚想说好,却有一道声音先打断了她:“不可以。”
是路飞。
“郝贝小姐,我们总裁是被人泼了硫酸灼伤的,如果这样都不追究的话,那么是不是所有人都当我们兰登集团的总裁是好欺负的呢,是不是谁都可以上来泼一瓶硫酸或汽油呢?”
路飞言词犀利的说着,一双厉眼凝视着郝贝,一副一定要告到底的神色。
郝贝无奈,觉得没戏,要是烧着她,她可能真就不告了,这怎么说也是陆铭炜的母亲,而且也是自己招惹了陆铭炜,算她活该。
可这伤的是司洛兰登啊!
就在郝贝都不报希望的时候,司洛兰登开口了:“路,就按贝贝说的去做。”
路飞满眼的火气,冲着司洛兰登质问:“Why?Please—give—me—one—good—reason!”
“And—do—what—she—says!to—perform!Yes—or—no?”司洛兰登眉凝眸沉的低吼出声,语气里透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阴戾之气。
“OK!Why—not?”路飞生气的走掉。
刘秋蔓别的没听懂,倒是听懂最后一句OK了,感恩戴德的冲着郝贝又磕了两个头,这才离开。
等病房里只有郝贝跟司洛兰登时,郝贝才低了头致歉:“很抱歉兰登先生,因为我让你受伤了,你的医药费和护理费全由我来付……”
司洛兰登好笑的看着郝贝道:“你觉得我缺钱吗?”
郝贝囧囧的问了句:“那你缺什么?”
司洛兰登笑意满满的开口:“如果我说,缺个你呢?”
“……”郝贝失语症一般的呆愣住,只觉得天雷滚滚,尼玛的来道雷劈死她得了!
砰——
病房的门被人一脚踹开。
门口站着的赫然是气得快吐血的裴靖东,脸都变成个紫茄子色,刀尖子一样的眸光狠狠的剜着郝贝,赤裸裸的表达着满腹的火意!
就这么紧张又尴尬的时刻,还有人爱凑热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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