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贝摇头总结道:“不是这样的,好坏人都是相对的,相对于红王后来说,白王后是好人,但是……”
“如果说红王后是真小人,那么白王后就是伪君子,可是有时候,我们还是不得不帮助伪君子,是这个意思吗?”
郝贝怔了下,答:“对啊,你都知道还问我干嘛?”
裴靖东摇头苦笑,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的,但是听完那个故事,总算是明白了……
“好了,我到了,你早点睡吧。”裴靖东看着近在眼前的医院大楼,挂上了电话,这一晚上就守在父亲裴红军的病床前,没有合过眼。
同样没合眼的还有方家大院里的一帮人们。主人不休息,佣人就别想休息,这几天都是这样,日夜颠倒,分不清白天黑夜的。每个人都叫苦连天,却没有人敢生出二心来,实在是前几天对小王姑娘的惩罚太过残忍了。小王姑娘当天就死了,被残虐至死,死后王妈连尸体都未曾见到,气得直接从方家的别墅跳了下去,结果呢……呵呵,被方桦一抬手,满足了蟒蛇的口腹之欲。
书房内,几个孙子都在,方公道双眼都熬的通红,怒气腾腾的一个个的扫过。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连怡澜病重这样的消息都瞒着我。”方怡澜被查出肺癌晚期,癌细胞已经扩散,已经错过进行干细胞移植细胞重生再造手术的良机。
方桦、方葵、方槐都面有惭愧的低下了头。
“你,桦儿,你是不是以为我真就能让你一二再再二三的这么下去吗?还是以为你真的坐稳了方家家主的位置?没有你,我方家照样有人接班。”
方桦苦笑,摊手:“爷爷,你要真这样,还不如一枪毙了我的好。”
这么说,也是这么做的,从腰间拿了枪出来,直接挂上档就往桌上一放,手微微的一顿……
方公道轻眯着眼,却在这时方葵上前一步,拿过了枪支,对准了方桦。
“爷爷,我根本不知道姑奶奶的事情,是他让医生不要说的,不然也不会这样……”扳机只要一扣就子弹就会射穿方桦。
却在这时,四名暗卫倏地从书房的角落里蜂拥而出在,每个人手中都有一把黑亮的手枪,对准的正是房间里的方桦和方葵。
方公道神色一凛,和善的笑了笑,问方桦:“桦儿,方家家规,你忘记了吗?”进入主宅者,不能携带枪支。
方桦扫了一眼四名暗卫,没理会方公道的话,而是对方葵说:“老四,你倒是开枪试试……”方葵轻眯了眼对上方桦的眼晴,而后扣响了板机。就在这一瞬间,四名暗卫中的两名已经站在了方公道的身前。这就是人肉盾牌。
咣咣咣咣咣——五发子弹,全是空的。方葵一愣,方桦失笑。“我是方家家主,怎么会不顾方家家规带器械入内宅,这是空包弹,爷爷要惩罚我,不需要真枪实弹,空枪便可,爷爷您的一枪空弹,孙儿回去就自个儿吃枪子,让爷爷解气。”
书房的门砰的一声被人给推开,两扇门开开合合了几下才半开着。
方怡澜拄着拐杖,站在半开的门之间,明显就苍老了许多,轻咳一嗓子,定定看着屋内的一切。两名暗卫护着方公道走到方怡澜跟前,方公道伸手扶着方怡澜:“怎么过来了,有事让人通知我,我过去。”
方怡澜抓住方公道的手,喃喃着:“二哥,不怪桦儿,是我不让他告诉你的,是我不想活了,我的病检查出来跟苏三哥差不多的时间,那个时候,我没让桦儿告诉你,就是想做一个跟苏三哥一样的选择。”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方公道咬牙切齿的怒吼着。
方怡澜哈哈大笑起来,“我都快死了,有什么不敢说的,我的确是在苏三哥检查出来之后便得知自己得了这种病,这有什么,这是报应,是报应啊,我得了跟苏三哥一样的病,你想逼着苏三哥向你妥协,最后他选择了死,我的选择和他的一样……”
“你……”方公道还未说完。
方怡澜便继续说着,似乎真的不惧生死,不管不顾,就这么一股脑的把想说的话全说完的意思。“你不知道我有多后悔自己太懦弱,如果当年被你糟蹋了之后,我逃出来找的是苏三哥,会不会一切会不一样,会不会……”
啪——方公道一扬手,一巴掌抽在方怡澜的脸上地,打出五指印来。
“带姑奶奶下去,看在佛堂里,没我的命令,不许出来。”“是!”两名暗卫扶着方怡澜就下去了。
方公道转过头来,看着方桦丢了一句:“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自己去找老周领刑去。”说罢,又看了一眼方葵道:“还有你,老四一起去领罚。”“老三跟我去医院。”这是说的方槐。
方槐临去前,重重的看一眼方桦,暗自摇头。
方桦和方葵前后脚的走进祠堂。一小时后出来的时候,嘴角都有血渍流出。方葵的处境,明显就比方桦要好很多,出了方家大宅,来接方桦的是千山,接方葵的却是柳晚霞。
司机开车,柳晚霞在后面给方葵清理伤口,边清理边问疼不疼,很是疼爱方葵的样子。方葵在车里就骂起方桦来了:“******,被方桦这货阴了一把。”柳晚霞耐心的听着他说,最后还劝他:“小葵啊,你这太心急也不是个事儿,就算没有方桦,上面还有一个方槐呢,你以为你真的能走到上面去?”方葵的手握住柳晚霞的手,十分卑微的说着:“就算知道不可能,我也会努力的去争取,因为我不想让你再受苦。”柳晚霞倚在方葵的怀里,很受感动,但却并不会盲目的相信方葵……
郝贝这两天就一直想不明白一件事,莫晓姐为什么生她的气。
苏莫晓这两天见到她都是黑着一张脸的。
郝贝又去过一次苏家,还重新看了下那颗梅花树,居然一股酒味,那酒的味道居然不是白酒,是黄酒。她记得苏老爷子最喜欢喝的就是黄酒了。
另一边,方公道的人马根本就找不到苏老爷子,只能是逼着秦立国贡献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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