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翼气得脸脖子通红,冷哼一声退出房间,裴靖东看了一眼郝贝轻声问:“听到我刚才说的话了吗?”
郝贝点头,不置一词。
裴靖东却是双眼死死的绞着她,嘴巴一张一合的说道:“对家人我是如此,对我自己更是如此,是我的东西,坚决不许别人染指,郝贝,你明白吗?”
郝贝的身子一震,心怦怦怦的跳动着,自己都感觉得到脸上都微微的发着烫,这个男人在说些什么啊?
“不懂你在说什么?”
“呵,真不懂吗?郝贝,你真不懂吗?”他低笑着问出声,脚下一个跨步便走到了郝贝跟前,伸手挑起她的下颚,食指像是画笔一样,描绘着她完美的唇线,眸子里闪烁着的全是你知我懂的意思。
郝贝的脸越来越烫,自己往后想退一步,却被男人手快的勾住了腰,健硕的臂膀一捞,更加贴近他,低头,带警告的命令着:“莫扬也走了,你就少往苏家去跑,更不许你听苏爷爷的话,对莫扬动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这样说的够明白了吗?”
郝贝很想一巴掌呼死这不要脸的男人,说是这叫什么话啊,什么叫不该有的心思,她现在是单身好么,难道不可以谈谈恋爱,不可以……
像是知晓了她的心思一样,也或者她的心思就写在脸上的,裴靖东一张嘴又咬在郝贝的唇上了。
郝贝的身子猛然一震,脸更是烫死人的红,心都怦怦怦的要跳出来一样的,就像那天在学校门口他咬她时一样的心境。
闷闷的发问:“明白了吗?你是我的女人,离婚不离婚只不过是一张纸,你敢生出别的心思来,除非我死了,听到没?”牙齿微微的用力,在等她的答案,威胁的意味十足,仿若她敢回答一个不是,他就要咬掉她半节舌头弄死她一样。
郝贝吃疼的嘤咛一声,以前是吃软怕硬,现在对着这个男人,则是软硬都吃,她想她还是太没出息了,一再的对他放宽底线,无下限的受虐有瘾一样,竟然还觉得他这样的威胁有丝甜蜜的味道。
“恩恩……”恩恩的点着头,微微的闭上眼,手也从推拒他,改成抱上她的脖劲,整个人就像是只八爪鱼一样的吊在他的身上,一副任君品尝的乖巧模样。
裴靖东却在这时候放开了她,痴痴的看着一脸沉醉模样的她,嘴角勾了抹笑,这女人,真是个妖精,时时的诱惑着他,再来几次这样的,他怕自己会忍不住的,大手隔着裤子轻拧了她,看着她如梦初醒般的从自己身上跳离,无奈的低叹了一声……
郝贝瞪直了眼,一副看神经病一样的眸光看着裴靖东,满眼的不相信,气得脸上都火辣辣的烧了起来,“你,混蛋!”
裴靖东低低的笑出声来,“怎么?以为我会亲你么?还是你就想着让我继续下去呢?”
郝贝脸红的都快紫了,眼晴圆睁着,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男人,她什么时候那样想了,她明明是想……想什么?有什么好想的,都怪他,刀尖子一样的眸光狠狠的剜着他,恨不得扒他皮,抽他筋一样的把他从外看到了内里,才反击了一句:“想什么美事呢你!”
裴靖东神情愉悦的笑骂:“口是心非的小东西。”说罢看了一眼床上昏睡着的裴雅,那些玩闹的心思瞬间就没有了,交待着郝贝:“帮我陪陪小姨,你是女人跟她说话也方便,小瑜和一宁我带着你不用担心。”
郝贝看着关上的房门好一会儿,气得直剁脚,什么人啊,她都没有答应好不好,重点是这死男人好像也没有问她同意不同意的啊!
门外,裴靖东并没有马上走掉,而是平复着自己的呼吸好一会儿后,又低头看一眼自己的下半身,暗自摇头骂自己也是太没下限了,在小姨的房间里,不过是咬了小女人一口而已,就已经成这样了。
屋内,郝贝除了在心里骂骂裴靖东之外,就别无它法了,走到裴雅的床边,拉了椅子过来坐下,就看着裴雅直叹气,裴靖东让她陪裴雅的意思,她心里也是明白的,无非就是让她好好的开解下裴雅。
裴雅这是心病啊,自己本身就有病,又担心江穆,还不愿意让别人看出来,自己跟自己纠劲,能不病倒才怪呢。
郝贝看着裴雅就自我反省着,自己可千万别发傻学裴雅啊,跟自己较什么劲啊,她就爱裴靖东,就算是离婚了也是爱,谁说都不好使,她就是爱这个男人,当然这个男人现在还没有像江穆一样的倒下,如果裴靖东现在倒下了,她一准跑的比谁都快,也要陪在他身边。想到这儿,又呸呸呸的自己伸手打自己的嘴,自言自语道:“怎么就不想着他点好呢,他才不会病倒的呢。”嘴上这么说着,心底却并不乐观,裴靖东的那个HIV的病啊,到底还是个不治之症的,有时候她也曾天真的想着,方公道不是那么厉害么,如果能治好裴靖东的病,那也算是功德一件了,但也只是想想而已,方公道其实也没有想像中的厉害就是了。
但很快,郝贝就知道自己想错了,方公道是很厉害,厉害的很的那种,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表,先说眼下。
裴雅睡的很安稳,郝贝坐在椅子上也有发困了,她这几天夜里几乎没怎么睡,白天她有一堆的事情要做,只能晚上去一一查看电脑里监视过来的东西,就这么一看就是几个小时,白天偶尔也会补补觉的,打了个哈欠,缩了缩身子,在椅子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便闭了了眼晴,这椅子是懒人沙发上那种的,她整个人坐在里面,刚刚好,腿翘在床上,就这么睡了过去。
比裴雅还睡的熟呢,一时之间,房间里也只有两人平稳的呼吸声,裴雅的眉头一拧一拧的,可能是没睡踏实,或者在做梦,而郝贝睡的很好,眉头舒展,但慢慢的却也皱起了眉头。
她做了个梦,梦里的背景不是她第一次梦到了,她就像是一个偷窥者一样的推开了那扇在梦中推开过的房门,自己其实是闭着眼,不愿意往前走的,但身后就像是有人推着她往前走一样的,就这么把她推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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