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贝捂着脸呜呜呜的哭着跑了出去,外面正在下雨,秦立国往前走了一步,心底也是闷闷的痛着,不管别人怎么说怎么想,还是那些数据怎么变,他始终坚信一点——郝贝是他的女儿,这个直觉从秦汀语还姓秦的时候,他见到郝贝就腾升起来的好感开始的,所以如何瓦解方公道这个犯罪团伙,不光是为了小柔,也是为了郝贝啊!
“领导,外面在下雨,我去追她?”吴哲有些担忧的看着大开着的客厅门问了一句,说着就打算起身,却让秦立国一个刀子眼甩了过来,毫不客气地回了一句:“做好你的本职工作,追女孩这样的事不该在工作之中进行。”
吴哲被批的这个汗哒哒的啊,表过他是躺着也中枪好么?他没这个意思的,就是看外面下着雨的了!
秦立国的眼晴轻眯着,看着外面的成线的水滴哗哗的下,实在糟心极了,但却又别无它法,整体来说秦汀语那时候很听话,最起码是表面听话,从来不会当面顶撞你,所以那时候并没有出现过什么青春期叛逆期之类的,秦立国到现在都记得,自己有时候也会觉得冷落了女儿,所以特意的买过一些如何当一个好爸爸这样的书,其中就看到过说青春期是每一个孩子的叛逆期顶撞家长是常用的事儿,书上就详细的说了这个时候父母应该如何如何的做,时间太久都有点不记得那些个方法了,但有一点秦立国却可以肯定——郝贝这丫头啊,就是后成长,青春期比别人晚一些,让他体验了一把当青春期少女父亲的感觉。
心里酸酸瑟瑟的,看着外面的雨就越来越心焦,最终还是不情愿的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电话是打给裴靖东的,没办法,现在人家俩人感情好,自己这儿采用武力唱了白脸,总得有一个唱红脸的人,这没有母亲在家里唱红脸,只能找裴靖东充当红脸这个角色了。
裴靖东接到电话时还在办公室的休息室里休息,这几天都是以值班为借口摆脱方柳的,刚要睡,就接到秦立国的电话,一个打挺坐了起来。
“你现在在单位吗?”
“是,秦叔出什么事了?”裴靖东蹙着眉头,讲着电话下了床,蹬上鞋子,肩膀夹着手机,弯腰把鞋带系好就往外走。
“郝贝跟我吵架,跑出去了,这会外面下雨,估摸着最多跑到办公楼下面,你带她在你那里休息一晚上,好好的劝劝她,她想自己杀掉方公道,被我给打了!”秦立国尽量简略的说了一下他跟郝贝吵架的原因,就是想让裴靖东明白是个什么事儿,千万别跟他一样再把郝贝给训了什么的,不是让裴靖东训,只是让他劝哄一下,毕竟打骂的多了,孩子的逆反心理就更强了。
“什么?你打她了?你凭什么打她!你怎么能打她!”裴靖东的声音倏地就拔高了,那凶神恶煞的质问语气就像是凌厉的冰刀一般,透过电波传到秦立国那边。
“我怎么就不能打她了,她要做的事情就不对,再说了,我是她爸,打她一下能怎么了?”这把秦立国都给气白了眼的,这是质问他的吗?这是他女儿,他打一下怎么了?还轮得着别人来教训吗?再者说了,郝贝现在的心态不对,他要是不阻止,那真要像她自己说的那样,去把方公道做了,可能整个事情就这么断了,这样真的好吗?
理是这么个理,但听在裴靖东的耳朵里,就是千万个指责秦立国的念头都生起来了,埋怨着:“就算她是你女儿,你也不能打她,她又不是三岁小孩儿,都是结了婚的,有老公的人了,你怎么能打她,你要是生气你来打我就成,你打她,你居然敢打她!”裴靖东这会儿已经是蹬蹬蹬的三步并了两步在下楼梯了,但还是在跟秦立国理论着呢。
秦立国也让气乐呵了,反问道:“照你这么说,明知道她要做的事情是错的,你也不会阻止她,这就是你对她的爱?”
裴靖东让问的一怔,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可是却一直就是这样做的,不管郝贝做的是对是错,除了男女设防问题上的其它问题,他好像从来都没觉得郝贝做错了,对待郝贝的心情就像是精心的在娇养着的一个宝贝儿,不管是对是错,不管别人如何在说,他都觉得她是好的。
“如果她要杀一个人,我就是她的刀。”说完这句话,裴靖东毫不犹豫的挂断了电话,因为已经看到在大雨中奔跑的郝贝了。
郝贝心里就特别的难受,雨水密密麻麻的打在脸上,打湿了发,更湿的是那颗被秦立国伤了的心,为什么就因为一个丁柔,就因为丁柔是她的生母,就要牺牲掉养父母一家呢?为什么就不能想想她的感受,你不知道她有多么的自责,如果不是一心扑在生母丁柔的事件上,那天,她也不会心急的没跟小宝说话的机会,如果给了小宝说话的机会,会不会结果就不一样了?她总是这么去想,却又知道,没有如果,只有结果,结果就是小宝死了,郝爸爸和郝妈妈也死了,是她害死了这些陪伴了她二十多年的家人早早的就去了……甚至她还不能完成郝妈妈最后的嘱托……
裴靖东一个快步上前,就把郝贝给拽到了怀里,气得眼都红了,一把抄起她,粗鲁的抗在肩头就往楼道里走去,到了楼道里没下雨了,也不顾她的挣扎把就这么一路抗着她到了办公室,一进休息室,就把她给扔在床上,没等郝贝反应过来呢,就被蓝色的被褥罩了顶,黑压压的一片,被子里带着男人特有的气息,这让郝贝隐约有点心安,也就不挣扎了,安心的窝在黑压丈夫的被窝里,让那点点暧意慢慢的腐蚀她的身心……
裴靖东是没功夫搭理郝贝,先去浴室把热水打开,等满室都是热气的时候,才走出来,把被子一掀,就动手去剥郝贝身上的湿衣服,真就没功夫想别的,但郝贝却想多了,觉得这人真是禽兽,她还刚被她爸打了呢,怎么会有心情亲热呢,所以就挣扎的特别厉害,还泣声的埋怨着:“裴靖东,我都被我爸打了,你还这样对我,你就不能让我伤心会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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