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云自然是要顺应民意,抱起露出大半个胸部,裤子搭在小腿上的薛晚晴往床上一放,扯过被子盖上,麻利的脱了个干净,跟着钻了进去。
门外咣当一声,洗衣服的棒槌被薛雨晴碰倒了,晓得外头还有人在偷听,沈从云越发的觉得刺激了。看看薛晚晴烂泥一般的躺着不动,股间湿嗒嗒的,翻身压了上去,一股脑的扎进去才晓得,事情有的时候并能只看表面的。
薛晚晴疼的一皱眉头,双腿不由蔓藤附枝一般的缠了上来,双手抱紧沈从云低声哀求道:“疼,先别动,停一会。”
这个时候鬼才会停!
门口的薛雨晴矛盾着,想走吧,又有点舍不得,站着听吧,腿上又在发软,直接一屁股坐在门口,听着里面不断发出的呻吟声,还有那啪嗒啪嗒的有节奏的声音。
“妹子,进来帮帮姐姐!”薛晚晴诡异的求救声,猫爪子一样的挠在薛雨晴的心头,鼓足勇气,薛雨晴还是推门进来,反手先把门给关上后,看清楚床上的一切。
“妹子,上来,师傅的仇也报了,答应人家的事情就该做到。”
“害羞啥,这是人的本能行为!”
正如沈从云所说的那样,从开始的半推半就,到后来的肆意求欢,在这个没有啥业余生活的年代,房事很快成为了沈从云在安庆“修养”其间的主要活动。
折腾了三天后,沈从云发现自己腿已经有发软的现象,及时的终止了这种没有节制的生活,双飞虽爽,小命也还是要的。
回到上海,沈从云立刻听胡雪岩说,郑观应病了。沈从云赶紧追问,得知不过是受了点风寒,这才放心下来。不过还是第一时间上门去看望郑观应。
躺在靠椅上休憩的郑观应,看见沈从云进来的时候,有气无力的说道:“子归回来了?要说这人啊,还真的不能闲下来,这不张謇刚来帮忙,好不容易我轻松了一些了,居然就病了。当真是一副劳碌命啊。”
“哪个张謇?”沈从云随口问了一下,对于张謇,沈从云了解并不多。
“还能是谁?甲午年将的状元公啊,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死活要到纱厂里去掺和一股,还建议我把沙场的名字改成大生纱厂。”
沈从云一听这个,想起来这个不去当官跑来搞事业的状元了,历史上不是受张之洞的委托,办的纱厂么?怎么跑到这里来掺和一下?
“呵呵,我了解了一下,是张之洞的意思。觉得两家联手办纱厂,把企业办大一点,竞争力也强一些。”郑观应的进一步解释,沈从云总算明白了张謇怎么来的了。
“这样也好,你可以轻松一些,纱厂的事情只管给他去弄就是了,反正到时候跟着分红就成。”
郑观应苍白的脸上露出沉吟的表情道:“子归,我总觉得我们现在的办法,不是长久之计。关乎民生的企业,还是应该由民间来办,我估摸着,要是你上个折子,请朝廷准许民间自行办企业的话,十有八九能成。到时候,在松江、嘉定划出地方来,只要在指定的区域内办企业的,都可以给予免税三到五年的政策。这样一来,民间资金会加快流入的脚步,对两江实业的促进有很大的好处。”其实,沈从云委托郑观应经办的企业里,实际上已经存在了大量的民间股份,郑观应是从中收益不浅后,才会有这样的一个正名的想法。
沈从云不得不叹服郑观应的才智,这哥们历史上还写了本《盛世危言》的书,那可是光绪当作实业救国的教科书来用的。
“正翔兄,我看这几年你也够辛苦的,不如多放放权利给下面的人,以来你多出时间来休息,二来还希望你总结一下在实业方面的经验,编成一本书,作为新式学堂里的教材来用。”
郑观应听了颇为诧异,看了沈从云一眼,寻思了一番道:“成,我试试看。”
按照郑观应的意思,沈从云回到住所,立刻就给朝廷上了这么一道折子,请准民间自行集资兴办工厂。不出意外,很顺利的通过了,不过只是在两江、两广试行。
沈从云劝减租息的行动,在搞定了恩铭和庐州方面后,在三省官府的强制下,得到了快速的推广,一些地区多少存在着反弹的现象,都被各地官服镇压下去了。沈从云一再严令,不得利用劝减租息的机会收刮搞事,特意还组织了一千多人的工作组,抽调了一个旅的兵力配合,在三省各地监督这件事情,还真的被沈从云抓到几个不怕死的官员。
比如江西赣州的知府,利用劝减租息的机会,大肆拘禁当地士绅,明着是要人家减租减息,暗地是里刮银子。沈从云得知后,立刻派兵抓人,同时开展了一次声势浩大的三省全民监督活动。根据百姓的举报,两江三省先后十几个官员被沈从云拿下,反正都是些屁股不干净的,沈从云拿下后罪名都是现成的。在这些官员的接替人选上,慈禧又一次表现出对沈从云的忍让,基本上沈从云提名的官员,都顺利的通过了。
慈禧的连续忍让,让沈从云看清楚了一个事实,京城里现在已经闹腾的相当厉害了,尤其是翁同龢为首的帝党,利用强学会的报纸,大肆宣扬维新,宣扬学习英国、学习日本。什么意思?还不是要为光绪夺权造势?
沈从云在对待光绪这个敏感的问题上,一直保持着距离,从来不公开见帝党的人。虽然沈从云也喊了两嗓子要维新,不过还是加上了一句,“维新之事,还应谨慎,纵览西方各国模式后,取起可用着为之,不可事事照搬。”
至于梁启超后谭嗣同,多次求见沈从云,都被沈从云拒绝了。
光绪在通过翁同龢的专呈,三次拜读康有为的上书后,屡次想召见康有为而因品级问题而不能成,后来还是奕譞出了个主意,光绪想问点啥,就让大臣传话给康有为。
这样的一个方式,在1898年1月24日这一天,造就了历史上康有为舌战群贵的一幕。
西花厅!西游归来的李鸿章、翁同龢、荣禄、刑部尚书廖恒寿、户部侍郎张荫衡等五人,作为皇帝传话的代表,在这里等待这康有为的到来。
荣禄首先发难道:“祖宗之法岂可随意改变?”很明显,这个问题问的比较渣。
康有为早有准备,料到会有人拿祖宗来压人,淡然笑道:“祖宗之法,是用来治理祖宗留下的疆土的,如今疆土都保不住了,还谈沈从云祖宗之法?就拿总理衙门来说吧,也不是祖宗之法里就有的,而是后来根据需要增加的,可加,祖宗之法还是可以改的。”
荣禄被康有为的话说的脸红脖子粗的,偏偏没话来反驳对方。好在这时候廖恒寿接过话来,问康有为道:“如你所眼,变法当从何入手?”
这个问题,是康有为思索了很久的问题,自然也早有准备,抗有尤为不卑不亢的答道:“从法律、官制入手。君不见甲午年间,沈从云部之新军,完全模仿德国军队的官制,大大的提高了军队的战斗力?反观北洋旧军,一触即溃,可见新胜旧也。”
康有为这句话,就等于是揭李鸿章的伤疤了。按理说,李鸿章骨子里还是赞同国家要进行适度的变革的,不过改革官制这一项,并没有在李鸿章的考虑范围内。
加上康有为说到了李鸿章的痛处,李鸿章自然很不爽的怒而诘问:“难道六部都可以全部撤了?国家也不要法律了?”
康有为针锋相对的回答道:“当今天下,列强并举,已经不再是大一统时代了。现有法律官制,实乃国家危亡之根源,自当废除,即便旦夕之间不可尽废,亦当酌情改之,新政方可为也。”
翁同龢心里对变法不变法的,倒并不特别的坚决,翁同龢在乎是,通过变法帮助光绪走上权利的巅峰,自己跟着水涨船高。
翁同龢自然也是要提问的,他问的是:“变法所需款项,从何而来?”
康有为道:“发行纸币,效仿法国之印花税,印度之田税。只要改革了制度,税收比当前多十倍。”
听到这里,荣禄听不下去了,想臭骂一通,又显得有失体面,干脆站起拂袖而去。
荣禄走了,康有为反而越说越来劲了,拿出自己编写的《日本明治变政靠》《俄彼得大帝变政记》,疯狂鼓吹中国应当学习日本俄国。
南书房!翁同龢站在光绪面前,总算是说了一句实话道:“康之才胜臣百倍,请皇上举国以听。”
光绪瘦弱的身子,在南书房压抑的空气中轻轻的颤抖着,读完了康有为的书,光绪似乎看见了成为一代有为君王的希望。可是,光绪又打心眼里感觉到害怕,害怕颐和园里面那位。没有她的首肯,变法维新,给光绪十个胆子也不敢。光绪的一生,几乎都是在慈禧魔爪的阴影下度过的。
怎么办?而立之年的光绪皇帝,瘦的皮包骨的脸上两颊深陷,泛起一片潮红。
年初,又一件值得记住的大事发生。
严复的《天演论》终于完成并出版,桐城派大师吴汝纶读后称:“虽刘先主之得荆州,不足为喻也。”
于无声处听惊雷!《天演论》一出,天下为之一震!
上海,沈从云得到《天演论》后,立刻叫来胡雪岩道:“我希望所有新式学堂里的学生,每人都能免费获得一本《天演论》。同时,希望各学校的所有学生,用“物竟天择,适者生存”为标题,做一篇作文。”
沈从云的决定自然是非常费银子的事情,不过这点银子,花的值得。
北京,康有为在完成了第六次给光绪皇帝的上书《应诏统筹全局折》中,没有再提开国会、立宪法一事,而是强调“以君权变法”。叫嚷的最凶的维新派,其骨子里的软弱暴露无疑,在保守势力的强烈阻击下,妥协退让,结果却未必好。从这个意义上而言,孙先生的革命,则显坚决。
这一时期,对变法的鼓吹到了高潮,非变法不能救国的思想,在全国隐隐成为了主流思想。在康有为的推动下,粤学会、关学会、闽学会、蜀学会等组织应运而生,4月17日,帝党官僚、御史李盛铎出面,联合各省学会已经应试学子,组成了最具代表性的“保国会”,提出的宗旨为“保国、保种、保教”。新派思想的影响力,此时达到了巅峰。
“秀才造反!”沈从云在年初的扩大会议上,对北京城里发生的一切作出这个结论的时候,与会的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一种压力。
沈从云在征求属下关于变法的想法时,余震站起来问道:
“军座,为什么您不站出来呼吁一下?我想有您出面主持,天下英才不难尽归我新军这门下。”
沈从云冷笑道:“我要的是变天,不是变法。没事给自己的头上安个皇帝老子做啥?”
此言一出,全场肃静!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一种复杂的表情,但又有点本该如此的意思。这些年只要对沈从云所作所为有足够的了解的人,都知道沈从云一直以来是奔什么去的。
“好了,我的意思大家都明白了。现在,请总参的克泽先生介绍一下接下来的兵力部署和运动方向。”
克泽站起来,来到地图前的时候,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激动的表情,如果沈从云真的要自己当皇帝的话,他们就都是开国元勋了。
“诸位请看,南洋水师从德国定购的六艘新式巡洋舰已经正式归建,北洋水师目前不过定远、镇远一些旧船,还有四艘新买进的巡洋舰,士兵的训练和军官严重缺乏,所以一旦有事,我南洋水师可以轻易封锁渤海湾,配合地面部队,攻占威海。”
“各位再看这里!越南方面,目前以越南警备部队的名义组建的三个师,加上留守的一个师,总兵力已经达到6万多。根绝甲午战争时的经验,我轮船公司庞大的运输力,可以在十天之内,将两个师的兵力和装备运送到山东半岛登陆。届时,可让两个步兵师兵出广西,威逼广州,进而威胁湖广侧后。山东方面,我军北上,可提前运动三个步兵师隐蔽运动到德州一线,然后对小站新军发起突然袭击。以新军目前的装备和训练情况,根本无法抵抗我军的进攻。最可能成为我军北上障碍是从辽东调回的武毅军、甘军。不过这两军人数有限,火力配备也不足,也很难阻挡我军的推进。我军围歼小站新军的同时,越南两个师可以在南洋舰队的配合下进行登陆作战,从地面上攻取威海,进而全歼北洋舰队。一旦得手,可以快速在山海关一线登陆,进逼北京,呈南北夹击之势。”
克泽说完,沈从云站了起来,对众人道:“大家是不是都在想,为什么不现在动手?又为什么不在当初撤军时动手?我要说的是,时机不成熟!准确的说,我要等到全国人对满清政权彻底的失去信心后动手,而这个机会,就是即将到来的维新。今年是戊戌年,就叫戊戌变法好了。大家肯定又会想,变法了为什么是机会?我想说的是,各位去看看世界历史书,西方世界在完成制度变更的时候,哪一个国家是和平过度的?英国革命、法国革命,那一次不是赤裸裸的用武装夺权的办法完成变革的?这是社会发展的必然规律,以北京那些读书人闹腾的结果,只能是被保守派用无力无情的镇压下去,而我要等的就是,到时候以支持维新,支持光绪皇帝、勤王的名义北上!”
北京!光绪皇帝把庆亲王奕劻请到了南书房,说了一句让奕劻左右为难的话,维新,呼之欲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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