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璃烟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了下,垂在太监服里的小手翻动了下,一团内力打出,稍稍修正了一下这茶盏的方向,直直的朝楚宥瑾的面门而去。
呵!
小样!
让你伤我的腿,让你烧了我的房子,今年可是你老子砸的你,我看你怎么躲。
洛璃烟略微有些得意的在心里想着。
可是正想着,却眼睁睁的看着那个茶盏的速度不仅没有变得更凌厉,反而还慢了下来。
她下意识的看了眼楚宥瑾,却正撞进他深邃冰冷的眼眸之中。
要命!
这个太子的武功,竟然还真的在自己之上!
洛璃烟暗叫了声不好!
下意识的想要退后两步,手都翻转了下,做了个防御的动作,可是那股强大的内力却直直的冲洛璃烟的胸口而来。
痛得她面色都发白了。
一口鲜血泳上了喉管,却又被她硬生生的给咽了回去。
整个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露出了任何的异样。
虽然太子不得宠,但这种时候,身为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太监,若是自己做了什么偏差的举动,只怕会先被当今圣上用来撒气。
楚宥瑾目光深幽的看了洛璃烟一眼,这才撩了下衣摆,直接跪在了地上。
“父皇息怒!先不论这灾情的危及,单就去年三皇弟在朝堂之上,立下军令状,三年之内大坝可保沿岸百姓永安,若真等到了明日朝堂再议,只怕这工部的尚书与侍郎人头不保,三皇弟接下来的两年,也无法再在父皇身边尽孝了!”太子殿下话说的很是恭敬,但其中威胁的含义,却是毫不掩饰。
这三皇子和荣贵妃两个人的表情皆是一变。
“父皇,儿臣去年亲自去江南督查,这大坝却无偷工减料之举,肯定……肯定是今年水患变大,所以才冲毁了大坝!这也是儿臣无法估计之事!”楚煜钧急急的为自己辩解道。
他这人虽然贪图富贵,但也不会把明面上的事情做的那般难看。
每次发洪水之处,他特意盯着,用得都是上好的材料,只有到了那缓流之处,才稍稍偷工减料了一些。
又怎么可能会坏的如此之快。
想着,他抬起头看了楚宥瑾一眼。
这一个站着,一个跪着的姿势,还是让他心升了几分优越的感觉。
洛璃烟听到他这话,嘴角忍不住的抽搐了下。
忙将脑袋垂的更低了几分,以免自己这大不敬的模样,被人发现。
不过这三皇子说的话,确实是狗都有些啃不烂的。
他这么个智商,到底是哪个太傅教出来的?!
也亏得他还想要去争皇位……
啧,这边关数小国虎视眈眈,若是让这样的草包即位,只怕是容不下镇国大将军。
到时关外小国的铁骑破关而入,踏平这楚国大好山河之日,只怕是不远了。
“皇儿不急!朕自是知晓这江南水患情中的隐情!”皇上安抚的冲楚煜钧摆了摆手,这才继续看向了楚宥瑾,“这江南水患年年修,年年发,又与你三皇弟有何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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