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顾平安挂了电话，扑腾起来换了一身运动服，大晚上也懒得打扮，林秀兰和顾云在楼下客厅聊天，竟然还没睡着，这么晚出去，爸妈肯定会问，若是说穆凌，那多丢人啊。

他们今天才分开，这是多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才半夜又去见他。

还有一点半夜会情郎的羞涩。

顾平安左等右等，没等到爸妈去睡觉，穆凌人就到外面了，顾平安打开窗户，朝她挥了挥手，她二从楼窗户爬出来，穆凌难得错愕，这大门不走，真爬窗出来？

二楼并不是很高，管道也能借力，穆凌就站在别墅外面，看着身穿白色运动服的小姑娘如精灵似的跳下来，星光笼罩在她身上，仿佛镀上了一层柔光，怎么看怎么可人，还真是一颗遗世明珠。

顾平安跳下来的时候，差一点踩到顾云养的蝴蝶兰，她战战兢兢地扶好，没弄出一点声音，总算偷偷摸摸地出了别墅，顾平安拉着穆凌跑远。

“你怎么爬窗了？”

“这半夜会情郎，不都是爬窗嘛。”顾平安说，声音又软又娇，又带着一丝年少的朝气，像是组成了一张情网，密密麻麻地把穆凌困住。

他也逐渐摸出那么一点点偷情的味道。

“小娘子，胆子不小，瞒着家人偷偷会情郎，想干什么坏事呢。”老流氓凑了上去，故意抱着她，一手捏着她的腰，逗着他可人的未婚妻。

“龌龊。”顾平安推开他，又被穆凌抓过来，搂在怀里狠狠地揉了一遍，渐渐的揉出兴致来，拖着顾平安就要去车里偷情，顾平安哪能遂他所愿，这可是她家附近，若是被人撞见，她的脸都没了。

“真矫情。”穆凌也是逗着她，真没那么禽兽。

不知怎么的，顾平安刚刚从里面爬窗回来的画面，在他脑海里那么鲜活，明亮，如刻在心脏上似的。他年少时候，不曾谈过恋爱，暮然回首，他惊讶地发现，他和顾平安似乎在谈一场很风花雪月的恋爱，若是忽略了夜里那些激情的话。

他和唐夜白有一次谈到了初恋，对他们而言，真正意义上的初恋情人并没有。

他们的少年时光似乎在一片血腥和杀戮中度过了。

初恋情人就是一个模糊的影子。

如今，他心里初恋情人那模糊的影子，逐渐鲜活起来。

眼前的顾平安，更是给他年少时的梦中情人加了一些注脚。

若是十七八岁时他谈一场初恋，他的恋人，应该就是顾平安这样狡黠又娇俏的女孩吧。

“你为什么睡不着呀？”顾平安握着他的手，摩擦着他手心的薄茧，穆凌的手总是很暖和，男人的身上火气比较旺盛，身体也比旁人暖和。

“想你。”穆凌张口来情话。

“穆先生，我发现你情话张口就来的技能点满啊。”顾平安笑容甜蜜蜜的，勾着他的手指说，“是不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一日不见如隔十年。”

“花言巧语技能也点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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