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傲霜应了一声:“说吧!”她面色平淡,心里却十分甜蜜,柳镜晓从小到大,不管什么事情都会听听她的意见。
柳镜晓便把徐震邀请他去洞庭湖一聚的事情仔细说来,燕傲霜沉吟不语,正在思索着这其中的关系,完颜玉琢突然插嘴问道:“洞庭湖不是在湖北边上吗?镜晓,你前次不是说如果在奉军混不下去的话,就去投丁巡阅使吗?”
燕傲霜不解地问道:“两湖巡阅使丁重?那是个老好人啊!”
柳镜晓虽和丁重只是一面之缘,但他觉得这位两湖巡阅使很是平易近人,手里也没有什么基本部队,投靠他倒真是个好主意。
这次相逢以来,柳镜晓还没时间对燕傲霜仔细讲讲这年来的经历,他便详细讲了在沈阳与丁重相遇并蒙他搭救的故事。
燕傲霜十分心疼柳镜晓,一听他在沈阳受了奉军的折磨,一边轻声骂着张步云,一边硬要看他身上的伤口,顿时春guang四泄,饱了柳镜晓的眼福。
不过仔细看看柳镜晓的伤口,却几乎是荡然无存了。
不过这倒提醒了燕傲霜了:“还真忘记了……你想要的萨满字典找来了,明天给你,好好给我翻译吧……”
她有郭俊卿整天给她打小报告,对柳镜晓的行踪自然可以说是了如指掌,柳镜晓也笑了笑,允诺道:“一定尽快把冰镜霜给翻译出来,好让老师永保青春啊……”
燕傲霜的眼睛亮了一下,又变得有些失望:“冰镜霜?你当真忘不了那个女人?我和玉琢比不上她吗?”
柳镜晓连连否认,他说道:“老师!我和她早已是天涯陌路人,又何必挑起我的伤心事啊!我有了你们两个,又有什么不知足的?”
女儿家还是最关心永保青春这方面的问题,也没追问下去,反而询问起冰镜霜的配方问题来。
三个人在床上一边嬉闹一边讨论着冰镜霜的配方问题,两女粉肩纤手露在外面,柳镜晓不时来个手眼温存,别有一种闺中之乐。
最后还是燕傲霜想到了正事,她依偎着柳镜晓的身子说道:“丁重,我和他接触过几次,他这个人很老实,不会打什么坏主意的!倒是要小心鄂督王子春这土老儿!不过两湖势力众多,总能混口饭吃的!镜晓,给我好好争气,莫丢了我们朱雀的脸面!”
柳镜晓一边说好,一边又用两只魔手在两女的身上到处作怪,完颜玉琢也想说了一些意见,最后夫妻三人就决定定边军全军南下湖北。
到湖北之后的出路,柳镜晓也同两位夫人说了,徐震在洞庭湖有个小舰队,尚可暂居几日,丁重为人宽厚老实,又没有自己的基本部队,在他手下小日子也能过得不错。
再不济,还有台湾第二舰队司令萧迪吉眼下和柳镜晓打得火热,如果在湖北呆不住,柳镜晓还可以把部队拉到台湾。
萧迪吉本人在电报里承诺,到台湾后保证一个旅的番号,人事完全由自己负责,保证经费装备,这看起来还不错。
唯一可忧的就是湖北督军王子春,这个土老儿写有两句诗“二十前一少尉,而今开府鄂王城”,醉心鄂督这个位置,专心于川湘鄂联防。
他在鄂督的位置上弄出很多笑话,有一个西洋小国授了他一个爵士称号,他以为这个爵士和前金的王爷公爵差不多,比各省督军都要高出一头,便整天叫部下称他“爵帅”,也是一个极新颖的称呼。
不过他最出名的是不爱给部队发饷,湖北军饷之低,除了渭北关中那些做没本领生意的刀客外,堪称全国之冠,因此部队闹饷哗变屡有耳闻。
这个土老儿的应付之策,除了镇压变兵之外,就是整天叫着裁兵,和大部分北方军人不同,他可是全心全意裁军,湖北原有陆军五师二旅,在他手里硬是裁成了两师一旅。
不过丁重算是王子春的老师,巡阅使署又有自己的预算经费,经费可以则设法向中央要,不需要湖北协饷,想必王子春也能容忍。
柳镜晓把自己的打算讲解给两位夫人听,燕傲霜和完颜玉琢都同意他的意见,又提了不少意见,只是燕傲霜想到这年来朝思暮想的人儿又要与自己离别,不由有些伤感。
且不说这边夫妻夜话,再说我们的徐又铮次长,他连续两天恶战不止,在麻将桌上将定边军的军官打得落花流水。
虽然定边军的干部技艺不错,只是这两天他手气顺得不了,可惜一张牌才大洋一角,这两年才有打得如此痛快了。
至于收编定边军的事情,有燕傲霜和徐震两位帮忙,自然会是水到渠成。
不过如果有一位调人都和柳镜晓睡到床上去了,另一位也是千方百计帮着对方,他徐定铮不输得一塌糊涂才怪了。
柳镜晓给他的答复是:“徐次长……真的是万分抱歉……十万分地对不起啊……我们定边军恐怕不能留在北方了!”
徐又铮完全没想到柳镜晓居然会给他这样一个答复,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问道:“怎么了?”
柳镜晓连连鞠躬,低声下气地说道:“我本人是一百个乐意投到徐次长麾下,可我夫人就是不同意啊……”
徐定铮脸色十分难看,没想到河东狮吼的威力如此,训道:“军国大事就任妇道人家决断了?”
一边的定边军干部都知道柳镜晓完全是装模作样,心里暗地好笑,可脸上装出一副正正经经,嘴里还说道:“镜晓,昨天跪洗衣板了?徐次长,真是没办法,我们听司令的,可司令听夫人的!”
徐定铮脸色铁青,又道:“柳老弟,那你想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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