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b市的公寓已经很晚了。
郁龄拎着行李箱进门,就见到她爸穿着一身居家服坐在沙发上边看文件边等她,旁边坐着一个半透明的鬼魂,阳台那边还有一只趴在地上悠闲地甩着尾巴的哈士奇。
见到她回来,二哈非常欢快地扑了过来,直往她身上蹭。
江禹城等到闺女回来,心终于放下了一半,连忙站起来,一边接过她的行李,一边关怀备致地问:“郁龄回来啦,累不累?饿不饿?渴不渴?想吃什么?我叫刘婶去做……”
半透明的鬼魂飘过来,笑盈盈地看着深夜归来的女儿。
“挺累的,饿了,下碗面吧。”郁龄回答道。
因为提前打了电话说要回来,不仅江禹城特地等闺女回来,刘婶也特地等在这里,生怕大小姐回来没有热腾腾的饭菜可吃。见她平安回来,刘婶马上进厨房给她下面,恰好还有用鸡熬的高汤,用来煮面正好。
面很快就煮好了,郁龄谢了刘婶,慢慢地吃着面。
江禹城坐在一旁看着她,欲言又止,直到刘婶离开了,才问道:“郁龄,这段时间你和奚辞去哪里了?其实你们没有回乌莫村吧?是不是又遇到什么灵异的事情需要他处理?”
虽然父女俩隔个三五天会通次电话,但也是问候彼此的身体罢了,多的郁龄什么都没有说,嘴巴非常严。
郁龄挑了下眉,“你怎么知道?”
江禹城拉下脸,不高兴地说:“你爸我难道看起来很蠢么?”然后又笑道:“前几天,我给你阿婆打了电话,被她老人家骂了一顿。”
被岳母骂好过岳母无视他,所以就算被老人家骂了一顿,江禹城依然十分高兴。不过从岳母那儿打探到女儿这次其实不是回乌莫村时,他心里自然是担心的,生怕岳母起疑,他还得帮着闺女忽悠岳母,省得老人家担心。
要不是常常通电话,确认闺女挺好的,江禹城都要担心她又跑去什么危险的地方了。
郁龄顿时明白了,抬头看了一眼坐在旁边安静微笑的妈妈,若无其事地道:“我是在乌莫村啊,嗯,就是离乌莫村有点远,那里是奚辞的老家。”
“奚辞?”江禹城觉得好像很久没见女婿了,差点忘记自己还有一个抢了他宝贝闺女的女婿,问道:“你们去他老家做什么?”
郁龄叹了口气,也不瞒他了,说道:“你应该知道中元节时鬼墓已经解决了,不过当时发生了些意外,包括奚辞在内的很多天师都受了很重的伤,这次他要回老家养伤,所以我就过去陪他啦。”
江禹城惊讶了下,修罗墓的进展他也是关心的,从弟弟江禹彬那里听说已经解决它后,便不再关注了。原以为以奚辞的本事,应该没什么事,没想到他这次竟然会受伤,而且伤得一定很重,不然不会一直待在老家里。
江禹城再次不高兴地问:“他受伤这种事情怎么不我和说?我看起来会苛刻受伤的女婿的岳父么?对了,怎么不来b市养伤?”
“有什么好说的?说了爸爸你也不能帮他疗伤。”郁龄顿了下,知道自己的道行忽悠不过他,埋头吃面。
江禹城听得挑眉,明白闺女这是有事瞒他呢,而且可能是关系到奚辞的事情,却想不明白奚辞身上有什么事情是要瞒他的?难不成奚辞的身份有问题?
江禹城很快便放下这事,反正以后总会知道的,并没有急着追问。
父女俩聊了会儿后,郁龄又问旁边的鬼魂,“妈,你最近感觉怎么样了?”
郁敏敏朝她笑着比了个手势,表示自己还是老样子,没什么事,只需要安心修养。
因为明天还要去公司,吃完面后,郁龄和父母道晚安,就回房洗漱休息了。
第二天,陈明明开车过来接她去公司。
到了公司,正好见到忙得都快要飘的安茹。
不过即使再忙,安茹仍是藤出只手抓住她,将她往自己的办公室扯去。
“终于舍得回来啦,剧本看得怎么样?明天开机,有没有信心?”安茹连珠炮似地问。
郁龄很乖巧地点头。
安茹满意了几分,和她说了下明天的开机仪式以及注意情况,让她不必紧张。
说完了公事,便开始说私事,关心地问:“奚辞怎么样了?他的伤好了么?这次有和你一起回b市么?”
九月份郁龄整整消失了一个月,安茹当然要问一声的,知道奚辞受伤的事情,所以才由着她去浪了。自从知道这个世界上其实有鬼这种不科学的存在后,安茹虽然不太想承认,不过也从此开启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奚辞受伤的原因,虽然她并不太清楚其中的内情,不过也脱不了那些事情,安茹挺关心的。
“还是不怎么好,需要再养一段日子。”郁龄拧着眉头,怕她担心,又道:“等他养好伤后,我和他一起去看你们。对了,现在换季了,姨父现在身体怎么样?”
说到这里,安茹神色不太好,“还是老样子。他从半个月前就病了,我原本以为他身体好些了,没想到,还是这样,一到换季就生病。他的感冒有些严重,最近请了假在家里休息。”
聂雍和的身体从来都是不健康的,每到换季时,季节的变化,稍不注意,就会导致他的身体总会有这样那样的问题出现,每到这时候,不管工作多忙,他都得请假在家休息段时间,等身体养好了才去工作。
“那我等会去看他。”郁龄说。
安茹笑道:“行,你等我一会儿,我忙完些事情和你一起回去。”
郁龄朝她点头,便坐在安茹的办公室里玩电脑等他。
等安茹忙完后,已经下午了,两人离开公司,去菜市场买了新鲜的食材,方才开车回安茹的家。
刚进门时,郁龄觉得屋子里好像有股淡淡的阴气扑过来,抬头看去,又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郁龄来了。”温和的男声说道。
郁龄转头看去,就见脆弱得像水晶般的病美男披着一件厚大衣站在阳台前喝水,从窗外吹来的寒风拂过他额前细碎的刘海,此时转头朝她们微笑。
安茹一见,马上就过去将落地窗关了,将他拉离阳台,唠叨道:“你的病还没好呢,不许去吹风,省得今晚又要发烧了……”
聂雍和微笑着任由她唠叨,看向郁龄,神色愉悦,“郁龄回来啦,奚辞怎么样了?”
郁龄坐到他身边,重复说了一遍奚辞的情况,打量姨父,发现他皮肤白得像透明一样,可以看到皮肤下青色的血管,眼底有些青色,精神并不太好,担心地问道:“姨父,你的身体怎么样?”
聂雍和咳嗽一声,笑道:“还不是那样,过段时间就好了。”
两人聊了会儿,郁龄看了看屋子里的摆设,看到阳台上摆了很多盆栽,知道这是有间花店里的花草,这些花草摆在室内能净化空气,对人的身体有好处,养了段时间,姨父的身体应该好一些的,怎么看起来好像没什么起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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