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首长...”
“容启。”
“好吧,容启,你是有事找我?”元琅擦着刚坐一会,就不断往外冒的汗珠问道。
容启抬头看了元琅一眼,严肃的说道:“革命军人不要喊苦喊累...没事,你就在旁边坐着就行。”
说完,容启又继续将心神沉浸在他自己的事情当中了。
元琅坐立不安的在旁边坐着,感觉就跟在受酷刑一般,灼热的阳光,将裸露在连衣裙外面的胳膊晒的火辣辣,红通通的,十分难受,而容启却跟没事人一样,似乎他现在不是在太阳底下烤,而是在享受好的风光,阳光,微风,鸟叫虫鸣....
所以说,容首长把自己喊过来的事是--陪他坐着?
豆大的汗水慢慢的把元琅前额的发丝全部打湿,汗水慢慢的沿着太阳穴往下,一路流淌道脖颈处,最后汇聚滴落道胸口。元琅实在受不住了,腾的站了起来,抬起自己的胳膊看了一下,再在这里呆下去她的胳膊绝对能晒脱皮。
现在明显的被晒的两个胳膊跟藏在衣服里的肌肤有了明显黑白之分。
“容首...容启,要是没事的话,我还是先回房了。”
说完,元琅不等容启有何反应,直接就朝房子里奔去,再在那里待下去的就是傻瓜,蠢蛋。
容启见着跑了的女人,放下手里的本子,说道:“一点耐性都没有,以后还需要重点训练才是。”
辛亏元琅没听见这句话,不然该气死不可,合着容首长是把她当成自己的兵在训练了?
要是容启来说的话,则是这个说话不正确,他没有把元琅当成兵在训练,他是把人当成军属在提前适应艰苦的生活。
想着,上面传达下来的指令,他将会远赴边防,到时候家属肯定要带上的,要是还如这般娇气可不好。
容启自顾自的想着,可是他忘记了一件事,那就是他有想过人家姑娘愿意吗?
元琅暗骂着神经病,快速冲进卧室,打开浴室里的笼头,对着两个胳膊就是一顿死冲。
冲了大概五分钟,晒得通红的皮肤稍微有些缓解,再到厨房倒了些食醋跟水1:1的混合涂在胳膊上,然后再用毛巾盖在上面,这能有些的缓解下被晒伤皮肤的症状。
元琅手头上没药,出门也不方便,所以也就只能这般简单的处理了。
“诶哟...房间里怎么有一股特别难闻的味道呀...”
柳儿打开房门,又捂着鼻子往外退了两步。
元琅双手臂都用毛巾盖上,搭着手放在桌子上。
“你这是在干嘛?造型这么怪异...还有啊,你放房间里放了什么毒气,味道那么难闻,酸酸的....”柳儿一脸的嫌弃,压根就不想进门。
“房间是我们两个一起住的啊,你怎么能不经过我的允许拿往房间里喷毒气呢。”柳儿气愤难当,指着元琅就骂道。
“酸酸的味道...难道你闻不出来这是醋味吗?”元琅有气无力的说道,连跟柳儿计较的力气都没了。
“而且我没喷在房间里,是涂在胳膊上....算了,我先出去吧。”
这味道确实难闻,也不好因为自己而让柳儿也闻着这味道。
“你的胳膊怎么了?”柳儿难得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
“没事,就是晒伤了...”
为了不使胳膊上的毛巾掉落,元琅就一直抬着两只手臂走。
经过容峥的房门口时,门只是半遮掩着。里面传来容峥温和的声音,“元琅,你进来。”
看了眼两胳膊上的毛巾,元琅还是决定拿起来,并用毛巾把胳膊上涂抹醋的地方都擦了一遍,身上的那种酸酸的味道不那么浓了,元琅才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容峥正拿着书在看呢,窗户外的阳光洒进来,卷翘的睫毛在眼帘下投下阴影,衬得他那半张沐浴在阳光里的脸格外的柔和。
等人进来了,容峥抬头看着元琅还有些泛红的胳膊问道:“你这手怎么被晒伤了?”
“嗯,与容首长在院子里待了会。”想了会,元琅又补充了一句,“今天的太阳实在太毒辣了。”
容峥一愣,想起昨天容启特意在自己书柜里翻一本现代诗集回去研读。
初时,他问自己诗集中咏诵的阳光,鲜花,微风,自然这些特别美好的景色,是不是约会利器。
当时自己是怎么回答的:女孩子都喜欢美好的事物。
容峥还以为这孩子是开窍了,没想到捣鼓出来的,却是这般场景。
带着女孩在凉棚里晒太阳....
阳光,超级大,把人晒蜕皮的大太阳。鲜花,长在藤上的蔬菜花。微风,吹到人身上能出汗的热风。自然,蔬菜地了的虫鸣,外院树枝上的鸟叫算吗?
这一切都符合条件了,也亏的容大首长能想的出来。
“你等会,我这里有一管薄荷软膏,对晒伤有些用处。”
容峥自己转动着轮椅到里间去找,元琅走上前几步,想要帮着容峥去推轮椅,一想到房间里的照片,脚步一顿。踌躇间容峥已经从里间拿了软膏出来。
“你坐下,我帮你涂上。”容峥把软膏旋转开,一股清凉的味道流转在空中。
“这软膏的药效不错的,可以用于伤风感冒所致的鼻塞,昆虫叮咬,但对皮肤皲裂,轻度烧烫伤,擦伤、晒伤及皮肤瘙痒也有奇效,是军区医院的一位医生自己配置的。”
“你涂上,明天差不多就能好。”容峥把挤出来的软膏仔细的涂抹到元琅胳膊上泛红的地方。
清清凉凉的感觉很舒服,容峥轻柔的手法,就像一支细软的羽毛一样在元琅心底刷过,酥酥的,痒痒的....
“好了。”
元琅回过神,道了声谢,便退出容峥的房间。靠在走廊上的墙上,元琅都能听到咚咚咚,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她对容峥有好感....
这种感觉来得迅猛又突然,让元琅有些手足无措。但她却是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明确心底的想法。
这样一个温柔细致的男人,很难有女人能抗衡得了得吧,只是两人之间的差距跟身份却让元琅将心思静埋心中。
深呼一口气,缓了一会,这才平复下刚才心中起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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