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了。”
三菜一汤,有荤有素,摆在餐桌上。
元琅在郊外的这栋小楼已经呆了有三天,除了有人会限制她走出小楼外,在小楼里,她还是很自由的。
就是每天的生活有点无聊,这里没书看,没有任何娱乐活动,几天了,除了自己跟几个壮汉,再没有出现一张新鲜的面孔。
她就像被遗忘在了这里。
吃过饭,上楼时,元琅的衣服勾在一处凸起的小铁丝上,“刺拉”一下,身上穿的裙子,被划了一个很大的口子。
坏了...
“你好,能不能给我一个针线盒?我的裙子坏了,想缝补一下。”
元琅走到矗立在门口充当门神的两个男人面前,淡淡的说道,并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裙子。
“房间好像没准备针线盒,我另外一件衣服也有点虚线。”
站在门口的男人,大块头的肌肉遮掩在衣服下面,冷漠的神情,看向你时总有些心惊动魄的模样。
两门神并未回话,但在下午的时候,桌子上已放上一个崭新的针线盒。
元琅笑着走到门口,对面无表情的两人道了声谢,也不管对方有没有回应。
回到房间,关上门之后,元琅将针线盒里的绣花针都倒出来,拿在手上一一对比,选了三根小的。
用针将裙子缝好之后,其中两个最细小的,被元琅别在自己的裙摆隐蔽的位置,另外一根就夹在右手食指跟无名指中间。
整理好裙摆,元琅慢腾腾的下了楼。
在走到楼梯口时,元琅脚一拐摔到在地上。
一声闷哼声,跟重物落地的声音引起了门口的两人的注意。
元琅忍着痛,整张脸都皱了,“能过来扶一下我吗?感觉我的脚断了...”
门口的两人对视一眼,随后其中一个木着脸朝元琅走来,蹲下身,伸手刚想查看元琅的情况,突然眼前闪过一阵银光。
心中一凛,但他的反应速度比不得元琅的手速,下一秒,元琅手中的绣花针扎进了男人的麻穴位,紧接着又在他哑穴上扎了三下。
一个成年壮汉就这样睁着眼,脸上还保持着震惊的表情,却全身麻痹,口微张,想出口的动作跟出声的话语都定格在他最惊讶的前一秒。
男人是背对着门口的壮汉,所以发生了什么事,门口的人全然不知。
听到一声惊呼声之后,门口那人转过身来,看见的只有元琅脸上做出来的惊慌表情。
元琅忍着疼,伸出手臂握在面前的男人铁一样的胳膊上,摇晃了两下。
元琅:“你怎么了?”
门口的人脸色一变,立马迈着大步子跑过来,眼中露出凶光。
“不..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元琅将一个受到惊吓的小女孩的神情表演得惟妙惟肖。
跑过来的男人瞄了眼元琅的小胳膊细腿,也不相信这个女人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耍什么花招。
不然就是他随便的一个小手指,就能将对方任何企图都掐灭在摇篮里。
只是看到同伴这幅奇怪的模样,他还是很凶狠的对元琅厉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我,我也不清楚...他一蹲下,就成这样子了。”
元琅拖着瘸腿,艰难的撑在地板上想要站起身来。
男人的注意力都在自己同伴身上,并没在意对方的小动作。
他的手撑在同伴的胳肢窝下,想将人弄起来,忽的,心中闪过一丝念头。
面前的女人是对人体有研究的大夫....
可没等他思考更多,他也遭受了与同伴相同的待遇。
身上一麻,一痛.....
做完这些,元琅将手指间的绣花针拿下来,随手丢在垃圾桶中。
站起身,又往旁边的壮汉身上搜索了一番,翻出一把车钥匙,理了理头发,然后慢条斯理的朝外走去。
此时,她的脚那里有一点受伤的模样啊。
小楼外面停了一辆黑色桑塔纳,有需要出门的时候,刚才那两人,一人守在这里,一人开车出门。
这辈子第一次开桑塔纳,也是一种新奇的体验,摸索了几分钟后,元琅这才把车子开启。
突然耳边听到车轮子的咕噜声,元琅心中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这样鸟不拉屎的地方会出现车子的声音....
果然,不过半分钟的时间,元琅的视野范围内出现了一辆跟面前一个型号的黑色桑塔纳,朝着自己迎面开来。
两车相擦而过之时,对面车的车窗被摇下来,带墨镜的壮汉从车窗内伸出个头。
元琅心里砰砰直跳,不敢看对面车内的情形,一脚油门踩到底,小轿车猛的加速,疾驰而去,车轮子底下,溅起许多的黄色泥巴。
“那女人在车里...快掉头,掉头...”
后面传来一声声嘶吼声,跟车子急速打转的摩擦声。
“停车,快停车...”
后面气急败坏的声音,不仅没让元琅停车,反而激起了她一丝狠性,一个打滑,调转车,迎面朝对方撞了过去。
“啊,疯了吗?”
对方的车,司机猛的打转方向盘,避开了元琅的冲击,但倒霉的是,他们的车的前轮陷入到一个泥坑中。
“轰隆轰隆...”溅起一米多的泥巴沫,将黑色的车渡上一层黄泥色。
趁此机会,元琅快速转头,开着车快速离开。
后面的骂娘声离她越来越远,可不过一会,刚才的车又紧追其后,真是一刻都不得停歇。
此时从横向的岔口处又冲出来一辆吉普车,元琅心中一紧,只觉得失望。
前有堵截,后有追兵。
“元琅...”
堵在前面的车,车窗被打开,管祁东那张俊美的脸出现在面前。
“上车...”
元琅反头看了眼后面追过来的车,将方向盘打转,车子被元琅横在恰巧只能通过一辆车距离的小道口,拔下车钥匙,然后坐上了管祁东的吉普车。
后面追过来的人,被丢弃的车堵在后面,前进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元琅跟管祁东开车离开。
“你怎么在这里?”缓过劲来的元琅狐疑的问道。
管祁东心虚的左顾而言他,“吓坏了吧。”
这句话说出口,管祁东顿时想扇自己一个巴掌,这不明显的不打自招嘛。
元琅抿嘴质问道:“所以这次我的无妄之灾又是因为你引起的?”
有了上一次被绑架的经验,元琅还真觉得这就是事情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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