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唯一只睡了四个小时,下楼的时候裴轼卿已经衣冠平整地在看报了。
她轻笑一声,径直走到餐桌旁,拿起碗碟里的面包。
报纸翻动两下,裴轼卿随后也走了过来,喝了口果汁才道:“昨晚没睡好吗?”她的眼睛是肿的。
“嗯。”宠唯一冷淡应道。
“昨天我去咖啡屋的时候,你已经离开了。”裴轼卿想了片刻,还是作出了解释。
“嗯。”宠唯一神情并没有多少起伏,这对她来说,也算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裴轼卿放下杯子,正视对面垂眸的人,又道:“吃了早饭我送你去学校,今天开始行课。”
“好。”宠唯一自始自终没有与他有任何的眼神交流。
一餐早饭阴阳怪气地过了,裴轼卿也没吃下多少,是被宠唯一不咸不淡的态度膈应到了。
驱车去东维的路上宠唯一为了避免和裴轼卿说话便靠着车窗打起瞌睡,裴轼卿以为她在补觉甚至连电脑都关了,却没想到车子挺稳的那一刻,她倏地睁开眼睛抓起工具包就下了车。
裴轼卿看着“嘭”一声关上的车门,表情瞬间阴沉下来,前方司机瞄一眼他,小心翼翼地问道:“四少,现在去哪儿?”
“回蔷薇园。”裴轼卿失了心情,只想回去冲个凉水澡。
宠唯一走进东维才放慢了脚步,惬意地欣赏着学校内的风景。东维不管是硬件还是软件都花了大价钱,的确非常漂亮。
到指定的教室门口晃了一眼,看里面三三两两坐着的新生,宠唯一调头往学校后面宽阔的草地上走。草地上种满了香樟树,现在这个时候香樟树正结果,绿荫丛丛,与蓝天碧野相得益彰。
轻风拂过脸庞,宠唯一突然来了睡意,将画画的工具放在地上,枕着软软的包闭上了眼睛。
“哎哟!”不知道睡了多久,耳边一声惊呼把她从梦里拉出来,转头一瞧,一个穿着肥大牛仔裤黑色大t的男生捂着头狼狈地从树下爬起来,骂骂咧咧地说着话:“我擦,什么破地方,土这么硬!”
一个包还挂在树上,看来是在树上睡着后滚了下来。
男生转过身来,先是没想到坡下有人,看清楚之后更是瞪大了眼睛,指着宠唯一跟见了鬼一样,“你你你……”
“何昭年。”宠唯一叫他的名字,“你也在东维念书?”
何昭年先是点头,然后才凶神恶煞地道:“怎么?就兴你会画画?”
宠唯一笑着摇摇头。
那笑自然就被何昭年理解成了讥讽他从树上掉下来的意思,脸上一热,振振有词道:“怎么,不相信我有这个本事?!”
宠唯一提着包起身,唇角笑意绚烂,“我相信,一个跌下树还能怪草地太硬的人,嗯,我相信。”
何昭年面红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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