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聂的太嚣张了!”佐乔憋气坐下来,眼神看向裴轼卿,想从他脸上看到一些蛛丝马迹,可裴轼卿沉的就像一潭水一样,猜不出他对聂戎这人的态度。
裴轼卿没发话,其他几人也不说什么了,分别在旁边坐下。
宠唯一知道他没把聂戎放在心上,聂家充其量就是个跳梁小丑,一个没根没底的军火商,对头也不少,要收拾根本用不着自己动手。
透过玻璃屏,三幅色彩缤纷的油画被推了出来,鲜艳的色彩让宠唯一的眼睛也跟着亮了起来,裴轼卿看看她,声音柔和,“喜欢哪一幅?”
“都喜欢。”宠唯一道:“我要把它们带回奉一园。”
裴轼卿面上有了笑意,按下手中的遥控器,里面的三幅画马上就被撤了下去。
“去取画吧。”他起身道。
宠唯一跟在裴轼卿身后,淡绿色的身影就像一株静静的荷,纤细柔婉,精致的侧脸恬静平和。从旁来看,这两人光站在一起就是赏心悦目,看得佐乔心里直冒酸水,宠唯一不是其他女人,就算裴轼卿要她,自己也得笑认了,而现在,裴轼卿分明打定了主意把她捧在手心里,江慕瑾那个傻子看不出来,他只是借结婚的事刺激宠唯一而已。
宠唯一此时牵挂着画,也没心思理会佐乔过分热烈的眼神,等那三幅画送过来,她把小四往裴轼卿怀里一扔就接了过来。同时送过来的还有那颗钻石,被递到了江慕瑾手上。
小四显然不喜欢裴轼卿,还没落稳就跳下地,绕着宠唯一的脚撒娇。
裴轼卿笑睇着宠唯一,“我送你回奉一园。”
“秋缚,你送慕瑾回家。”他默了片刻又补充道。
秋缚先是一愣,随后才点头。不过这话却让翟薄锦心沉了沉,裴轼卿在为江慕瑾制造机会,越是这样,越说明他胜券在握。
瞧瞧捧着画顾自欣喜的女孩子,翟薄锦心里就跟捅了刀子一样。
宠唯一掀起眼帘,瞥一眼秋缚,心底划过一丝冷然,就算他不喜欢江慕瑾又怎么样,她多的是办法让他从婚礼上把人带走。
裴轼卿不去计较她心底的小算盘,牵住她的手往外去。宠唯一慢一步挨着他,小四小跑着追着他们,这场景,融洽的让人眼红。
佐乔忍住眼里的酸涩,半晌才吐出一句话:“我就知道会有这一天的。”
江慕瑾讶然,再追着裴轼卿和宠唯一的背影看过去,心里到底有些别扭,她的洞察力和接受能力不如佐乔,会有这一天?宠唯一今年冬天才十八岁,裴轼卿这头牛也太老了吧!
再看翟薄锦,竟然也是一脸哀伤,江慕瑾有些不明白了,难道他们喜欢就能让宠老爷子同意?再说也得看宠唯一的心思……宠唯一的心思,她是弄不懂的。
车子里并没有开灯,裴轼卿借着黑暗藏着眸下火光,目不转睛地看着宠唯一,漂亮的眼,挺直的鼻,小巧的唇……
宠唯一突然转过头,正对上他掠夺的目光,唇角一勾,“裴叔叔,三幅画就想把我骗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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