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那栋房子是你和小不点住的地方吗?”阿瑞斯仿佛丝毫没有感受到来自这栋别墅里的人对他的排斥,嘴角噙着笑,一张男女莫辨的脸就像绽开的花朵一样,与裴轼卿面无表情的样子形成鲜明对比。w w. vm)
裴轼卿没空理会他这些无聊的问题,微微蹙起眉,道:“你想要什么?”
阿瑞斯笑容收敛两分,道:“这样也太无趣了,你不想听听我手中的筹码吗?”
“不用。”裴轼卿语气僵硬,回来之前他就收到了他的联系,关于君家的事,他知道的很清楚,但这件事不适合拿在蔷薇园来说。
“只说你的条件。辶”
“这样啊……”阿瑞斯拖长了声音,神情里看不出两分认真,玩世不恭地撑着下巴,顿住了声音不说话,像是在考虑的样子,“我想要一条运输线。”
裴轼卿听完却笑了起来,“一条运输线?”仅仅是一条运输线值得他上门来讨?是他太单纯了还是当别人都是傻瓜?
“不想兜圈子,既然你拿着筹码,也要让我知道这笔交易值不值得做。澌”
阿瑞斯蓝色的眼睛微微眯起,道:“我认为,这个筹码,只值这点。”
不过就是宠唯一的身份而已,君笑秋和宠家断绝关系二十年,就算他们之间有关系,又说明的了多大的问题?当然,这只是开胃小菜,真正的大餐还在后面。
他开出的条件只是一条运输线。
“你想要什么地方?”他沉吟片刻问道。
阿瑞斯用食指点了点自己的眼睛,道:“海。”
裴轼卿知道他看中的是哪条线,就是当初聂戎铤而走险也想打开的那条海上运输线,那里是条捷径,到目的地的沿线,有不少卖家,薄利多销又具有时效性,海路最好不过了。
“这件事我不能做主。”裴轼卿拒绝他的条件,抬眸冷视着他,“想过这里,聂戎就是个好例子。”
阿瑞斯突然笑起来,道:“这么说我应该学学聂戎,就算被抓住了,最后还不是堂堂正正地离开了?”
“你可以试试。”忽视他话中的嘲讽,裴轼卿墨瞳中绽出一丝利光,“如果你有聂戎的运气。”
阿瑞斯停住了笑,同时在心里断定,裴轼卿不仅不知礼貌为何物,更没有幽默感。
“那就换一个。”他抿抿唇,爽快地道:“我想跟你合作。”
裴轼卿挑眉,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吗?
“合作?”裴轼卿讥诮道:“你认为你有这个资格吗?”
阿瑞斯起身,弹了弹白色西装的边沿,道:“稍后可见分晓。”
他说完出了别墅,走到雕花小楼旁的时候停了一下,回头看了看,轻轻一笑,蓝眸中是势在必得!
裴轼卿上了二楼,画室的门并没有关,宠唯一抱着素描本坐在窗前发呆。
听到他的声音,宠唯一回过头去,问道:“那个人说什么了?”
“他的目的和聂戎一样。”裴轼卿瞥了眼墙上新别上去的素描。
“哦……”宠唯一拨弄着手上的笔,显得漫不经心,“他是什么人?”
裴轼卿定定地看了她两秒,才道:“坏人。”
宠唯一一愣,抬头对上他戏谑的目光,不由嘟起唇,“我和你说正经的。”
裴轼卿坐到她身边,道:“我也是说正经的,看人好坏,看长相都知道。”
宠唯一眯起眼睛瞧了他好一会儿,才揶揄道:“你是在嫉妒?”
裴轼卿哼了一下,“除了比我年轻几岁,他有什么优势?”
“还不承认?”宠唯一掖着笑,用笔头点了点他的手背,道:“他还比你长的好看。”
“我是男人,不是女人。”裴轼卿无不讽刺地道。
这一点宠唯一倒是很赞同,撇开其他因素不说,男人长成那样纯粹是逆天。
“在画什么?”裴轼卿岔开话题。
宠唯一把素描本支给他看,“下面的蔷薇。”
她画的是蔷薇花还开着的时候,画面上露了一只桌脚,花丛里小四蹲伏着,小可怜支起两条前腿来扑蝴蝶。
“这里错了。”裴轼卿指着小可怜道:“狗是不会扑蝴蝶的,相比之下,猫的可能性还大点。不过小四肥成那样,几率不高,可惜蔷薇园里没有老鼠……”
余音消失在宠唯一越来越亮的眼神里,他警惕道:“你又想做什么?”
“你说的很对啊,”宠唯一丢下素描本道:“不如我们再买一只小白鼠回来,这样蔷薇园就热闹了……”
裴轼卿弹了她额头一下,“想都别想,这里是蔷薇园,不是动物园。”
宠唯一气哼哼地别过头,她现在巴不得把这儿改成动物园,听到蔷薇两个字就来气。
裴轼卿轻笑一声,搂着她的肩,低声道:“是不是因为冷蔷薇的事不开心?”
冷蔷薇是次要的,那个叫阿瑞斯的人才让她不安。
“冷蔷薇的事交给我来处理,你好好照顾自己和孩子好吗?”裴轼卿的手滑到她的腹部,轻轻地摩挲着。
宠唯一抬手叠在他的手背上,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温度。
“蔷薇花是我母亲最喜欢的,”裴轼卿吻着她的耳廓低声诉说,“和冷蔷薇没有半点关系。”
“小四跟小可怜都让云萧养着,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不如我们过去看看吧?”她扭头望着他。
裴轼卿微微一笑,道:“我抽不出时间来,你想过去就让司机接送,无聊去画廊坐坐也好,不要把自己一个人闷在家里。”
宠唯一点点头,有些郁郁寡欢。
裴轼卿看在眼里,却无从下手,不能直接问,又找不到让她开心起来的办法。她怀着孩子肯定很辛苦,但棘手的事情一件跟着一件,他没有更多的时间来陪她。这个时候,陆云萧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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