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妈跟上来,道:"小姐,轼卿少爷是要出去找你。"
"为什么不打电话……"宠唯一说着去拿手机,才发现没电了。
"我打到画廊,文优说你早就走了。"裴轼卿扶住她的肩膀,"下次可不许这样。"
宠唯一有些歉疚地道:"不会有下次了,驴儿醒了吗?有没有闹?"
"亏你还想得起女儿,"裴轼卿有些酸地道:"也不问问我。"
"好吧,"宠唯一忍着笑,抬起头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有没有认真吃饭?是不是把床尿湿了……"
"打住!"裴轼卿脸上有些挂不住,瞥见她狡黠的笑,忍不住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进去吧,饭都热了两回了。"
宠唯一还真是有些饿了,风卷残云地吃完了余妈端出来的饭菜,余妈又炒了两个菜出来才满足了她的口腹之欲。
摸着圆滚滚的肚皮,她向裴轼卿求救,"裴叔叔,我走不动了,扶扶我!"裴轼卿真是想笑,看她挺着个肚子靠在椅子上,手脚还乱扑腾着。
弯腰将她抱起来,他打趣道:"老婆大人,接下来去做什么?"
"我想去楼上看星星。"宠唯一咬着红唇道:"又想泡澡。"
裴轼卿抱紧她,"还没见过袋鼠泡澡的。"
宠唯一使劲捶了他一下,娇嗔道:"让你笑话我!"
裴轼卿朗声大笑,抱着她沿着小楼梯径直上了顶楼。
将她放在藤椅里,他顺势吻吻她的额头才道:"今天心情好点了吗?"
"好多了。"宠唯一松开他的脖子,转头望着天上的星星,惬意道:"蔷薇园的星星果然是最美的。"
裴轼卿坐在旁边的藤椅上,思忖她可能也吃不下水果点心了,就只是给自己倒了杯酒。
宠唯一懒懒地靠着,凉凉的夜风吹过,吹着耳边一缕松散的头发打在脸上,痒痒的酥酥的,让她很是舒服。
望了眼开始打盹儿的人,裴轼卿喝了一口酒,目光落在杯中微起的波澜上,有些出神。
"这酒这么香吗?"宠唯一突然问道。
裴轼卿抬起头来,"为什么这么说?"
"不然你盯着它做什么?"宠唯一抱臂而笑,"还看得这么出神。"
裴轼卿失笑,转手放下酒杯,放目远望,叹道:"今晚的星星很漂亮。"
"是啊。"宠唯一低低应了一声,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远方。
两人都没有说话,只剩夜风在周围低低盘旋,这难得的一刻宁静,很快就被地动山摇的哭声打破,本来好好的气氛,总会有一个两个煞风景的。
"余妈会哄她睡觉的。"裴轼卿制止宠唯一起身的动作。
宠唯一不放心地回头看了一眼,但还是坐了下来,但却没办法专心眼前的美景。
耳听哭声渐小,她笑了笑,道:"驴儿开始长牙了。"
裴轼卿惊喜,"真的?"
"你没看她最近哭的很厉害吗?"宠唯一笑道:"可能是不舒服,她老把手往嘴里塞。"
连日来他也没有好好看过裴驴儿,一听她这样说,就有些坐不住了,道:"我们下去看看。"
两人说着就起身下了楼,余妈正在哄裴驴儿睡觉,裴驴儿虚眼看到了宠唯一,本来渐渐变小的哭声又逐渐宏亮起来,余妈无奈地把她交到宠唯一手上,"小小姐也学会撒娇了。"
宠唯一托着裴驴儿,一边哄着她一边对裴轼卿道:"你看看下面,是不是?"
裴轼卿正要细看,谁知裴驴儿却突然收了哭声,紧紧闭着嘴巴不吭声了。
裴轼卿被撩拨的心痒痒的,见裴驴儿不再张口,又有些急,低声道:"驴儿乖,张开嘴让爸爸瞧瞧。"
裴驴儿抿紧了小嘴儿,黑溜溜的眼珠子在他身上打转,就是不为所动。
她平时很爱笑,只要一逗就会笑起来,可这会儿裴轼卿不管怎么逗,她就是不肯笑。
裴轼卿左转右转的出了一身汗,最后无奈地坐在她的小床边,叹道:"看来这丫头跟我不亲。"
别人都说女儿跟爸亲,儿子跟妈亲,可是裴驴儿偏偏不买他的账。
宠唯一想笑很久了,见到他一脸的丧气,终于笑了出来,她笑不打紧,裴驴儿这小东西竟然也挣动手脚跟着笑起来,嘴里还叽叽咕咕地说着什么。
裴轼卿一脸吃瘪,连余妈都忍不住了,道:"小小姐还是个鬼机灵。"、
裴轼卿如愿以偿地看到两个小雏牙,却有些郁闷,堂堂七尺男儿,竟然被襁褓婴儿戏弄了。
宠唯一笑的最高兴,握着裴驴儿的小手道:"驴儿,爸爸的样子是不是很好笑?"
裴轼卿沉着脸威胁裴驴儿,"再笑的话打你屁股!"
裴驴儿似乎听懂了一样,笑声戛然而止,愣愣地看了他两秒,然后扭脸朝向宠唯一。
正忖孩子是不是被吓住了,谁知这时房间里却"噗"地一声响。
三个人足足愣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来,低头一瞧,裴驴儿又扭过脸来对着裴轼卿哈哈笑。
父女对阵,以裴驴儿的响屁告终,宠唯一几乎笑岔了气,这小丫头,怎么这么可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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