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enight外面音乐声震天动地,而一墙之隔的包厢内,却安静的能听见针落的声音。睍莼璩浪与其说是安静,不如说是死寂,因为昏暗中,分别处在房间两端的人剑拔弩张地举着消音枪。
空气仿佛凝结了一般,让人觉得略微大声的喘息都能引爆这场战争。
“聂公子,这里的白粉比你卖给我的枪贵上两倍,你拿走白粉,我带走枪,皆大欢喜。”肥胖的中年男人张大嘴笑,双目贪恋地看着眼前摆放的整整齐齐的枪和子弹,将自己的白粉推过去,抬头时一排金牙正好露在众人眼下。
完全隐藏在黑暗里的男人,漠然地扫过那一箱白粉,径直起身离开。他身后的保镖跟着他到门口,合上.门时才道:“全部处理掉。”
暖色灯光下,男人一贯冷漠的神色里掺进去一丝不耐,“以后这种人不要带到我面前来。轹”
保镖尽职尽责地道:“老爷说少爷上次在中东闹的太过火,这段时间都不能插手大生意。”
聂湛冷哼一声:死老头子!
“站住,小兔崽子!”走廊的另一头,onenight的工作人员正上蹿下跳地追着一个身材娇小的男孩子。Onenight的工作人员都是经过训练的打手,三五个人围捕一个小孩子,竟然还被耍的团团转篝。
“嘻嘻!”裴驴儿回头扮鬼脸,身手利落地躲过两道攻击,朝聂湛的方向逃去。原本没有交集的两人,却在同时转过了视线,四目相对,聂湛惊讶于裴驴儿的清秀,而裴驴儿想都没想,伸手抓住了他的袖角。
“聂先生,对不起,我们正在抓这个小子。”onenight二楼的负责人快步走到聂湛跟前,恭恭敬敬地低着头。
“他们欺负我!”裴驴儿一把抱住聂湛的腰,动作敏捷的像猴子,连旁边的聂一都没来得及阻拦。裴驴儿抱着聂湛,深深吸着他身上的味道,仰起头来直笑,“你身上好香。”
聂湛提着她的衣领把她扔出去,“我对兔子没兴趣。”
裴驴儿稳稳当当落在地上,也不恼,笑眯眯地道:“养只毛茸茸的兔子也不错呀!”
聂湛没有说话,抬步走人。聂一随在他身后,意味深长地看了负责人一眼。
“这小子滑的跟泥鳅一样,抓住他!”onenight的人见聂湛走远,才叫嚣起来。
裴驴儿痴痴望着聂湛的背影,那个人身上的味道,好像爸爸的味道,但是更香。垂眸看着从他身上摸来的鸽子蛋大的圆玉,她愉快地笑起来,他一定会来找她的!
后领被人捏住,她快速从兜里夹出一张黑卡挡住挥过来的拳头,“打破的东西,我赔双倍的钱。”
这边刚刚走出onenight的聂湛就发现自己身上的圆玉不见,他愣了一下,抽身就要往回走,却被聂一拦住,“少爷,先回酒店吧,明天一早还要回加拿大。”
聂湛犹豫了一下,薄唇紧抿,最终钻进车子里。
*
回酒店梳洗一下,把身上的行头换下,裴驴儿捏着圆玉打转,她大摇大摆地进了酒店,对方要找到她很容易才对,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动静,难道这块玉不值价?不过随身携带的东西,多多少少也该有点意义吧!
裴驴儿抱着被子翻了一个晚上,鼻息里好像还飘散着他的味道,心中这份鼓噪一直持续到早上。等她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卫新竟然上来敲门叫她吃早饭。
虽然一百个不愿意,但裴驴儿还是换好衣服跟他下了楼,她可不想让卫新给裴政阳打小报告。
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泪眼迷蒙中看到走进电梯的高大男人顿时困意全消,她冲过去从背后拥住他,惊喜道:“原来你也住在这里!”
聂湛眉心打突,抬手就要哄人,卫新却抢先一步拉走裴驴儿,严肃道:“小姐,不能随随便便抱人!”
裴驴儿正高兴,也不在乎卫新的教训,心思都集中在了聂湛的身上,她兴致勃勃地问道:“你现在去哪儿,吃早饭吗?我们一起好不好?”
聂一挡住她,委婉地道:“小姐,请自重。”
裴驴儿翻了个白眼给他,“我不和长得丑的人说话!”
亏得聂一修养好才没暴走,现在的女孩子都这样吗,一点都不矜持,难怪他家少爷到现在都没有女人。
“小姐!”卫新大声叫住裴驴儿,拿出最强杀手锏,“如果你再这样,我就只有告诉老板了!”
裴驴儿瘪瘪嘴果然老实下来,不过清澈的眼眸却在聂湛身上打转。
出了电梯,裴驴儿就跟在聂湛身后,亦步亦趋,除了她一个人在那儿瞎乐,其他三个人都摸不着头脑,卫新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见过这个男人,聂湛和聂一更不记得什么时候认识过这样一个大小姐。
“你吃的那么少吗?”裴驴儿不顾其他人反对坚持和聂湛同桌,坐下后也不干正事,专心致志地盯着聂湛,就好像聂湛才是她盘子里美味的早餐。
这期间,聂湛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完全当她是空气。裴驴儿却毫无自觉,一个人玩的不亦乐乎。
“小姐,请用餐。”卫新实在看不下去了,不得不出声提醒,就算是倒贴,你也不能做的这么明显!
裴驴儿这才开始吃饭,心里却想着怎么才能甩掉这两个恼人的家伙。
聂湛不着痕迹地看了她一眼,总觉得这双眼睛在什么地方见过,可除此以外再没有其他痕迹,不得不让他怀疑自己产生了错觉。但这双眼睛,他并不觉得讨厌。
“少爷,到时间了。”聂一说道。
裴驴儿在聂湛起身的时候拉住他的手,小鹿般望着他,“你要走了吗?”
“你要去哪儿?还回来吗?”
“小姐,请你放手。”聂一出面,眼前的人充其量只是个孩子,也犯不上认真。
裴驴儿用力抱住聂湛的手臂,急道:“我也要跟你一块儿去。”
聂湛竟然笑起来,勾起她的头发,压低声音问道:“你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吗?”
裴驴儿认真地点点头,她很喜欢这个人身上的味道,只要是她喜欢的,就一定要得到!
“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她说着转向卫新,“你告诉阳哥哥,我不在这里玩了。”
卫新无奈地看着她,他的责任是保护好她,她不见了,他也不用回去了。
“小姐,好歹让我跟着你。”
裴驴儿望着聂湛,笑问道:“我可以带上他吗?”
聂湛一手扣住她的腰,“可以。”
聂一瞠目结合地看着聂湛,原来他不是不喜欢女人,而是喜欢幼齿……
聂湛才懒得管他脑袋里有多少浮想联翩,这次回去要见老头子,正好,顺道气死了更好。
上了聂湛的私人飞机,裴驴儿围着他问东问西,从喜欢的食物到颜色,甚至还直截了当问他喜欢男人还是女人,甚至连偏好也问的一清二楚。问这些问题的时候,聂一和卫新就在旁边,总之两人是无力吐槽了,这两人都不正常,因为正常人根本不会把这些话题当成调查问卷一样,一问一答,事无巨细。
“你叫什么名字?”聂湛饶有兴趣地看着裴驴儿。
裴驴儿想了想,道:“你可以叫我默默,这是我的大名。沉默的默。”
“默默,”聂湛咀嚼着这个名字,“跟你一点都不像。”
“为什么要跟着我?”他又问。
“因为我喜欢你,”裴驴儿理所当然地道:“你身上的味道好像我爸爸身上的。”
聂湛一怔,随后笑容扩大,“那你愿不愿意当我女儿?”
“噗……!”聂一被呛到,惊恐地看着这两人:这是什么神对话?!
卫新听到这里反而放心了,随便认个长辈也比随便认个男人回家的好,虽然对方很年轻。
“好呀!”裴驴儿笑眯眯地点头,乖巧的不得了。
聂一这一辈子受的惊吓都没有这一个小时多,偏偏聂湛还道:“跟老头子报喜,我给他领了个孙女回去。”
聂一手脚都在哆嗦,这是让他去点原子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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